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變通一下子更有利(1/2)
這些個話冷不丁聽起來好象有些個矛盾,既然已經就不夠深刻了,那咋還會思考問題更接近事實,更接近真相哪!黃安生思考啥問題,總的看,還是能夠從大局著眼,能注重事兒發生和發展的一貫性,黃安生想事兒從好的方面想的時候較比多。
黃安生一身的冷汗慢慢有點兒消散,心里一時激起的波濤開始平復下來。黃安生琢磨,實在說來,畢竟人家特務科的人被黃大寶打死了一個!假如,荊志國并不知道黃大寶就是日本間諜,那要是為了替他們科里的弟兄報仇,想殺了黃大寶,那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從這個角度看,那荊志國應該是與啥反滿抗日陣營無關!但眼下,誰叫得準呢?那荊志國要真就是啥反滿抗日陣營中人,那可毀了!毀的是他荊志國,順帶著把咱也毀了!
自打日本人占了這東北,中國人,那些個東北軍就別說了,早蹽得沒了影兒了!但抗日的各路人馬倒在不自覺間形成了一個啥反滿抗日陣營。到得這時,這滿洲國都建立了,可那啥反滿抗日陣營,據黃安生所知,那還是亂糟糟的一片,并沒有真正抱成團兒,說是陣營,那還是松散式的!從這兩年受到日本人鎮壓和槍殺的抗日人士就看得出來!而且,日本人也真真兒不管那個,有時急了,也不管你是無辜百姓還是啥,聚到一堆兒,一塊兒就都突突了!
黃安生這樣想著,心中就有些個叫苦不迭!
黃安生想,那荊志國若不是啥反滿抗日陣營中人,那還好說,那要真就是啥反滿抗日陣營中人,一旦查實嘍,那沒命的可就不是他荊志國一個了!那也不知得牽連到多少人哪!
黃安生在心里問自個兒,咱,能干不能干這種事兒?
再者說,咱能不能干這種事兒,這還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還有事兒哪!咱要是真就這么干了,那咱可真就是跟日本人穿一條褲子了!人家是啥反滿抗日陣營中人,咱可就成了啥滿日陣營中人了!假若真就除去了荊志國那一幫子人,那啥反滿抗日陣營會饒了咱嗎?眼下,實在說來,那啥反滿抗日陣營對付日本人是有些個難,但對付咱這些個人,那招法不有都是!咱犯得上為啥日本人,為啥滿洲國把自個兒的命搭上嗎?把咱一家的命搭上嗎?眼下看,日本人是硬氣,但誰叫得準,那日本人會不會總這么硬氣?那萬一,啥時,日本人滾蛋了,那還有咱的活路嗎?
這樣想來,黃安生自個兒心里可就有點兒打退堂鼓了!
黃大寶認為案情基本偵查清楚,可以給廳里寫案情報告了!但這案情報告未起草之前,黃安生覺得千萬不能就這么動筆!那得聽聽張昊池咋說!張昊池讓咱提出意見,你官大,那你也別盡整那些個鬼事兒!再者說,就張昊池,咱也整不準他是咋個事兒啊!咱可別干那些個讓人家賣了,咱還幫人家數錢的那種其蠢無比的事兒!且先把案情跟你說上一說,那案情報告,你說咋寫就咋寫!可向張昊池報告這一應的事兒,真真兒就是有啥說啥嗎?琢磨來琢磨去,黃安生覺得有些個事兒,那案情,有些個細節也不一定都說,或者變通一下子說,可能更有利!黃大寶,那個啥東甸縣警察局現任負責人是日本間諜,這個事兒是鐵定的了,這必須得說!但這案子最初的情報來源,是不是就別說了!那張昊池要是真就問起,就說那來自于咱的一個眼線!僅此而已!至于那個黃大寶是被個啥人一槍打死,眼下還真真兒就是不知道,但咱想,那黃大寶和那個大和旅館的伙計都是日本間諜,打死黃大寶的那一槍,黃大寶把白果摁在地上時,也不知啥人打的那一槍,還有此前黃大寶跳窗逃跑時射向他的那一槍,很有可能都是那黃大寶的同伙兒干的!眼看著黃大寶已被發現,就要落入咱手,他的同伙兒料定他在劫難逃,就是黃大寶已經就把白果摁在了下面,這種被生擒的局面也是難以改變!黃大寶的同伙兒害怕事泄,遂開槍殺人滅口!
黃安生琢磨,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了!那你張昊池要是堅持將這案子報給小原副廳長,那可就是你的事兒了!人家張昊池那可是廳長,人家廳長能聽咱一個科長的嘛!
黃安生再次給張昊當打電話,要當面向他報告案情!那在嘴上說一說同真正落到字面兒上那不同可大了去了!
張昊池接到黃安生的電話,嘴上答應著,心里有些個不太舒服。這咋,這才兩天,你們治安科就把那么復雜的案子整清楚啦?也行!咱倒要聽聽,你都查出了些個啥!
張昊池還是自個兒一個人兒,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個兒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看到黃安生進了門,朝黃安生的身后擺了擺手,意思是讓黃安生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其實,張昊池就是不做這個手勢,黃安生也是要關門的。那談案子上的事兒,咋能兩個人就那么敞著門嘮哪!那張昊池為官多年,對這些個官場上的細節那都是摸得透透兒的了!此話咋講?張昊池的這個手勢,讓人感到一種信任,一種除了咱再沒他人的那種被信任的榮耀感!正所謂關起門來說話!
黃安生說道:
“廳長,這兩天,這案子差不多了!”
黃安生把偵查到的一應情況統統報告給了張昊池,只在一個地兒沒有說起,那就是荊志國,以及據黃安生覺得與荊志國有關的一應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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