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蘭花(1/2)
雖然說,兩個人住在一起比較安全,但是這有兩種房間,顧充怕只住其中一種,會漏掉關鍵的線索。
再說顧充也不想跟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睡覺……
難道這是和閭丘無言“睡”久了的后遺癥?
不過,顧充這間正房和四哥的廂房距離很近,出了什么事情也來得及趕去。
這就入了夜了。
進了屋子,關上房門,原本就不算明亮的月光被糊窗戶糊門的紙擋了一道,越發的薄,薄的只有一層灑在地上,就好像那紙糊到了地上一般。
顧充摸著黑點亮了燭臺,“咻”的火苗跳了起來,半徑一米左右的地方照亮了小個圓圈,顧充又拿了另一個燭臺,也點了起來。
在兩個燭光下,終于能看清整個房間的原貌了。
上好木材打造的家具,在外間的正中間有一張四方的桌子,兩把太師椅。上面已經落了薄薄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過了。
桌子背后的墻上嵌著鏤空的木質壁飾,壁飾上,又掛著兩幅畫,畫的一副是山水,一副呢,是個樹下靜坐的美人,用一把團扇掩著面。
兩個房間用月亮門隔開,門上掛著半透明的紗簾,用絲綢攏了起來;垂下的是用珠子串成的簾子,顧充穿過的時候,碰撞會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
進了側間,又是梨花木雕花的床,旁邊坐著個妝臺。古時候的鏡子是用古銅磨的,人影肯定不如玻璃灌水銀的鏡子照的清晰,站在銅鏡之前,人影綽綽約約的,看得不真切。
床上鋪著被面,竟然是大紅的,上面繡了花,繡了鳥。顧充也不知道繡著什么鳥,但是本能的一猜,估計是鴛鴦。
從屋里的裝飾來看,這屋子原來住的,可能是個女人。
鋪面倒是沒有奇怪的味道,甚至聞起來還有淡淡的香味,說不出是花香還是什么香。
顧充抬著燭臺在屋里晃悠了半天,確定沒什么奇怪的東西之后,把外屋的蠟燭吹滅了,抬著一個燭臺,進了里間,把蠟燭放在妝臺上,自己則坐在了床上。
“咕——咕——”
屋外,不知道什么鳥叫了一聲,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異常突兀。
……
顧充這邊無話可說,可四哥旁邊的這間廂房,就出了事兒了。
住這兒的人姓白叫子墨。
白子墨看著這間狹小的屋子,心里氣不打一出來。
本來他是想住比較大的正房的。正房的環境他是看過的,比廂房好了不止一點兒。本來進這什么鬼世界,就已經很糟心了,連住的環境都不能挑好一點的,他心里越發堵得慌。
廂房里的床就不是木床了,而是砌的炕。除了炕之外,就只有一小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些茶碗茶壺之類的,還有一個大鐵壺,里面座的滾燙的熱水。
炕上丟著一床被子,普通棉布的,倒也算干凈,就是普通棉花的味道。
白子墨一屁股坐在床上,想想正房,再看看自己的屋子,不是滋味兒。
明天找個人看看愿不愿意換房間吧。
今天晚上就只能在這里湊合一宿了。
衣服也懶得脫了,把鞋子一甩,他就爬上了炕。被子蓋在身上,還好,還算暖和,白子墨閉上眼睛,就打算睡覺了。
“咕——咕——”
屋外鳥叫了。
“嘎吱——”
白子墨頭朝著的這邊,響起了極細微的聲音。
聽著好像是開門的聲音,白子墨心里閃過一絲疑惑。
他記得睡覺之前關上門了啊。
抬起頭看了一眼,那扇小木門開了一條縫,縫倒是不大,就門板和門框稍微錯開了一些,連風都灌不進來。
可能是因為年歲久了,所以門鎖壞了吧?
白子墨安慰了自己一下,又掰回頭打算繼續睡。
“嘎——”
又是聲音響起,這次的聲音比剛才還悠長了一些。與此同時的是,白子墨鼻子里,突然貫進一陣香氣。
很香,可是不是很膩的香氣,反而好聞的很,讓人聞了神清氣爽。
白子墨這會兒可躺不住了,他蹭地坐起身子來,眼神一瞟,
這一瞟可不得了,原本還搭著的大門已經完全打開了,清白的月色照在門板上,在入口的地方,落了一朵白色的蘭花。
那清甜的香氣,就是它身上出來的。
深夜,古舊的院子,被樹影切割的細碎的月光,月光下一朵雪白蘭花。
如果不是這特殊的環境,這一副場景,還頗有詩情畫意的意思。
“誰啊?這么無聊?”
白子墨罵了一聲,從炕上跳了下來,幾步跨到門口,彎下腰,把蘭花拾了起來。
花朵潔白如玉,又散發著清香,白子墨原本還一肚子的火氣,聞著這香味,脾氣竟然下去了不少。
“還挺好聞。”
“砰”的一聲,門被白子墨摔了起來,可這蘭花,他卻是握在了手里。
把花放在桌子上,在這清香下,白子墨覺得自己能睡個好覺。
剛躺上炕,門又開了。
“吱——”
那股子香氣,變濃了。
白子墨又坐了起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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