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捎話兒(1/2)
同白果嘮了這一頓嗑兒,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這回算是明白了!咱爺倆兒還傻了巴嘰地覺著咱那些個東西藏得那叫一個嚴實!沒想到卻是狐貍的尾巴!到得這時,這爺倆兒不能說不有些個捶胸頓足!咱這是干啥哪!當初,咱為啥要把那房頂兒的煙囪整到地兒上來哪!這不是畫蛇添足嘛!可當時,咱想著的不是得有些個更長遠的考慮嘛!萬一將來有些個啥變故,咱不也好應對不是!可現如今,成了明睜眼漏的毛病!到了今兒個,那不用說,狗剩兒在咱家煙囪那兒鼓搗,為的也是這點事兒啦!一瞬間,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就覺得脊梁骨冒寒風,嗖嗖的!就覺得全荊家溝人都知道他家那點兒事兒啦!你說!就連狗剩兒都知道的事兒,那還能啥人不知!脊梁骨冒寒風可是冒寒風,荊繼富那可是老江湖啦!并沒有就亂了方寸。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到了這一步,也是沒招兒的事兒!那真真兒就得趕緊想轍啦!
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一致認為,還是白果說得對,那就得趕緊找國子啦!這倒不是因為國子是個官人,最主要的是國子干著的那么個行當!國子可是奉天省警察廳特務科的科長啊!爺倆兒認定,國子整這個事兒那是手拿把掐!
荊繼富琢磨,這個事兒既不能實話實說,又不能弄虛作假!跟國子就只能說是有點兒東西,想讓國子給想辦法放在一個穩定點兒的地兒,至于是啥東西那就不用說啦!也用不著說啦!荊志義瞅著他爹說道:
“爹!要咱看,這個事兒還不如就跟國子實話實說得了!你要是不說是啥東西,就怕國子不當回事兒,隨便給咱放個地兒,那要是讓個啥人給逮了去,到時,你就是想哭都沒地兒哭去!”
“你想那玩藝兒!你以為國子象你哪!在這么個時候,咱說有點兒啥東西想讓他給找個地兒放放,國子自然就會明白,這一定不是啥不輕不重的東西!要不還用他來幫著咱找地兒嘛!”
荊志義一聽,別說!還真真兒就是這么個理兒!
要說這爺倆兒對荊志國那可真真兒就是絕對信任!他家那些個東西,那可是他家的全部家當!說是他全家人的性命也不為過!那可是幾輩子人積攢下來的啊!他就不怕荊志國給黑了去?不怕!他們知道荊志國是個啥人!說點兒實在話,這爺倆兒根本就沒往那上想!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要說,這爺倆兒之所以根本就沒朝那上想,這還是出于平素對荊志國為人的深度了解。說到根子上,還是對他們老荊家,自家人品的深度了解!那荊志國是個啥人?他不是老荊家人嘛!那跟他荊繼富荊志義爺倆兒就是一家人!那哪兒錯得了!
但是!這個事兒似乎還不完全是血緣上的事兒!
現在,咋說的事兒解決了,可通過啥途徑去說哪?通過電話?恐怕不行!誰知道,會不會被個啥人給聽了去!讓誰到奉天去一趟?還是夜走北山?讓白果再跑一趟?最合適的人當然還是白果啦!可白果--到得這時,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對白果,那差不多也是絕對信任啦!但這爺倆兒心里的陰影兒并沒有完全散去!那是不是一輩子也不能散去了,真真兒就是不好說的事兒!
荊繼富和荊志義爺倆兒懷疑白果就是當年劫了荊繼富和荊繼忠兩家財物,把荊志義和荊志國綁了票兒的那伙子胡子中的一個,白果就是踹倒驚馬的那個瘦條兒胡子!雖說這個事兒過去也有二十年了,已經就無法認定,但人這個東西,一旦啥事兒存在了心里,要想完全把那東西從心里摳出去,哪那么容易!
荊繼富和荊志義幾乎就是同時搖頭!
不可!絕對不可!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得咋辦哪?
荊繼富想到了石壘和萬倉。
荊繼富想,國子派到咱覃縣來的人,那一定是他平素得意的人。國子平素得意的人,一定是跟他一條心的人!即便不是一條心,那應該也是較比近的人!咱何不就跟那哥倆兒說說!就說咱有點兒東西,眼下荊家溝這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情勢,咱怕不穩當,想讓國子想法子給放一放!讓他們哥倆兒把這個話傳給國子,事兒不就結了!
荊繼富把這個想法說給兒子荊志義聽,荊志義點頭,但卻緊跟著就“咝”了一聲!
“爹!人家昨兒個剛從咱溝里走,咱回頭就去找人家,那得咋跟人家說這個話呀!”
“那有啥?國子把那么重要的事兒都要咱幫著他辦!是他們哥倆兒跟咱說的,他們就是一根藤兒上的!現在咱讓他們幫著辦點兒事兒就不行?肯定行!爹想讓你白大哥去趟覃莊,到警察局找一下子石壘和萬倉。”
“人家前腳兒走,咱后腳兒就找上門去,石壘萬倉倒沒啥,就怕別的啥人看到了,終歸不太好!”
“咝--也是哈!誒?有了!石壘萬倉他們那些個省里的人來,一般都得在覃莊最好的地兒吃飯,覃莊最好的地兒,也就是咱家那鴻濱樓啦!”
說到咱家鴻濱樓幾個字,荊志義就覺得他爹荊繼富的話頭兒明顯頓了一下子!應該說,這是荊繼富一時口誤。那鴻濱樓早就不是你荊繼富家的啦!
“就讓你白大哥晚飯時到鴻濱樓門前等著,估摸著一準等得著!”
“那,跟白大哥得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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