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并沒下 死手(1/2)
荊志義的爹荊繼富是財主,荊志義是財主的兒子。財主那可是有錢人!
嫁到一個有錢人家兒,不是挺好的嗎?可華子爹媽不這么想。華子爹媽認為這是一門不可能的婚姻,咱人窮志不短!
荊志義這個犢子就是拿咱的閨女玩兒!華子的爹媽這個恨哪!恨華子不爭氣,更恨那荊志義不是個東西,坑咱家華子。
華子媽先得問明白,你和那荊志義到底干沒干那事兒?那華子只是低著頭,死不開口,把個華子媽氣得恨不能扇她倆嘴巴。
實在沒招兒,兩口子那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個要害機關都跟華子說到不能再說的份兒上,要華子千千萬萬要聽爹媽的話,不要再同那荊志義來往了,就是這人的唾沫星子也會要了咱一家人的命的!
這回,華子開口了,就一個字,嗯!答應歸答應,頭天答應得挺痛快,第二天還是老樣子,爹媽苦口婆心同她說的那些個話一概忘在了腦后。
前前后后有了那么幾回,華子爹媽一看不行了,得想轍了,要不,再這樣下去,真要鼓搗出--想到這兒,公母倆兒那是嚇得魂飛魄散!
在鄉下,要是出了這等事兒,那可真就跟要了人命差不了多少了。砢磣哪!
你讓你爹媽的老臉往哪兒擱呀!華子爹狠狠心,終于下手了!一天傍晚,華子爹怕華子媽看著不忍心,想法子支走了華子媽,把門拴好。
華子一看不好,就想跑。哪還跑得了!華子爹用繩子把華子五花大綁捆起來,用一塊毛巾塞住華子的嘴,怕她喊出聲來驚動四鄰,用捆到一起的荊條把個華子抽得是滿地打滾兒。
抽了一會兒,拽下那毛巾,要華子答應不再和那荊志義來往。那華子可也真是,原先她爹媽跟她說這事兒時,她是滿口答應,可到這時,她卻打死也不吐口兒。
華子爹氣不過,再用毛巾把華子嘴塞上,接著抽!就這樣反復者三。那華子被抽得是只能嗚嗚叫著撞墻,汗水夾雜著被抽傷的地兒滲出的血水濕透了衣裳!
華子爹那天還算沒有完全喪失心智,一看不行了,再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也是打累了,就扔下了荊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這當中,齊家二小子出來上茅房,聽到華子家里的動靜有些個不同往常,側耳聽了聽,就趕緊回家告訴他媽和齊永庫,仨人到了兩家的墻頭,聽了聽,沒啥動靜兒,也就放心地回去了。
其時,那華子爹正坐在地上喘氣。等到華子媽回到家時,就見前來開門的華子爹滿臉灰暗,鬼一樣地瞪著兩只大眼,呼呼地喘著粗氣,兩手在不停地發抖,知道不好,喊了一句,這是咋啦?
就一步搶到里屋,只見華子五花大綁扭歪著躺在地上,嘴里還塞著那塊毛巾。
華子媽見到這般情景,搶上前去,抱住華子是一頓大哭。還算不錯,華子爹就是那樣暴打華子,卻始終沒有抽打華子的臉。
荊家溝人議論起這事兒,先期都說華子爹真是心狠,把自個兒的親閨女打成那樣!
末了又說,華子爹還是心疼華子的,你看他就是那樣打華子也沒打華子的臉,畢竟是自個兒的閨女!
荊志國長大后回想起這段往事,感慨頗多。一個極普通的農民,為了自個兒所憎恨所驚懼之事,或者說為了自個兒由于驚懼所引起的憎恨之事,就能對自個兒的親生骨肉下此狠手,這種殘忍是人性中所固有的嗎?
至于華子爹打華子沒打臉這事兒,荊志國認為,這并不能就說華子爹還是心疼華子的,華子爹最終考慮的還是自個兒,那華子真要是傷了臉,坐下了疤,嫁人受到了影響,他們兩口子不還是得養著!
華子爹打華子的事兒傳到荊志義耳朵里是在第二天的下半晌兒。荊志義那天家里有事兒,沒到山上去瘋,后來到位于荊家溝下溝的小賣店去看看有沒有線手套。
鄉下人干活,還戴啥線手套!這也是荊家溝人看不上荊志義的一個方面,臭講究!
那小賣店就是一戶農家把自個兒家一間房子的土炕扒了,在屋里地當間兒橫了一個長條桌,就是柜臺了,柜臺挨著山墻的一頭兒上放著兩個貼了大紅字的酒罐子,靠著房門的一頭兒擺著個大醬油缸,周邊散放著煙果糖茶之類物品,總之都是一些農家過日子常用的東西。
靠著北山墻的地兒就是小賣店的庫房了,小賣店的一應物品大部分就堆放在那兒,中間有一條勉強能走一個人那么寬的過道,供售貨員賣貨上貨之用。
屋子的外間也都堆得滿滿的,都是一些個不能和屋里那些個物品堆放在一起的東西,象農具農藥之類。
荊志義進門時,小賣店那售貨員,也就是那農戶的戶主正和兩個荊家溝人在抽煙嘮嗑兒,見荊志義走進門來,就不嘮了,瞅著荊志義。
荊志義在齊家二小子那幾個小子們當中如魚得水,可在荊家溝卻沒有啥人愿意跟他近乎,原因很多,主要還是因為他爹是財主,再有就是村里的人大多有點兒看不慣他。
你聽村里人是咋議論荊志義的!那小子隔路,任啥事兒跟別人兒不一樣兒,你看他那長樣兒,醬塊子臉,地缸子一樣,整天擱那兒裝!
就是華子那傻玩藝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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