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還是不肯說(1/2)
漫長的冷寂過后,凌霜終于緩慢的抬起了手,死死的攥住了面前那毒蛇的手掌。
「幸會,王公子。」
字字句句,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痛恨非常。
王奕修挑了挑眉峰,眼中滿是漫不經(jīng)心。
旁邊,姜清平便是再遲鈍,如今也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
「王兄,你們以前是認(rèn)識嗎?」
「不錯,我和貴夫人很是有緣,湊巧便就認(rèn)得。而且,還是老相識呢。」
凌霜的臉色,隨著面前人的話,一寸一寸的難看了下去。
姜清平卻是很高興,興奮的拽了拽凌霜的袖子,「霜兒,怎么沒聽你提起過王兄,害我們蹉跎了這么長的時間才認(rèn)識,真是遺憾。」
凌霜臉色早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我,我。」
「哦,我與凌霜夫人雖是認(rèn)識,但畢竟男女有別,不過是個臉熟而已,姜兄不必放在心上,還是快些坐下來用飯吧。」
一頓飯,幾人心思各異,只姜清平是真的高興,覺得甚是有緣。
王奕修憋了一肚子的話想通凌霜說,酒桌上故意灌了姜清平不少的酒,不過一個時辰,人便已經(jīng)倒在了一旁,不省人事。
眼眸忽的掃向了面前的人,將酒壺冷冷的放了下來。
凌霜察覺到他打趣兒的眼光,身子緊繃了一瞬,隨即連忙站起了身來。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我就先帶著清平哥哥離開了,你請自便。」
「清平哥哥?」,王奕修清涼的語氣落地,漫不經(jīng)心的捻起了一個杯盞,渾身的戾氣。
渾身的涼意順著凌霜的脊背蔓延到全身各處,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哼,原來你在乎的就是這個單純的蠢蛋,我正疑惑呢,為什么你好好的跟著我,怎么就忽然想跑了呢,原來是自己的相好在這京城里,放不下啊!」
「你,你想做什么,王奕修,我們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休想欺負(fù)清平哥哥。」
凌霜一把將人攬?jiān)趹牙铮垌旧狭藥追朱鍤猓瑵M身都是冰冷。
這幅護(hù)著人的姿態(tài),王奕修倒是從來沒有見識過,一時間覺得很是有意思。
「哼,沒想到,平時浪蕩不堪的人,居然還有這般護(hù)著一個人的時候,還真是稀奇呢,只是,婊。子立牌坊,你覺得姜清平會買賬嗎?嗯?」
王奕修猛地探出手,寬大的手掌將女人白凈的下巴狠狠的捏在手里,仿若下一秒只要輕輕一用力,便會將她捏個粉碎。
「這張白凈的臉確實(shí)具有迷惑性,不過,你說我要是再將你在豐潤縣,是怎么跟我里應(yīng)外合將姜家給拿下的,告訴姜清平,你又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歡討好,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凌霜身子狠狠一顫,清涼的眼眸霧蒙蒙的一片,早已經(jīng)失去了焦距。
不行,絕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清平哥哥知道這些,她好不容易等來了兩人的相遇,怎么能就這么讓這好不容易盼來的幸福日子就這么消失,絕對不行!
身側(cè)的手掌早已經(jīng)被指甲掐出了血痕,點(diǎn)點(diǎn)紅色氤氳出來,終于,凌霜脫力一般,又像是放棄,慢慢的松開了手掌。
只眼眸還帶著一點(diǎn)兒血色,「王奕修,你別得意,就算是清平哥哥知道了我做過的事不可饒恕,那你呢,你才是始作俑者,現(xiàn)在清平哥哥乃是當(dāng)朝狀元,深受皇上賞識,你說,若是他知曉你做過的那些事,會對你怎么樣呢?」
王奕修眼眸一冷,手下猛然用力,疼的凌霜周身都繃緊了力氣,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出聲。
「你敢威脅我?我告訴你,凌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就算
是魚死網(wǎng)破,我大不了跑路就是,那你呢,你的清平哥哥現(xiàn)在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以為你是什么溫順的小白兔呢。」
是了,她輸不起,她絕不能讓清平哥哥知道那些事情,哪怕最后是她死,也希望在他心中是干干凈凈的去世,至少不是滿腹怨恨,
凌霜幾乎要咬碎了滿口的牙,才終于開了口,
「好,只要你不告訴清平哥哥真相,你想要什么,我都會幫你。」
如此識相,王奕修只很是滿意。驀地輕輕甩了甩手,將凌霜臉?biāo)Φ搅艘贿叀?
「哼,這樣才對嘛,早這樣不就好了,用得著跟你費(fèi)這么多的勁兒。」
王奕修抬手捻起酒杯痛飲一口,「你記得你今日說的話,日后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聯(lián)系你,你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的給我做事,否則你知道后果。」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凌霜再也不愿意瞧見面前的人分毫,更不愿意姜清平繼續(xù)留在他的身邊,只扛起人匆匆的便就離開了。
豐潤縣,趙恒瑞只想起宋澤義那日的反應(yīng),只覺得越想越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子義從來沒這么緊張過,那兩個孩子壓根就不可能是趙家的,分明是趙庚宏為了找回兒子,隨意扯得瞎話罷了,子義究竟為什么會如此忌憚呢!」
想了又想,心中實(shí)在憋悶的厲害,趙恒瑞決定當(dāng)面跟宋澤義問個清楚。
「主子,那兩個孩子的事情,您打算怎么辦?」
書房里,竹影正恭恭敬敬的立在宋澤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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