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皇子大婚,按照規(guī)矩,有著三日的休假,同胤禛一起過了平靜如水的三天之后,第四日一早,胤禛便上朝去了,而季縈心則在主院里忙活起來。
雖然,如今季縈心還沒有掌著管家的權(quán)利,但并不代表,她就沒有事情了,一家一族之中,除了家中大小事務(wù)之外,還有不少其他的事情,并不算在管家權(quán)利里面,那是只有男女主人才能操持的。
別的不說,這皇室宗親之間的人情往來,兄弟姐妹之間的交往儀制,全都需要季縈心一手操持,加上皇子大婚,各個皇室宗親,朝堂大臣,全都送來了拜帖賀禮,這些也都需要季縈心親自親點(diǎn)一番送入庫房,還要回帖,答謝。
這天一早,用過晚膳之后,整個人就忙的不可開交,這個時候,季縈心終于明白,什么叫做世事洞明皆學(xué)問,人情練達(dá)即文章了,相同的拜帖,差不多的賀禮,身份地位不同,家世環(huán)境不一樣,回禮回帖的格式,文字,甚至連字?jǐn)?shù),都有著講究。
這個厚一點(diǎn),那個輕一點(diǎn),半點(diǎn)馬虎不得,一個不慎,惹人不快是小,反目成仇是大。
一天下來,就算是個鐵人,也覺得累了,更不要說很少操持這些事情的季縈心,哪怕是一切都緊緊有條,也讓她感覺夠嗆。
正歇息了片刻,便見翠筱慌忙走了進(jìn)來,在她耳邊說道:“福晉,宋格格來了?”
“宋氏,她來干什么?”季縈心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請她進(jìn)來吧,看茶。”
片刻的功夫,便見宋氏領(lǐng)著一個小宮女,穿著一身金菊色的小旗裝走了進(jìn)來,豎著一個小兩把,簡單的裝飾著幾朵絨花,手腕上,一方羊脂玉做的玉鐲晶瑩剔透,襯托的皓腕如雪,款款而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婢妾宋氏,見過福晉,福晉萬福金安。”
“行了,起來吧,本福晉當(dāng)日不是說過了,晨昏定省五日一次,今日上尚未到時候,宋妹妹怎么就來了?”季縈心笑著問道,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之色。
宋氏聞言起身,陪笑道:“回福晉的話,婢妾原是在宮里侍奉過的,知道這宮里的規(guī)矩,福晉今日出喜,必定事務(wù)繁忙,婢妾擔(dān)心福晉忙起來累壞了身子,這不,專門吩咐大廚房給福晉燉了一盅燕窩雞絲湯,和一道鯽魚舌燴熊掌,專門為福晉補(bǔ)身子,還請福晉不要怪婢妾多管閑事才是。“
聽到這話,季縈心下意識的看了宋氏一眼,知道宋氏這是來投誠來了,那雞湯也罷,熊掌也罷,其實(shí)不過是小事罷了,宋氏真正想要表明的,是她在大廚房有人,愿意效忠季縈心罷了。
當(dāng)即,季縈心勾起唇角,看了宋氏一眼,緩緩開口道:“你倒是有心了,說起來,我今日還真是覺得有些疲累,不過這兩道膳品到底太過珍貴,你格格的份例不多,日后還是不要如此破費(fèi)了。“
“紅蕖,取五十兩銀子來,給宋格格帶回去。“
聽到這話,宋氏連忙起身,推辭道:“福晉這是做什么,福晉是府上的女主人,為福晉盡一點(diǎn)心意是婢妾的福分,怎么敢收福晉的銀錢呢,福晉千萬拿回去,否則日后,婢妾再不敢行這等事情了。“
見狀,季縈心拉著宋氏的手笑道:“宋妹妹不要激動,我知妹妹好心,可是妹妹關(guān)心我,我當(dāng)然也關(guān)心妹妹,這錢,本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只是我對妹妹的一片心意罷了,妹妹若是不收,豈不叫我這心里也不好受,若是這樣,日后妹妹好心,我也不敢領(lǐng)了。“
眼看季縈心說的認(rèn)真,宋氏執(zhí)拗不過,只能應(yīng)下。
季縈心這才露出笑容,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就是了,都是自家姐妹,無需如此斤斤計(jì)較,說起來,妹妹也在府上侍奉四爺多年,這府上的事情,想必也很清楚,正好,我在這里處理拜帖,妹妹不如也一并幫上一把吧。“
聽到這話,宋氏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隨后露出遲疑之色。
“這合適嗎?婢妾區(qū)區(qū)一個格格,怕是處理不好,有礙四爺和福晉的名聲啊。”
“這有什么,你不過是從旁協(xié)助,具體還是我自己來,為的不過是輕省一些罷了,還是妹妹看不過上眼,不愿意幫我?”
“婢妾不敢。”宋氏連忙說道,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這樣,那婢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若是有做的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請福晉多多見諒。”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宋氏的確是有些本事的,雖然不大識字,就連字也寫的歪歪扭扭,上部的臺面,可是她對宮里的諸多事情,皇室宗親的人情往來,卻是了如指掌,有她幫忙,季縈心很快便將那瑣碎的事情一掃而空。
入夜時分,胤禛來到正院之時,便見正院之中燈火通明,季縈心手持朱筆,坐在案臺之上寫寫畫畫,一旁,宋氏身形娉婷,掌燈侍奉,一妻一妾,猶如水乳|交融,分外和諧。
忽然,季縈心似乎有所察覺一樣,微微抬頭,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殡p眸倒映著火光的緣故,那雙眸子猶如蘊(yùn)藏著夏日的星火一樣,讓胤禛的身子就是一顫,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讓他略顯慌忙的別開了視線。
如果不是極力壓制著自己,恐怕他都會忍不住落荒而逃了,至于為什么,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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