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這不是結束 (4800,小章)(2/3)
在微妙的地方被扭曲,亦或是說,被‘賜予’了完全不同的要素。”
蛇靈的言語耐人尋味:“立德立言立功,三者皆為不朽,細節卻千差萬別,只要有一點小小的誘導,讓人走上邪路,根本就不是問題吧?!?
不得不說,雅拉這么一句話,就揭露了許多可能性。
“這確實有趣,雅拉。”
蘇晝眉頭緊皺,他從被業火燒成廢墟的巴別塔遺址中找了個廢墟坐下來,也不管上面全都是灰。
和太陽皇的戰斗算不上長,也算不上短,和對方短暫的斗智斗勇,死而復生,再到后面連續擊殺對方七晝夜,即便是天仙在和同階全力死斗后,也會想要歇息一會。
沉默了一會后,他肅然道:“你是說,有人……有偉大存在,嘗試利用黃昏和世界樹的本質斗爭,進而催生出‘怪物’來?太陽皇就是他們的試驗品?”
雅拉想要說什么,蘇晝當然很明白。
如果說‘正確’就是能同時抵御黃昏和存在,獨立自我的話。
那么怪物就是獨立于所有延續之外,只有自己的虛無存在。
所以,依照雅拉的說法,代表延續的‘大道之樹’之所以與代表‘存在’的世界樹分開,并非是什么巧合,而是這陰謀的一部分。
為的,就是可以最方便的催生出‘怪物’。
“其實我也思考過類似的可能。”
沉思了一會,蘇晝嘆了口氣,他抬起頭,仰視逐漸升起的圣日。
圣日光輝雖然日益黯淡,但如今仍然足以照耀埃安世界。
在日光照耀之下,他平靜地說:“當阿哈羅諾夫和伊洛維茲和我闡述帝國意志的真相時……我就明白,這昔日的三人組,不是成為真正的圣人,就是成為真正的怪物?!?
“哦?”
雅拉聞言,不禁奇了一聲,祂頗為好奇地追問:“為何如此猜測?”
“很簡單?!?
而蘇晝將視線從圣日上垂下,他坐在巴別塔的殘骸,也即是蒙塔西尼山脈的高處,俯瞰遠方眾多移動都市的虛影,以及在其中生活的億萬眾生:“因為人類的群體意志是二元論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不是好人,就是壞人。”
“好人不能有缺點,壞人不能有優點。壞人做了好事,他就成了好人,好人做了壞事,他就成了壞人。討厭一個人就連優點都要踩一腳,喜歡一個人就連缺點都不能讓其他人提起。”
“群體意志就是這樣的東西,它是人類的集合體,而只要是人的組織,先天就會逐漸瓦解,需要不停的自我凈化和修復,不然的話,就會顯示熵一樣不斷增加,直至熱寂的終末?!?
蘇晝有著無想之心,萬念歸一,還有噬惡魔主等涉及靈魂心念的神通,他雖然不可能說‘沒人比我更懂群體意志!’,但的確比一般的超凡者更加了解這方面。
米哈爾,伊洛維茲和阿哈羅諾夫三人組昔日創造帝國意志之時,想的只是為了以帝國意志承載燃靈境幾近于無窮的源能。
帝國意志令他們和帝國中的所有人都連為一體,而他們那個時候,還沒有傲慢到要以自己的意志壓過整個帝國眾生合念的地步……所以,反過來也很容易被整個帝國意志所影響。
倘若本能地被侵染,那么帝國人民潛藏在心中的歧視和惡,那屬于每一個人類的自私,追求權勢和生存的**,便會匯聚在一個人身上,成為他們的本能。
但倘若本能地抗拒,就像是伊洛維茲那樣,既拒絕權勢,又拒絕斗爭,甚至半點也不自私,心中有著純凈到過頭的善……一位昔日平定四方,殺人也沒有絲毫手軟的騎士,變成了如今這樣幾近于與世無爭的地步。
“雅拉,我百分之百相信,在過去,那曾經在這片埃安大地上冒險的三人,絕非是如今這個模樣,善惡不能概括他們,絕不是非黑即白即可描述的人物。”
蘇晝平靜地說道,他的目光幽邃:“這不是為誰辯解開脫,只是闡述事實,人類是會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但是一位過去的‘明君’墮落成怪物,其中必然有其緣由,也絕對不僅僅只是他內心的絕望?!?
“因為世界毀滅,一位能進階燃靈的強者就會絕望的墮落成怪物?太陽皇倘若真的有這么脆弱,他恐怕早就自殺了?!?
“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僅僅只限于埃安世界的事物在推動。”
蘇晝的語氣篤定。
任何理想,愿望,乃至于正確,最終都會被人性和現實扭曲.
但是,蘇晝卻認為,所謂的英雄亦或是魔王,就是可以堅持自己的信念,無論遇到什么艱難險阻,都一定要達成自己的目的那種人。
太陽皇的誕生,證明米哈爾的氣量并不足以成為‘英雄’亦或是‘魔王’。
但他至少也是個昔日的明君,值得伊洛維茲和阿哈羅諾夫追隨的男人,他不應該墮落的這么直接且夸張。
當然,蘇晝也并不覺得,可以避免太陽皇的出現,米哈爾的墮落。
在錯誤發生后,人們總覺得錯誤是可以避免的,但實際上并不可能,因為客觀條件就在這里,以最好的可能性去推演一個充滿惡意的世界,本身就過于理想化。
在這個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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