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正愁沒機會(1/2)
到得山上,見了那山上大當家,貨棧的帳房說道,前幾天,咱山上的一個弟兄下山,正趕上咱家手頭兒緊。咱那個弟兄走了以后,咱家掌柜的十分過意不去,回頭跟他的外甥商量,大當家的一向對咱家很是照顧,咱這山上弟兄下山,讓空著兩手回來,終覺不好,看看有沒有啥法子給咱大當家的這邊兒幫襯幫襯。咱那掌柜的外甥,想來,大當家的也能耳聞,是東北軍的一個軍官。咱那掌柜的外甥一聽,把他舅舅好一頓埋怨,就覺得這個事兒確實有些個對不住大當家的。可是正趕上不順,那也沒招兒!咱那掌柜的外甥,琢磨了半天,就說,舅,咱就一行伍,除身上穿著的這身皮,也沒別的--哎呀,對,還有這槍!咝,可這槍--咱那掌柜的外甥就說,舅,實在不行,您問問那山上的大掌柜,看看,把咱這槍給他弄幾把行不,要不咱也確實沒啥別的東西!那大掌柜一聽,立時就象打了嗎啡似的精神頭兒就上來了,眼睛也亮了,在那大粗木椅子上坐著的身子向上拔了拔。但馬上就又朝下堆了下去,說道,這個,你那掌柜的是咋個回事兒?咱這山上現在是人強馬壯,要人有人,要槍有槍!咋?咱聽你那意思,是想拿幾把破槍來糊弄咱是吧?
那帳房本就是貨棧掌柜的心腹,要不人家掌柜也不會用他做啥帳房,更不會把每回到這山上來的重任交給他。帳房同掌柜那就是穿一條褲子。人家倆人兒早就商量好了,把每個環節那可是都算計到了,知道這大當家到了這時肯定是要端端架兒,拿一把的。你沒看,那帳房一開口就把他家那掌柜的外甥抬了出來!也有點兒要震一震那大當家的意思。這時看到那大當家果然端出了架兒,要拿一拿,那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并不著急,只是一臉平靜地瞅著那大當家。頓了頓,笑著說道,咱那掌柜的那哪兒敢!只是有這么個想法,咱那掌柜的也是一時覺得咱這山上應該是需要用槍的。大當家的如果覺得行,咱們兩下再商量,看看得弄幾把槍,都得啥槍,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咱沒說!
這時站在一邊聽著的劉森,心里可是樂開了花兒!心里話,這回可他媽上道兒了!
那大當家瞅了瞅帳房,說道,按說,槍倒是個好東西,只是--你家掌柜的要是誠心,那得給咱弄幾把好槍,可別把他外甥那部隊上不用的破槍給咱山上整來!那肯定不會!那得整幾把呢?那帳房問道。咱也不多要,十把鏡面!這大當家說的鏡面,就是那二十響的駁殼槍,也叫鏡面匣子。那帳房一聽,心里想,這犢子也太狠了!這十把鏡面,在行市上那得多少錢哪!就瞅著那大當家的說道,哎呀!大當家的,您也知道,部隊上,那槍都是有數兒的,咱是不懂,聽說,那都是編了號兒的。要是偷摸兒地弄出個三把兩把,那倒是有可能,可要一下子整出十把來,這事兒絕無可能!那大當家一聽,立時就從那粗木大椅子上翻身坐起,吼了一聲,不行你就給咱滾蛋!說著,就往那大粗木椅子上一躺,再不瞅那帳房。那帳房挺了挺,說道,大當家的,你看那樣行不行,少幾把--,他那話還沒有說完,早被那大當家一口喝住!少廢話!少一把也不行,說到這兒,就象演戲似地哼了一聲,用常人很難聽到的聲音說道,把這兩個小子給咱轟出去!那些個站在下面的胡子并沒有聽清他們大當家哼哼嘰嘰地說的是啥,但那帳房聽到了。那帳房乍著膽子說道,大當家的,您咋不讓咱說話哪!那么的吧,十把就十把,但都要鏡面那不可能,就五把鏡面五條長槍,這總歸行了吧!就算咱掌柜的這兩年給您大當家的送禮了!那大當家聽得真切,復又翻身坐起,瞪著眼睛看著那帳房,也不說話。那帳房一時鬧不明白這大當家是個啥意思,僵在了那里,眼睛里面多多少少有了些個膽怯!他的這個樣子早被那大當家看在了眼里,那大當家心里痛快,就有些個繃不住,突然就笑了起來,說道,這還差不多!你回去跟你家掌柜的說,這事兒就這么的了,兩年之內,咱確保你家安生!那,你那槍啥時給咱送來?那帳房說道,大當家的,這個事兒得勻個空兒。咱家掌柜的回頭得跟他外甥說,他那外甥還得想招子弄槍,等弄到了槍,也得幾天,反正您這山上也不急著用槍--那帳房說到這兒,那大當家心里倒是覺得好笑,這犢子還真行,還能把咱說過的話兒叼住!那就后天,時間長了別再整出啥事兒來!那帳房一聽,也是,就答應道,行!那就聽大當家的,就后天的晚上,咱就著人把那槍送到大當家您這山下。那大當家翻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行!就這么的!他心里明白白兒的,那槍恐怕早就在他家那掌柜的手上了。那交貨的地兒--就在你們上山來的時候路過的那山埡口兒吧!那兒隱蔽一些個!說著,那大當家又象想起了啥似地說道,啊,那山埡口已經接近半山腰兒了,遠了點哈,要不就剛上山那兒,那兒有棵老松樹,就在道邊兒,那兒還隱密。帳房還有些個擔心,看了看那大當家,有些個小心翼翼地說道,大當家,這個事兒,可就是咱們兩家兒知道,可別--,那你就放心吧,咱的這些個弟兄那都跟著咱多少年了!
就在當天的夜里,東北軍駐牡丹江的一個團長和副團長的家里,也不知是個啥人送的,都接到了一封密信,上面說這個團下面的一個連長咋咋壞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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