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釜底抽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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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你怎么說話呢?”柴大哥是個老實人,到現(xiàn)在也看不下去了。
“你難得回家一趟,每次進門就橫挑鼻子豎挑眼,日子過的不好你瞧不起,日子過的好了,你又說三道四的,一個女人家的清白是你這么胡亂說的?四弟妹為人怎么樣,一家人都有眼睛看,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就別聽那些人胡言亂語,到家了又撒潑。”
“用不著你裝老好人。”柴銀杏可不吃他那套,“誰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仰她鼻息過活,二嫂說你們天天給她剝皮,她付你們錢,你們就是她的長工。拿了她的錢自然是要替她說話的。”
“在你眼里就是錢,錢那么好使,你拿錢往我們身上砸啊。”柴海棠從柴銀杏進來就憋著股火,這回算是放出來了,筷子往桌上一摔也不吃了。
“你就不能消停點,一家人好好吃個團圓飯?作的哪門子妖啊?”
柴銀杏氣極反笑,“你們還真是——顧洵美還沒說什么呢,就急赤白賴的跑出這么一幫子護主!”
“柴銀杏,你說什么呢!”柴二哥大怒,什么叫護主?他們怎么就成了奴才?還不許他們說和她不一樣的話了?!
“我說什么你聽見,外面說什么你沒聽見嗎?”
柴銀杏也放下筷子不裝模作樣吃飯了,瞪著眼睛掃了一圈一個個跟怒目金剛似的家人。“你們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呢。咱家怎么了,是養(yǎng)不起她,餓著她了,還是虐待她了,用得著她天天往外跑?”
“好,就是她和那些男人清清白白,沒半點兒關(guān)系,她老實在家待著,還會有人多嘴說她?怎么別人家的媳婦閨女就安分守己,偏她起妖蛾子?倒是聲名遠播,我在明陽城都抬不起頭來,這可倒好,更比以前大發(fā),還要去陽明,這回又搭上了誰啊?”
“還是杭家那個公子?”柴銀杏詢問似的看向柴二嫂,明顯都是聽柴二嫂跟她套近乎時候說的。
柴二嫂本意還真是找個話題純是套近乎,不成想這位一上桌就把家里人有一個算一個連柴老爺子都給捎上罵了,這會和把她給牽出來就是拉她下水,那臉尷尬地扯扯,沒敢應(yīng)聲。
她平時是總起刺,可真是對上柴老爺子,她還是心里發(fā)怵的。
再者,柴銀杏說的再不中聽,有一句話卻是對的,現(xiàn)在他們是在仰顧洵美的鼻息,人家想用他們給他們錢,不想用他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柴銀杏是夫家有錢,多少年回娘家就愛擺起款,再不是當(dāng)年她嫁到柴家那個脾氣雖倔但還聽她吆喝的小姑子了。人家有夫家倚仗,罵完拍拍屁股走人了,她還要在這個家生活的,平時和柴銀杏親近親近,是為了日后有需要有個助力,這時候卻是劍拔弩張,她可不想站錯了隊,到時候雞飛蛋打,兩邊兒不落好。
柴二嫂浸浸著頭不說話,只當(dāng)沒看見柴銀杏的小眼神,裝模作樣地挾菜吃。整個桌子上除了柴老爺子和柴榕悶頭不理桌上事,低頭就是個吃,也就她了,其他人都給這難得一見的場面給鎮(zhèn)住了,柴武柴雙兩個小輩更是湊坐到一起,瞪著四只眼睛來回地掃,抱團觀戰(zhàn)。
柴榕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四個餑餑給吃完了,吃飯的時候就聽柴銀杏一個人在那兒嘚吧嘚的,給他氣的吃飽了飯一抹嘴,沖她喊道:“煩人!”
“你少說我家阿美,從我家出去!”
柴銀杏又是一怔,緊接著一笑:“也就你當(dāng)個寶兒。”
“我就當(dāng)寶!”
“……傻子。”
“你才傻子!”
和個傻子對話半天,柴銀杏覺得自己智商都被帶低了,“我不想和你廢話——”
“我還不想和你廢話呢,你趕緊走,那么煩人呢。”柴榕氣呼呼地向貴妃告狀,“吵的我耳朵疼。阿美,她再說你,我揍她,好不?”
他這傻爹喲,有時候真傻的可愛,木墩兒直搖頭,怎么護媳婦這性子還帶天生的?傻成這樣,還不忘了護住自家媳婦,他也是服了。新一代的國民好老公啊——除了傻這一點。
貴妃倒是好懸沒笑噴出來,只忍著笑直沖他搖頭,“四郎,不許動手打人,那是你姐姐。”
“她說你。”柴榕是聽不懂什么不清不白之類的,就聽柴銀杏嘚吧嘚一直把阿美的名字給拎出來,語氣又是那么輕蔑,他就覺得肯定不是好話。
“沒事,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用放在心上。”
貴妃眼瞅著柴銀杏上演一出精彩的舌戰(zhàn)群儒,不禁也為她這持久的戰(zhàn)斗力點贊,不過此事由她開始理應(yīng)由她收尾,也算表明個態(tài)度立場,倒不是說給柴銀杏聽,是說給柴家眾人聽。
不然,她還真想看看她不站出來收尾,今天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
柴銀杏這人頤指氣使,看上去就是精明過了頭,可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口無遮攔沒大腦。
她膽敢在柴家大呼小喝不過是仗著這家人沒錢沒勢,沒有從根本上能壓制住她的力量,吵架嘛,沒什么損失,大不了吵完就走。
可她這次來分明是不想她涉及皮毛生意,但這個意思被柴銀杏輕描淡寫的就略過去了,反而大書特書她的清白,直擊最要害的地方下手。
沒有哪個婆家會樂見自家兒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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