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涅槃之淚,革新之光 (w字免費)(4/7)
,就應該是制定規矩的存在……】
【不,肯定要包括我。如果我連自己都無法規矩,又怎么給其他存在定規矩——是不是,太昊?】
【……確實,尊上。】
一連串的問答后,玄鳥降臨。
祂將自己珍藏的寶石取出,放在了那些乘風國的后裔,那些正對著祂瑟瑟發抖,俯首叩拜的部落民眾前。
又施加了一些法度,可以庇護這個部落。
然后,祂便轉身,起飛,離開。
沒有回頭。
很快,追逐那遺留下來的神魔氣息,玄鳥找到了摧毀了昔日乘風氏的神魔。
那神魔漫無目的地行走著,祂看見山嶺,不避讓,就撞過去,看見河流,不邁步,就踩過去。
祂行走于世間,渾渾噩噩,卻也自由自在,強大的力量讓祂可以不用做任何思考,就這樣隨著本能,隨著心情而行動,而不至于遭受一切阻礙。
面對這神魔,太初終于明白了,那一直以來充斥著自己內心的情緒,究竟是什么。
那是憤怒。
悲傷。
不舍。
還有……不甘心。
所以,在這神魔即將踩踏在一群成精野獸的巢穴上時,神鳥動了。
只是伸展羽翼,隨便揮動,沒有使用任何技巧,那龐然無比,如同山岳一般的,凝聚天地間不朽精氣而生的先天之靈就如同被打的樁那樣,直接在懵然中被打進地底,動彈不得。
【太,太初尊上?!】
直到這時,這先天之靈才反應過來,祂停滯的大腦開始思考,然后感到了一陣惶恐:【您這是……】
太初神鳥與世無爭,這世間所有生命都不敢挑釁祂,這先天之靈自然也是如此,即便是被對方先出手攻擊,祂也不敢動手反擊。
傻了才反擊,不反擊說不定不會死,反擊就一定會死啊!
而神鳥沒有接話,而是將祂的氣息,還有和乘風國遺址有關的記憶,都傳遞了對方。
【為什么要這么做,太歲?】一爪踩在對方的腦袋上,玄鳥平靜地詢問。
【不,沒有,沒有為什么……】
此刻,這名為太歲的神魔也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那個時候,我大概只是走了過去而已……】
【只是些人類而已,雖然有些神魔走路時會刻意避開一下,但我平時都是不看腳底的……我甚至回想不起來那天我在發呆些什么了!】
對于神魔而言,太初的行動,本質上和找茬沒有任何區別。
在這神魔的記憶中,祂只是一如既往地普通的度過了一天,甚至沒有任何特殊的遭遇。
至于人類……那些螻蟻草芥一般的后天之靈……
人與人的悲喜都不相通。
更何況,人與神呢?
誰會記得他們啊!
神魔是真心如此想的,祂也真的沒有任何惡意。
這神魔甚至對人類還算是溫和的一類,不會刻意去摧毀人類的聚集地,就像是不會去刻意搗毀螞蟻巢穴的熊孩子那樣。
誰都有發呆的時候,而祂不過是恰好在發呆的時候,摧毀了乘風國而已。
太初收攏羽翼,神鳥坐在地上,沉思了許久。
很久很久。
太陽起起落落,夜幕一次次降臨。
蒼穹神鳥與金烏,以及地中不敢動彈的神魔,一齊度過了令草木枯榮了十幾次的歲月。
這對不朽的祂們而言,不過是剎那罷了。
而在此之后,太初開口了。
【所以說,太歲。】
祂站立起身,聲音變得沉重而威嚴:【我是不是很強?】
【您是天元世界,當之無愧的最強。】
而名為太歲的神魔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用強來形容,果然還是有點怪,除卻東大洲的鴻冥山靈外,您根本就是無敵于世間。】
【鴻冥不是我的敵人,祂是我的朋友。】
輕聲回答,神鳥低下頭,清澈的雙目與太歲對視,太初平靜的說道:【所以,在我眼中,你們這些先天之靈,其實也和草芥蟲蟻沒有什么區別啊。】
【如果我踩死你,你會不會覺得很傷心,難過,不甘心呢?】
平淡的語氣,令太歲瑟瑟發抖,祂戰栗著思考了一會后,便不得不點頭道:【會,的確,我會傷心,也會很不甘心……】
【果然。】
所以,太初閉上眼睛,至高的神鳥如此喃喃自語:【生命,都是一樣的啊。】
【你會傷心,我會傷心,人類也會傷心。】
如此說著,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玄鳥的眼角滴落,祂睜開眼睛,悲傷的對著高遠的天穹哀鳴:【明明都是會傷心的生命,明明都是一樣的存在。】
【為什么,為什么非要互相傷心呢?】
【為何就不能有一個完美的世界,可以讓所有存在都不流淚?】
神鳥的鳴聲,令天地振動。
仿佛天空垂淚,天元世界的蒼穹因蒼穹神鳥的意志而搖晃,整個世界的清氣都開始溢散流淌,化作無數紛紛若若的雨水,彌蓋天地,令萬物眾生都為之側目。
而在天地齊哀,垂淚為雨之時,太初對世間眾生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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