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包圍(1/2)
槍響之后,早有一些個近處的人家兒晃出了人來,那些個人只是遠遠地看著,并不敢近前,看到這一前一后地靜下來了,這才有一些個膽兒大點兒的走到了稍近一些個的地兒,隱在了啥房子大山后面,啥墻頭旮旯處張望。
齊月的媽被那個日本大兵踏了幾腳,已經昏死過去。齊月也已昏迷不醒,雙手還死死地抱住那個日本大兵的一條腿。到了這時,那個日本大兵不再捂著自個兒的青黑腫脹的臉,也不再掙扎,不知是已經懵了還是傻了,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兩眼茫然地看著面前凍得硬梆梆的地面。
別再挺著了,趕緊救人哪!要救當然得救齊永庫的媳婦兒和閨女啦!得先把這兩個人抬到屋子里!這時雖然是一天溫度最高的時候,但正值寒冬,就是好人躺在地上那也是夠嗆,更何況是受了傷的人哪!
齊永庫蹲在齊月的身邊,嘴里一邊兒叨咕著,一邊兒使勁兒把齊月拼死摟著那個日本大兵一條腿的雙手掰開。月兒,爹來了,把手松開,咱回屋--
這時,那個日本關東軍巡邏隊的大兵到了!領頭兒的大兵,一看這院子里外的情景,看出這地兒剛剛是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對抗,那不用說,是他們大日本關東軍的大兵吃了虧啦!又看到院子里兩個男人正在往起抬著一個女人,立時就嗐了一聲,大聲喝道,都不許動!那六七個大兵一下子就沖進了院子,接著就把院子里的那伙子人圍上了!
那個領頭兒的大兵這時卻頓了一下子,他看到了齊永庫和白果棉襖袖子上縫著的紅布條兒!知道這些個人可是荊家溝保安隊的人,并不就是荊家溝普通的住戶鄉(xiāng)民!但他在心里很快就進行了權衡!這些個帶著紅袖頭兒的人雖說不同于荊家溝的一般百姓,但也不同于我們大日本關東軍,今天,他們膽敢把我們大日本關東軍的人傷了好幾個,這還了得!按照中國人,不,滿洲國人的話說,這不就是造反嗎?那個領頭兒的回過身來用持著短槍的手向他的兩個手下比劃了一下子,接著又向坐在地上的那個日本大兵擺了擺,意思是讓那兩個大兵過去把坐在地上的那個大兵扶起來。接著,他就粗著嗓子吼道,全部帶走!吼完轉身,想到院外再看看院外的那幾個關東軍大兵都是咋個模樣了!是死還是活?他一轉身,卻一下子就愣在了那兒!就在那幾個巡邏隊大兵的身后,兩支锃亮的駁殼槍的烏黑槍管正向他的胸口瞄過來!院門口還有兩個年青人正端著長槍在向他們這伙子日本大兵瞄準兒!顯然,他的那幾個巡邏隊大兵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個兒的身后已經有人端著槍在瞄著他們了!
端著兩支駁殼槍的是荊志義和齊永和,荊志義和齊永和是一前一后到的。
那個巡邏隊領頭兒的大兵那哪遇到過這種事兒!真真兒就是連想都沒有想過!那張圓圓的臉上表現(xiàn)出的不但是一點兒害怕的神態(tài)也沒有,反而由驕橫一下子轉為憤怒!他瞅了瞅用槍對著他的那兩個人,脫口而出--八嘎!
那幾個巡邏隊大兵見狀,聽到他們那個領頭兒的大兵嘴里喊出了混蛋的話來,順著他的眼光急回身一看,立馬就調轉槍口。但這些個人也都眼光閃爍了一下子,恍惚間覺得面前的這些個人有些個相熟!那他們日本關東軍巡邏隊的這些個大兵,來往于荊家溝與覃莊之間,不說走了八百遍也差不多了,早見過荊家溝保安隊的這些個人無數(shù)回了,哪能不相熟呢?至少是見過多回了!但問題在于,以前在荊家溝的街上遇到了,這些個袖子上帶著紅布條的人都是較比謙和的,今兒個竟然敢拿著槍瞄著他們!真真兒就是膽大包天!
白果這時有些個著急起來!要知道,他們這些個人不怕這么耗著,但齊月的媽和齊月姑娘是經不起這么耗著的!那已經就是昏死和昏迷過去,如不及時救治,那命還能不能保住可就真真兒不好說了!白果看到荊志義和齊永和用槍逼住了那些個巡邏隊的大兵,立刻毫不遲疑,拽了一下子齊永庫的胳膊,倆人二話不說,哈腰就把齊月姑娘抬了起來!那個巡邏隊領頭兒大兵聽到了聲音,再次回過頭來,又是一聲吼叫,嗐!可這邊兒,荊志義端著那二十響駁殼槍跟著就上前了一步!荊志義是在向這邊兒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張開了槍機的!那二十響只要持槍的人手指頭一摟,他們這些個巡邏隊大兵是不是還能活著可都是不好說的事兒了!
這樣想著,那日本關東軍巡邏隊領頭兒的大兵面部上的憤怒表情立馬可就有了些個變化,變得有些個遲疑。白果見狀,那還等啥,遂和齊永庫抬起齊月就走!
兩人抬著齊月進了屋子,放在炕上,接著又出來抬了齊月的媽,同樣置于炕上。看上去,齊月的媽傷勢要重一些個。白果心里明白,眼下,首要的是要把人從昏死昏睡的狀態(tài)中弄醒,然后才是療傷的事兒。白果琢磨,這也顧不得許多了!到了外屋灶間兒,用水瓢在水缸里?了瓢涼水,讓齊永庫找了一條毛巾,回到屋子里,一瓢水就向齊月媽的臉上澆了下去!齊月媽的臉抽動了一下兒,并沒有醒過來。這邊兒齊永庫不停聲地叫,月兒她媽!月兒她媽!把那些個從齊月媽臉上流下來的水用毛巾沾一沾。白果一看沒醒,也不遲疑,再次到了外屋灶間,再?一瓢涼水,進到屋子里,再次倒在齊月媽的臉上!這回齊月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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