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怒(1/2)
聽到這話,幾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烏雅氏這一番話并沒有多少起伏,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語氣平穩,但她們還是能夠從這種輕描淡寫的情況中,感受到她這一年多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難怪,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烏雅氏就變成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恐怕時間再長一些,她就要連這樣的模樣都保不住了。
如果說,一開始想要放烏雅氏出來,還是因為要借用烏雅氏一族的力量的話,那么現在,除了這一點之外,季縈心的心里也多了一絲對烏雅氏的憐憫。
季縈心對烏雅氏有好感嗎?沒有,對于烏雅氏,季縈心有的只有厭惡,想起她當初做的事情,還有一種大耳刮子抽她的感覺。
不過,雖然厭惡烏雅氏,但也不代表季縈心愿意看到烏雅氏落入這樣萬劫不復的境地之中,一個人有錯,接受懲罰,這都是應該的,但并不是說有了錯,就要接受這樣嚴酷的懲罰,就好像,你不會因為一個人偷了一個燒餅就要了他的命,這個代價太大了。
如果要季縈心選擇,她寧可殺了烏雅氏,在她看來,死亡都比這樣的環境要好的多。
“說起來,福晉今日玉趾親臨,是專門來看婢妾落魄到什么樣子的吧,可惜啊,福晉您看好戲的日子挑的晚了些,您應該早點來的?!?
“早點來,還能看到婢妾歇斯里地,喊冤叫屈的丑態,那個時候,你都不用說話,就站在那里,都能讓婢妾的心好似刀絞一樣,就婢妾知道,這府上上上下下,上至李庶福晉,下至宮人奴婢,可都來看過。“
“現在,婢妾就是一塊等待腐爛的爛肉,看上去狼狽,心里早就沒有感覺了,您要是想看婢妾狼狽的樣子,怕是來完了?!盀跹攀蠠o所謂的冷笑道。
“放肆,烏雅格格再怎么樣也是四爺的侍妾格格,這群奴才怎么敢如此怠慢,若是真有什么好歹,豈不是說我們府上苛待侍妾格格,說四爺對枕邊人無情不成,烏雅格格只是被禁足,還是正兒八經的主子,翠筱,紅蕖,立刻把負責烏雅格格飲食起居的宮人給我綁了,依照宮規處置?!?
聽到這話,季縈心勃然大怒,按照烏雅氏的說法,不只是侍妾格格,就連宮人奴婢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這叫她如何能忍。
倒不是季縈心一心要為烏雅氏出頭,只是在這個時代,主仆有別,烏雅氏落魄了,李氏也好,宋氏也罷,其他的侍妾格格,隨便哪一個,奚落她,嘲諷她,那都是她罪有應得,是她活該,但這種事情,僅限于主子之間。
一旦被奴仆怠慢,傳了出去,不會說烏雅氏如何如何,只會說四阿哥府上管教不嚴,奴大欺主,奴才都爬到主子頭上去了。
古人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身不正,則無以齊家,家不寧,則無以治國,奴大欺主,不僅僅是奴才的不是,更是主子的無能,一旦有了這個名頭,比起當初康熙斥責胤禛喜怒不定,還要更加嚴重三分。
畢竟,一個人連家里的奴才都震不住,又怎么處理國家大事,就算是執掌權柄,又有多少人會聽從,看似小事,卻是十足的大事。
況且,被怠慢的還是烏雅氏,胤禛的枕邊人,就好像季縈心感覺的一樣,死亡,對比羞辱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作為枕邊人,烏雅氏犯錯,胤禛可以要她的命,卻不能放任奴才羞辱與她,這么做,只會讓人心寒,一個對枕邊人都如此冷酷無情的人,又有多少人敢于接近。
是以,季縈心怒,既是因為處于對烏雅氏的一絲憐憫,更重要的,還是這其中隱藏的緣由。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季縈心這么敏銳的感覺,就說烏雅氏,她就沒有,看到季縈心如此勃然大怒的樣子,烏雅氏一臉愕然,還以為季縈心是在給她出氣,可是她們兩個的關系幾乎是勢同水火,自己不是越倒霉越好嗎?她怎么會給自己出氣呢?
不明白季縈心的做法,但也不妨礙烏雅氏出聲譏諷,“喲,福晉怎么對婢妾這么好了,聽到婢妾受了委屈,居然如此大怒,不知道的,還以為福晉要放婢妾出去了呢?”
烏雅氏雖然是譏諷,卻恰好說中了事實,無視她話中的譏諷,季縈心神色如常的點點頭,“這一點烏雅妹妹倒是說對了,我的確向四爺請命,打算放妹妹出去?!?
聽到這話,烏雅氏臉上的譏諷頓時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季縈心,渾濁的雙眼里滿是疑惑,“你說什么?你要放我出去?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呢對吧,想要先挑起我的希望,然后再讓我絕望對不對。”
“這一手還真是高明啊,不過可惜了,這一招并不是福晉您第一個用的,我已經上當好幾次了,您還是省省吧。”烏雅氏一副我已經看透你的樣子看著季縈心說道,不過,或許是因為季縈心的臉色太過平靜的緣故,哪怕是心里不相信,在聽說季縈心要放自己出去的時候,烏雅氏的心臟還是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升起幾分希望來。
聽到這話,季縈心卻是搖搖頭,八風不動的說道:“奚落你,于我而言并沒有什么意義,如果真的要懲罰你,讓你在這暗無天日的小院里自生自滅足以,說起來,是你的幸運,我之前生產,為四爺產下嫡長子,打算讓府上眾人,一同歡慶?!?
“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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