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電影的結局 (求月票!)(2/3)
是能夠描述,能夠得到,能夠實踐,可以被人感知,理解且行動的一切,那就是地平線中的萬事萬物。
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發生過,即將發生,可以被無限的宿命描述的一切,都絕不是先驅要追尋的東西——可是宿命能夠描述的一切,就已經是‘全部’,不可能有其之外的存在。
對于有限的生命而言,無限的宿命就是自由,就是永恒未知,就是不可能的可能。
但是,對于無限的洪流,超越者,乃至于超越了無限,本身就超越了‘不可能的可能’,故而得以成就的偉大存在而言,祂們的‘不可能’又在何方?
先驅探尋此路,等同于主動走向絕境。
但是,祂就是要探尋可能性之外的不可能,探尋‘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的東西’,追逐‘永恒的未知’!
“非常理想,非常美麗,令人向往的道路。”
這就是蘇晝對先驅之路的評價,那是他根本不需要去驗證和思考,單單憑借本能,就能感覺到‘浪漫’的道路:“宿命描述一些,混沌質疑一切,提出不一樣的可能,而先驅實踐道路,要開辟出宿命未曾描述過的不可能之現實。”
但這也是一條究極的‘瘋狂之路’‘虛無之路’。
先驅的正確,其實是蘇晝最為理解的正確,非要說的話,先驅和奇跡之間的道路及其相近,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但先驅會敗,進入偉大封印,大概就是敗在了自己的瘋狂上。
追尋‘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道路,太容易陷入瘋狂,只有最智慧的智者,最堅定的先驅,才可以在知曉自己究竟作了些什么瘋狂無意義的舉動后,仍然堅持著自己的夢想。
但……失敗者呢?
先驅是要犧牲的。為了探索不知曉的世界,死亡的人究竟要有多少?
奇跡是要造就的。為了鑄就奇跡的存在,為此而紛戰的天地有多少滅亡?
這夢想上的傾向性不同,越是相似的存在,就越是難以互相理解。
而【盡遠道】。
【就是這樣一條道路】
先驅知曉蘇晝的想法,因為蘇晝并沒有隱瞞,祂知曉蘇晝對自己的評價,也知曉對方對自己道路的看法:【盡頭之外,還有更遠的遠方,先驅,就是鑄就通向‘盡頭’之外道路者】
【無限的人會為之犧牲,但都是自己的選擇】
盡遠道的究極目的,就是探尋已知外的未知,可能外的不可能,這點起碼要超越者才能去探尋,沒有無限的本質,思考這件事本身就會發瘋。
但是,在此之下,通向‘已知’的任何地點,自由前往‘可能前往的任何區域’的能力,卻是具備完足的。
【革新,你已經達成我們的約定】
相較于宿命,先驅的意志干脆直接,堅定又簡單,正如同那貫穿整個多元宇宙的放射線一般,直直地蔓延至誰也不知曉的遠方,祂直接了當道:【你要去渾天,混沌的原初世界,宿命給了你鑰匙,我會給你路】
【用天命譜的力量,將你的目的傳頌下來吧,然后,盡遠道就會為你展開道路】
“這么簡單?”
蘇晝倒不是不相信,主要是這話說的和開任意門一樣:“說出我的目的地,盡遠道就會為我開門?”
【不然呢】
先驅話充滿理所當然的韻味:【你有沒有可能抵達渾天?】
蘇晝覺得,不算那些渾天土著和拿著信標的存在,倘若就連自己都不能抵達渾天的話,這個多元宇宙恐怕就沒人可以抵達渾天了。
【就是這樣】
知曉蘇晝的想法,先驅篤定道:【你就可以到渾天】
“行。”
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那蘇晝還能說什么,他就嘗試運轉盡遠道的法門。
然后,通向渾天的道路,就對他敞開了。
驟然間,多元宇宙虛空中明亮起來,然后又黯淡,一陣不可思議的光劍周邊世界星辰,乃至于樂章大宇宙的光輝都蓋過了,純白,純黑,混沌交織的光溢出,將一切宇宙的表層都映射的模糊不清,不知曉是光明還是幽暗。
而后,一條銀色的道路呈現,那是無窮無盡紋路交織而成的光帶,精細玄秘,光從這些紋路中綻放,甚至穿透了混沌的光輝,直抵其深處。
一條道路,一扇門扉,銀色的光引領向前,抵達混沌的境界。
而這道路,乃是自蘇晝體內迸發而出,交錯而成——蘇晝身懷的混沌因果之大,簡直不可計數,鑄就這條道路簡直簡單無比。
凝視著眼前的道路,以及在道路盡頭處閃爍的混沌之光,蘇晝登時就明白,只要自己踏上這條道路,那么他就直接進入了渾天之界。
就是這么簡單。
“原來……如此!”
此刻,蘇晝算式徹底搞明白了盡遠道的力量——也算是徹底搞明白了所有偉大傳承的本質。
所有偉大傳承,都需要打底‘無限’的力量,才能發揮出完全的功效。
換而言之,不是洪流,就根本無法發揮出其最根本的意義。
譬如說這盡遠道,其本質上的功理,就是‘忽視所有的過程,只要可能就能抵達’。
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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