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順遂天意(1/2)
有些個事兒急不得,可也有些個事兒耽擱不得。如果知道這個事兒就是個急事兒,那還有啥人愿意耽擱!在發現輪胎印這個事兒上,還真就是一次意外的耽擱。那個輪胎印從發現到報告,中間隔了兩天。這是為啥?
日本關東軍為柳條溝筑橋工程警戒的那個覃縣守備中隊搜了一六十三招兒的山,啥也沒搜著,就抬著那兩個已經為天皇玉碎的大兵尸體陸陸續續地回到了柳條溝筑橋工程駐地。這時天兒都朦朦亮了。
停止搜山撤回柳條溝駐地的命令下達后,除了一些個還得繼續執行警戒任務的大兵之外,那些個搜山的大兵都開始往回走。搜了一宿的山,把那些個大兵累得是東倒西歪。可這時,偏偏有個小個子大兵要解手。人這個東西有些個時候真真就是怪事兒!你說解個手,管他是大解還是小解,荒山野地,上哪找茅房去?就地兒就解唄!這種情況,人這一輩子恐怕都會遇到。哪兒也找不著茅房,可任啥地兒又都是茅房,哪地兒都行,東北人管這種情況叫滿地歡,滿地歡!本是在荒山上,又都是些個大兵,除了王娟娥--這個大兵這整個一晚上根本就沒見著王娟娥--那你還顧忌個啥嘛!你就蹲下或者站著就解唄!他不。他左看看右看看,就象突然遇襲,急忙之中尋找掩體一樣。看到近處北山邊緣有個山坳,急三忙四地奔過去。這時天已經就朦朦亮了。蹲著蹲著,忽然發現,就在他蹲著的地兒前面不遠處,有一道挺深的車轱轆印子,看樣子是由一輛突然發力并轉向的車的后輪輾出來的。顯然那是一道汽車輪胎新輾出來的轍印。當時,他沒在意。可能,在這大兵的感覺中,搜山主要是搜人,也可能,是有些個累了,反應有些個遲滯,反正是沒在意。第二天晌午飯后,輪到這小子和另一個大兵倆人兒一組放流動哨。倆人兒注意著周邊的情況,這踅摸那踅摸,看了一陣子,沒有異常,就坐在背風的地兒抽起煙來,邊抽煙邊嘮了幾句嗑兒。一個說,我們放這個流動哨還真是大意不得哪!你說前兒個,我們那兩個弟兄,說沒就沒了!另一個點頭。誒?你說,那襲擊我們這兒的是些個啥人哪?那還用說,肯定是這滿洲國的人。這滿洲國人真是混蛋,咱們到這兒--那不是為他們好嘛!這么老遠地來到這鬼地兒,說不定啥時命就沒了,人家還不領情,這是何苦!哎!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誒,你說,襲擊咱這地兒的那幫子人是這一左一右的嗎?應該不會。咝,但也不一定太遠,誰大老遠的扯這干啥!另一個搖頭,不對,那些個人可能真就不是這一左一右的。前兒早上搜完山的時候,我去解手,就在那解手的地兒有一道汽車印子,一看就是新的!扯淡!天這么冷,地都凍上了,就是有車走,那還能留下印子?真的!那地可能平時就比較松軟,挺深的一道印子哪!兩個日本大兵值完了班兒,回到駐地,一會兒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這些個在外執行警戒任務的大兵這時也不象在覃莊原營房駐地那么講究,紀律啥的也不是那么嚴格了。吃飯的時候,那個聽到了輪胎印的事兒的小子就把這事兒說給另一個大兵聽。他想說的意思是,那襲擊我們這兒的不是當地人,一犯事兒早就沒影了,現在放哨站崗安全。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那另一個當時聽了沒說啥,回頭就把這個事兒說給了一個曹長,接著這個事兒就報到了他們中隊長那兒。那個中隊長一聽,這個事兒都哄哄成這樣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真就有那么一道車轍印,輪胎印,那還真就是個事兒。只是這個事兒得整準了。可天兒都黑了,明兒個的吧!又一天天亮,那個中隊長帶著搜山時解手的那個大兵,又找了兩個大兵,弄了輛卡車,繞道去到了那個大兵解手的那個山坳!那要是用腿爬山到那山坳去,那得多累人,再說也浪費時間!一看,那道輪胎印還在。得,上報吧!遂報到了日本關東軍駐覃縣守備大隊。
得到了這個情報,把個日本關東軍駐奉天特務機關機關長王儒樂得夠嗆,樂得差一點兒蹦高兒,就差上房頂了!那晚報總比不報強,況且,這個情報實在是太重要了!晚報的責任可以暫且不予追究!
王儒高興之際,又接到了陳果所在的那所學校傳送出來的情報,這可讓王儒覺得有點兒象是天助了!說起來,啥山坳里的輪胎印,啥省警察廳傍晚出城的轎車,這些個事兒都是偶然之間發現的,并不是啥人刻意為之。此時的王儒竟然覺得,大日本關東軍,大日本帝國,天皇,有可能在奪得中國的東北,在建立滿洲國政權上是遂了天意的!
但王儒還是有些個奇怪!從那所中學送出來的情報說,省警察廳的一輛轎車傍晚出了奉天城,車上坐著兩個人五人六的警察。那,這份情報為啥當時不報,也是過了兩天才送出來呢?難道送出這樣一份看似毫無用處的情報還困難么?其實,就這份情報說來,困難不在往外送,而在咋樣判斷價值,也就是要送出的這份情報到底是有用還是無用。
陳果她們學校往外送出這份情報的人,當時發現了省警察廳的一臺轎車出了城,具體說,發現了省警察廳特務科科長荊志國的轎車出了奉天城,并沒有看見荊志國坐在車上,而是看見兩個警察坐在了車上。當時感覺到有些個奇怪,但奇怪的事兒并不一定就是具有情報價值的。這人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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