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一波未平一波起(1/2)
柴二嫂幾乎是下意識地翻了個白眼,翻到半途又生生給憋了回來。
她自己不曉得,可貴妃看得到,就覺得還真不如她就正常的翻了個白眼,翻一半再轉(zhuǎn)回來這樣更可怕好
不好?
原來柴二嫂就是個撕逼戰(zhàn)士,一言不和上來不撕,今天這是怎么了,還扭忸怩怩的帶緩沖的呢?
是想積攢到一塊兒,給她來個大的,還是暗中組織語言戰(zhàn)斗,準(zhǔn)備一次性給她來個絕殺?
貴妃幾乎豎起了身上所有的防御系統(tǒng),整個斗志都調(diào)動起來了,成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
“弟妹,”柴二嫂抬手抹抹臉,發(fā)現(xiàn)不解癢,又用手指頭撓了兩把。“我琢磨著天天讓四郎兩手空空去
山上也不是回事……”
哈?
貴妃懵了,但幾乎電光火石間就明白了這位二嫂心里打的是個什么主意reads;。怪道今天沒有直接上來就撕她
,耐著性子反著常的待她,好懸沒把她被害妄想癥給培養(yǎng)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常言道,反常即為妖,她早該料到的。
貴妃心里有數(shù),貴妃就是不說,靜靜地看著柴二嫂跟她絞盡腦汁套她話,一臉的‘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的表情。
柴二嫂暗咬了口后槽牙,特么就是不接她話茬。
“他帶著弓箭吧,又怕傷了人,不帶吧,咱也都看到了,這幾天他獵的東西越來越少,哪趕得上以前?
我琢磨著。是不是讓你二哥幫襯一把,哪天他不下地了,就和四郎一塊兒上山——都一家人,我們也不收你
錢,你打的多了就給我們一兩只野雞野兔啥的,他還能幫著扛。”
“不是我說,弟妹。你到底是個女人。成天跟著上山不說累吧,也夠危險的。上次是你命大,萬一哪次
四郎一個照看不到……”
她都不用把話說出來。那赤果果你死定了的眼神就夠滲人的,看得貴妃激靈激靈的直打寒顫。
柴二嫂說的固然嚇人,可怎么也比不上她那令人毛骨悚然赤果果恐嚇的眼神嚇人。
說的好聽,不收她錢。那山雞野兔的她拿出去買哪個都十來文錢一只,現(xiàn)在兔子皮她也能剝——她的意
思是她便宜兒子也能剝。一個兔子賺兩份錢,比要他們的工錢還要多好么?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占盡好處,當(dāng)真是找便宜就占的大魔王。挖門盜洞,一絲機(jī)會都不放過。
連這么討厭她,柴二嫂都能忍著打交道。貴妃也是真心服了。
“二嫂說的是,這一回我也是心有余悸。”貴妃沉吟,“這事兒還得和爹娘說一聲,弓箭都讓爹娘收回
去了,他們要是不同意,我也要不回來。”
和爹娘商量,那不就代表全家都知道了?那大哥家那些個兒子見了好處還不都搶著上?
這是擺明推搪她?
“弟妹,”柴二嫂一聲陰陽怪氣地叫出來,連她自己都聽著都不得勁,咳了兩聲總算換回了正常聲兒:
“你家的事還不都是你作主?爹娘——不也是聽你的?反正我也是為了你和四郎好,你……你自己想想吧,
為了些錢把自己搭進(jìn)去劃不劃得來。”
說完,脾氣實在忍不住,一甩手走了,留下貴妃暗自舒了口長氣。
可算是把這瘟神給打發(fā)走了。
要說柴二嫂說的在理,為了賺點錢把自己的小命搭進(jìn)去可劃不來,本來她也是不打算再上山了,讓柴榕
能抓多少先賣著,把狼皮倒出來錢去收購,她們就輕松下來了。
若是柴二哥能頂上他的,其實是雙贏的局面,她倒不在乎那一只半只的山雞野兔,反正弓箭在手天下我
有,柴榕就是橫掃后山之勢reads;。問題是柴二哥能說動柴榕嗎?柴榕能聽他的嗎?
貴妃不敢想的那么美,柴榕人雖傻,脾氣可倔著呢,這從和她吵了半個月的架還在持續(xù)中便可見一斑。
平日里柴榕和兩個哥哥都不親近,冷不丁一起上山,指不定三下兩下人家自己就躥樹林子里玩兒了。柴
二哥起不了任何作用,還給他東西,她就沒那么大的腦袋了。
貴妃連和木墩兒商量都沒商量,就已經(jīng)在腦子里打了回票。
柴二哥好吃懶做,滑不溜手,柴二嫂斤斤計較,便是她現(xiàn)在勉強(qiáng)同意了,只怕后患無窮,她還是不開這
頭了。
貴妃還想著找個時間私下里婉拒了,正飯桌上柴大嫂那邊不知什么時候就聽到他們在后院說的話,當(dāng)著
柴家老倆口的面就提出來了,還沒等她說完,沒任何人表態(tài)呢柴二哥先不干了:
“我跟你說弟妹,別算我的,我可不干。那么危險,我才不干呢。種地挺好。”
柴二嫂恨的牙癢癢,“一年種地你能掙多少錢?過家不用錢?孩子長大了要嫁人了不用錢?”
“家家都是這么過的,誰家孩子嫁不出去了,還是家過散了的?”柴二哥啪地把筷子拍桌子上,嘴里的
飯沒咽下去就罵,噴了柴二嫂一臉的飯粒子:“出事了你能改嫁,我死了自己可就活不回來了!誰愿意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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