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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渾(ni)天(tou)一(che)擊!(第二更)(1/4)
沒有任何道理,蘇晝失敗了,他沒有邁出封印,而與此同時,執筆者的聲音才出現在蘇晝的意志中,重復著之前的話語。
蘇晝微微瞇眼,他停下腳步,若有所思道:“道轉篆?”
【是的】
執筆者平靜地說道:【正是道轉篆】
【因為我寫下了你的宿命,所以你不能離開】
宿命的至高神通,【道轉篆】——除卻天命譜,注劫書外的第三個至高神通。
以無限力推動的道轉篆,可以為任何事物寫下宿命之書,其內容絕對會實現,無視一切可能性,忽視一切因果概率。
就像是剛才,蘇晝很難說明剛才他遭遇了什么,他明明都已經一步邁出,要走出封印,但是下一瞬,他感覺整個多元宇宙都在震蕩,而后,自己的動作被打斷,緊接著就沒有離開封印。
而他畢竟是洪流,他很快就從發覺到執筆者的把戲,不禁啞然失笑:“你給我寫劇情?”
“既然道轉篆這么強,那為什么不寫我沉淪永劫,再也沒辦法從這無限飛升的輪回中走出來?”
【至少現在不行】
執筆者如此說:【你畢竟是洪流,我如果這樣寫,那就不合理了……畢竟,倘若我寫一位持有諸多偉大存在傳承的洪流,居然無法掙脫兩位洪流設下的無限封印,那就反而不是宿命,而是奇跡了】
【而就算是奇跡,也有超展開和寫崩之分,我覺得這次是寫崩占比較大】
既然有一位宿命洪流時時刻刻與自己同在,蘇晝也知道自己暫時是沒辦法走出去了,畢竟執筆者也不需要干其他,只需要在他想要走出去的時候找個合理的理由干擾一下就行。
故而他道:“不管怎么說,能為我寫下我未來的命運……你這是快要抵達超越者的地步了嗎?”
【當然不是,差得遠呢】
留白者如此道:【但是,就算是超越一切試煉和故事,宿命和歷史的超越者,其特性也不是說不能被模仿的】
【想一想吧,就算我只是洪流,并非是超越者,還是書中人,難道我就完全沒辦法影響書外的人嗎?當然不是】
祂輕笑著,仿佛在搖頭:【我的想法,我的意志,我的信念——我的堅信,我的相信以及我的愛,本來就是可以超越一切隔閡與時空,乃至于文字與讀書人之間的聯系的】
【讀書之人,會被書中的故事影響,會為了書中角色的選擇而思考憂心,無論是開懷,喜悅,贊嘆,期待;亦或是惡心,無聊,厭惡乃至于憎恨,這一切都是有反饋,有感悟的】
【正如同書中人可以改變書外人,即便不是超越,我等也可以憑借種種手法,具備超越的部分性質】
“你這話說的不對。”
而蘇晝抬杠挑刺道:“這本質上是寫書之人,借用角色之口,與讀書之人的交流……本質上和書中人并沒有什么關系。”
【是啊】
執筆者坦然承認:【但是】
祂道出真理:【那就是‘宿命’】
【而‘道轉篆’,不就是用來書寫,可以‘轉換命運’的文字嗎?我運用這神通,就可以撰寫出那樣的宿命,一如‘執筆者’】
道轉篆這一神通,會讓修持者逐漸成為超脫世界之外的撰寫者。
以無限之力催動,足以成為預言書的作者。
達成絕對,無限與永恒后,就是一個多元宇宙的故事撰寫者,換而言之,也就是超越者了。
這也是為什么執筆者沒有任何實體的原因,因為祂的確已經沒有實體,祂就是一種思想,一種文字,一點筆墨。
用來書寫故事的‘執筆之思想’與‘留白之空段’!
——因為已經超脫了虛無,所以,才能塑造一切!
如此聽來,似乎非常無解。
但是蘇晝卻敏銳地察覺一點。
“合理。”
他笑道:“和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不同,執筆者,你為我寫下的宿命,需要合理。”
“你寫下的宿命,或許的確是注定的,但那并非是隨心所欲的注定……因為,寫書,需要講邏輯。”
“而那些‘無限可能’,不需要邏輯。”
真正的多元宇宙,不需要邏輯。
但是寫故事的人需要……除非寫書的人,沒打算給其他人看自己寫的故事。
“寫了故事,就要被人評價,執筆者,你的故事遇到了我,所以我就要詢問。”
如此說道,此時此刻,蘇晝抬起手,登時,一團明晦不定,無法形容,沒有顏色的光暈便浮現在他的掌心。
黃昏至高神通,【明虛始】的力量開始閃耀。
甚至,亦有慷慨激昂的歌聲響起,在虛海中泛起潮汐。
宿命至高神通,【天命譜】的神樂正在響徹。
“執筆者/留白者,一本書合理不合理。”
蘇晝道:“真的有意義嗎?”
“一首歌的旋律只要悅耳,誰又會在意那符不符合什么樂理呢?什么西方傳統,什么東方傳統,何須管什么搖滾經典,什么爵士藍調,什么土嗨古風,只要好聽,就是一曲樂章啊!”
【是啊】
在明虛始的光輝中,在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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