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只有上半身的人(1/2)
閭丘無言又來到了校史館。
她心里有著許多的疑惑,雖然覺得這里可能是個陷阱,可她又不想放過任何一條可能的線索,只能來了。
那個看門的老大爺今天不在,整個校史館只有她一人。
寂靜的環(huán)境里,只有閭丘無言的腳步聲,顯得那么突兀和吵鬧。
“踏,踏,踏——”
經(jīng)過一排又一排紅棕近黑顏色的書架,閭丘無言走向了二樓。
走上樓梯,閭丘無言才發(fā)現(xiàn),這棟建筑雖然只有兩個樓層,但是樓梯卻設(shè)計的多了一層。
也就是說,二樓在的位置,其實是三樓的高度。
在二樓樓梯折角的位置,掛著一幅油畫。
各色濃烈的顏色混雜在一起,在校史館混濁昏暗的空氣中,好似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油膜,讓整幅油畫看上去越發(fā)粘膩。
閭丘無言在油畫前停了停。
她一直欣賞不來這種抽象的藝術(shù),特別是這幅油畫,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把油畫盤打翻了一樣。
在這些混亂的顏色中間,有一抹鮮艷刺目的紅色。
紅色的形狀很奇怪,前面的位置有三個凸出,兩側(cè)的凸出比較長,中間的凸出比較短而圓:后半部分的位置四四方方的,不知道畫的是什么。
閭丘無言瞇著眼睛細(xì)細(xì)地看了,總覺得,
這好像是個人的上半身。
“滋滋——”
頭上的燈泡發(fā)出電流不穩(wěn)定的聲音,忽閃忽閃的。
閭丘無言沒再關(guān)注這幅奇怪的油畫,而是邁開步子,朝樓上走去。
正如櫻田新奈所說的,二樓的水泥墻壁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用黑色加粗的字體標(biāo)注了這樣一句話:
學(xué)生禁止入內(nèi)。
可門口只不過有一個搖搖欲墜的安檢器,并沒有其他過多的保護(hù)措施。
閭丘無言抬腳走了進(jìn)去,安檢器并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二樓的書架比一樓少了很多,也都比較矮小,閭丘無言可以略過這些書架的頂部,看到對面的情景。
這里很多的文件都已經(jīng)泛黃,散發(fā)出灰塵混雜著紙張老舊的味道,,閭丘無言先粗略的看了看,找到了擺放最新這幾年的文件的書架。
隨意地抽出一本,上面寫著高二年級的特殊病史情況。
大概就在這附近。
閭丘無言又拿出了一本。
這一次的外面沒有寫任何字。
閭丘無言把它翻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小字:
“以下內(nèi)容僅提供記錄。”
往后翻,一張照片跳了出來。
那是一張墜落現(xiàn)場的照片,從照片上只能看到一個貌似女性的尸體,四仰八叉地癱在地上。
因為臉部先著地的原因,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看來真的有人自殺這件事情。閭丘無言繼續(xù)往后翻,上面是一小段關(guān)于當(dāng)年那件事情的記錄,閭丘無言看到了最末尾提到的,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的人名:
“......杉山浩史,佐藤佳子,佐佐木希,野原誠,”
“七瀨雅惠,山田綠,”
“殿臣姬子。”
這些人名里,閭丘無言認(rèn)識的可不少。她掏出合照,發(fā)現(xiàn)山田綠真是當(dāng)時在廁所里的那個一頭黃毛的女孩子。
七個人,
對應(yīng)七個怪談。
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其中兩個了,安田勝的名字并不在其中,看樣子只是被無辜牽連的。
那么,下一個死去的人,就是這個佐佐木希了。
這是,閭丘無言突然覺得,這些人名后面的位置有些古怪。
這一部分的紙好像比較厚。
閭丘無言把它舉起來,透過微弱的燈光,看見那個地方原來還有一個名字!
只不過被涂改液之類的物體涂掉了。
上面寫的名字讓閭丘無言意外,但是也在她的猜測之中。
這份資料必須帶回去。
這樣想著,閭丘無言伸出手,打算把這張紙撕下來。
“嘚咳嘚咳,”
從角落的書架處,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的手掌,用力地按在地上移動的聲音。
閭丘無言警惕地站起身,朝那邊望去。
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排排矮小的書架。
“嘚咳嘚咳,”
聲音又出現(xiàn)了,沒有聽見腳步聲,只有手掌和地面摩擦的聲音。
閭丘無言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瑜伽課上,瑜伽老師可以用雙掌支地,雙腿離開地面走路的樣子。
閭丘無言把紙張塞進(jìn)包包里,開始朝樓梯口退去。
“嘚咳嘚咳,”
那聲音還在那里徘徊。
“嘚咳嘚咳,”
“嘚咳嘚咳,”
“嘚咳嘚咳。”
閭丘無言快要退到樓梯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快要散架的安檢器,安檢器發(fā)出了刺耳的報警聲,閭丘無言頭也不回地跳下樓梯,狂奔起來。
在那尖利的報警聲中,閭丘無言分明的聽見,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嘚咳嘚咳,”
“嘚咳嘚咳,”
“嘚咳嘚咳嘚咳嘚咳嘚咳嘚咳嘚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