第九十四章 玄鐵片(1/2)
皇劍師接著說“顏氏被滅門后,看起來像是從北涉教消失了,從忘川這塊地面上消失了,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任何一個家族在遇到滅頂之災時,首先想到的是,怎樣保護自己的后代根苗,哪怕只留得一根苗子在,他這個家族就沒有真正滅絕,以后還會有復興的希望。”
“我相信,顏氏也一定還有后人留在這世上,如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通過幾百年的韜光養晦,一定成了不小的氣候。”
徐東問,“他們究竟想干什么呢?”
皇劍師說,“想干什么可是說不準,有一條卻是無疑,就是他們將蛇形刁手繼承了下來,可能還越來越精湛。”
“蛇形刁手在當時出現的搏擊技法中,可以說是翹楚,被稱為天下第一,它的重新面世,估計也足以讓江湖動蕩。”
徐東一直在思索,“有沒有一種技法可以破解蛇形刁手?”
皇劍師說,“你這么一提醒使我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當時沒有公開過,只是在小范圍內私下里謠傳,后來隨著顏氏被滅門,這事便成了一樁懸案。”
“什么?”
“每一門絕世武功出現后,就少不了有人鉆研破解它的方法,處于恐慌中的三大家對這事更是上心,據說有個天才把這事兒搞成了十之八九。”
“真有此事?”
“我看這事不假,據說顏氏被滅門后,羅陀國的開國君主出征忘川,北涉教為保全教派,把這門已沒有破解對象的技法獻給了君主。”
徐東很是吃驚,“是這樣啊?”
“有一件事難辨真假,就是說這門技法是被嵌入兩塊黑鐵片中,北涉教為敷衍羅陀國君,只是獻出了其中一片,另一片不知所蹤。”
徐東道,“按你所說,這門技法實際上破碎成兩爿,再也難以合起來了?”
“是啊!”皇劍師說,“就是這樣的。”
像有一根鉆頭在開發徐東的頭腦,他思索了半天,終于刻畫出了一些道道。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當是在找這塊黑鐵片,而且,他們一定摸準了確切信息,這黑鐵片就在驃騎營。”
他接著說,“當年,開國君主在出征之前,不是留在御用劍師營有十件寶物嗎?他們懷疑黑鐵片就在其中。”
“他們之所以翻遍總營幾個主管家,并不是以為就找得到黑鐵片,而是想間接找到點文字依據,再按圖索驥找到黑鐵片。”
皇劍師接口,“對,他們認為找到黑鐵片,或者毀掉黑鐵片,自己掌握的蛇形刁手就沒有破解之法,他們才能擁技自重。”
這一老一少兩個天才頭腦合璧聯珠,才把近來發生的事整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
徐東說,“那我現在又多出一件事做了,就是先在驃騎營找到那塊黑鐵片,再去一趟忘川,試圖找到另一塊黑鐵片,然后尋求破解蛇形刁手技法。”
“有頭腦,你這想法與我所想完全能夠重疊,就這樣去辦吧!”
徐東告別雅倩和皇劍師,出得蓮花洞,在荒草甸子舉目一望,便看見超超在和一群野羊追逐玩耍。
他心底有些滯悶,心想,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找到神格給超超配上,讓它重新回到蓮花洞,結束這天生天養的日子。
徐東回驃騎營見了閆老虎,主動把有關蛇形刁手的案子承攬下來。
自從在邢冰家遭遇埋伏,那一對男女就再也沒有出現,這場風波似乎就此平息,但閆老虎和徐東分析,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平靜。
閆老虎招齊各字號營的主管,要大家把文件和分散在聯盟里的寶物,都集中放在總營庫房里統一保管,他安排二十多個衛士專門看護。
徐東整天呆在總營庫房,在一大堆文件和十件寶物中徜徉,他埋首在這些東西中間三個晝夜,卻沒有找到關于黑鐵片的信息。
這天夜里他實在有些疲倦,躺在故紙堆里睡著了,他在睡夢中看見那副純金戰甲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散落,一塊塊方寸大的金片閃光。
他驚奇地緊盯著那些簌簌散落的金片,突然,他注意到有一塊金片顏色有異,很快就把這信息捕捉到腦子里。
說顏色有異,也只不過是顏色深一些,帶赤紅色,像一塊沒有燃燒盡的精炭。
難道這就是黑鐵片?這黑鐵片就藏在金甲之中。
可這分明是赤紅色,怎么能被稱之黑鐵片?
徐東從睡夢中驚醒,揉著惺忪的眼睛走進帳篷里間,從一個大鐵柜里找出那副純金戰甲,認真地查看起來。
這副鎧甲與一般戰甲當然不同,它由上萬塊比指頭大不了多少的金片,由纖細如絲的金線連綴而成,看上去金光晃眼,把人的眼珠子都灼得生疼。
盡管徐東查找得格外仔細,他把這金甲從頭至尾一連看過多遍,還是沒能找出那塊顏色有異的金片來。
細心的他找來一根通條,一塊一塊地逐一敲擊那些金片,看有沒有一片發出異聲。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這時候,相信就是有一粒塵埃落地,都會被他的耳朵捕捉出來。
功夫不負苦心人,他終于找出一塊金片發出的聲音,與其他金片的聲音有一絲兒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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