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玉芬兒的剪刀(1/2)
燕州地處塞北,秋冬來的早,所以本地人會把火炕盤的很大,進門就是通頭的火炕占據著整個屋子的一半地方。煤炭不缺,寒冬來臨,火炕燒起,阻隔了門口的寒氣,滿屋也是熱乎的!二海進了玉芬兒的屋,靠著門口窗臺,就半拉屁股坐在炕沿上,一條腿擔在炕沿邊,一條腿支著地,那架勢,準備隨時開溜!滿頭的包現在還直愣愣的疼,不停的用手揉著,郭玉芬下手太狠了。
郭玉芬也沒搭理二海,招羅著掃帚簸箕收拾著家,這就是攆人走的意思呢,但是郭二海無所謂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玉芬兒,渾圓的屁股把褲子崩的緊緊的,掃地時不時露出白嫩的脖粱頸,引的二海浮想聯翩,嘴里不由自主的哼哼起了《三道關》
“翻過了一座山啦,又拐了一道彎;
妹呀妹呀我來到了你屋前;
只要你家的狗呀它不汪汪啊;
我就算過了頭道關;
頭呀嗎頭道關;
哩各喃各哩各喃各頭呀嗎頭道關;
過了頭道關我心理好喜歡
妹呀妹呀我來到了你屋前
只要你的門呀沒有栓
我就算過了二道關
二呀嗎二道關
哩各喃各哩各喃各二呀嗎二道關;
過了二道關……”
郭玉芬用掃帚敲了下二海的腳,打斷了二海SAO情的哼哼聲:“二海,你這是在聊騷訥嗎?么看出來,人小心思不少啊?”
“瞎說啥了嘛,訥還不能來訥姐家串串門?”二海應答道。
“哦,你還知道訥是你姐咧,訥還以為你腦里住著鱉虱呢,分不清個陰陽大小呢!”
二海突然低頭不言語了,等了一會低聲說道:“二興欺負你咧?”
玉芬兒也撩下了手里的營生,靠在了炕沿邊:“咋咧,欺負了咋整?沒欺負了咋整?”
二海大聲說道:“你要是不同意,他欺負了你,訥去鬧他!”
玉芬聽了后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呀,大肚老婆放了個屁,多會兒也是帶著那孩子氣。大半夜的,訥不同意他能進了訥屋?外邊的大黃能不叫喚?”此時的玉芬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借著二海的口,彌補點姜二什么。
“那外邊傳言,都說二興欺負你咧,完了你踢了二興的蛋。李富兒都說要報警咧,他們還說,還說是你說的咧”二海吞吐道。
“你讓老娘咋說,說老娘不要逼臉的勾引野漢子?”玉芬火冒三丈的應到。
屋里再次安靜了下來!二海好幾次都有莫名的沖動,想沖上去,把玉芬兒摁在炕上,捧著玉芬兒的臉,啃上一番,但是理智終究壓制了沖動,好歹不說,玉芬兒算自己半拉堂姐,小時候過家家的時候,玉芬兒還當過自己的娘咧。玉芬兒繼續收拾起了家,心里明鏡似的知道二海的想法,大后生了,么娶媳婦,沖動著咧,手里的掃帚也就握的更緊了,繼續收拾起了屋。
二海還是走了,不光是因為那扯不清的血緣關系,還有門頭上的剪刀,明晃晃的昭示著玉芬兒的主權,兩年前的某個深夜,玉芬兒就是用這把剪刀,捅在了翻墻進來鄰鄉痞子的腰眼上,那痞子疼的連夜逃竄,據說捅破了腎,腎是男人的命,警察順著線索找到了那痞子,正巧趕上了嚴打,最后給槍崩了。多少壞心思的男人,看見那把剪刀,條件反射莫名的感到腰疼。
寡婦門前是非多,郭玉芬的門不好登啊。
日頭已經爬上當頭,快一點了,姜二才從被窩里爬起,捂的起了汗潮,不舒服的很,一晌午姜二已經尋思好了,瓦檐村不能待了。好歹自己也算見過世面的人,姜半仙在世的時候,沒少帶著他出遠門做紅白的道場,除了花紅酒綠的燕州市,七縣四區逛了個遍,總能活呢!遠處先不能去,就近先找個落腳處,至于玉芬兒那,他不可能報警的,兩廂情愿的事情,村里人明鏡似的,眼下只是過嘴癮,無聊的村子總的有個聊資消遣生活呢。李廠長那也說的明白,要不娶了玉芬兒,要不滾出瓦檐村,眼下的瓦檐村不能待了!只能走了!
尋了半拉饅頭,就著咸菜,喝了碗熱開水,光棍的日子也就將就著活吧!找了件比較干凈的外套褂子,洗了把臉,空蕩蕩的屋上了鎖。江平那先的去一趟,那小子隔三差五的喊著要出去闖闖,看看能不能一起做個伴。
趕巧不巧,今天江平竟然相親,渾遠縣來的大姑娘,據說是金雷子家的親戚,大屁股大臉,敦實純樸的個姑娘,平日里流里流氣的江平竟然靦腆了起來,看的出來是愛見上了人家,飯點以過,江平娘客氣的要留姜二吃了油糕再走,姜二推諉留下吃飯的讓息,但是也不客氣吃了兩個油糕,手里又攥了兩個出門了。
出了村口就是李倌兒的家,雖然李倌兒放羊不在家,也和臘梅言語轉告一聲,臘梅帶著不善的眼神,言語應了一聲。
出了李倌兒家門去路邊的汽車修理廠尋大海,大海早年學了修理汽車,現在在路邊支起了修車的營生,日子過的不錯,大海當著媳婦春玲的面硬是塞給姜二五十塊錢,說路上應急。姜二也沒客氣,眼下缺錢著呢。只是幫工的二海從始至終也沒來和姜二打個招呼。
姜二已經想好了,遠了不能走,先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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