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鳳龍大劫？
    明正德和蘇晝的交談，仿佛略過了無數(shù)應該有的試探和互相了解，兩個人仿佛早就在另外一個領域中交流過了那樣，如今正在這地脈深處，直接探討這些燕長峰就連名字都未曾聽過的‘劫難’。
    而最令燕長峰心中一訝的，卻是接下來的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說這等要事之前，不殺了他嗎。”
    蘇晝轉(zhuǎn)過頭，看向環(huán)繞在明正德周身的五德神光。
    在那深處，他能隱約看見一點小小地人影，正是燕長峰被鎮(zhèn)壓的身軀：“這等一心練劍，連自己也變成了劍，而并非是持劍之人的可悲家伙，沒必要讓他聽這些。”
    對于青年而言，燕長峰就是一個簡單的正陽余孽，意圖毀滅北嶺，殺死數(shù)十上百萬人的惡徒。
    哪怕是噬惡魔主神通，也能清晰看見，此人身上那猩紅炙熱的殺伐為惡之氣。
    但就算是以為自己馬上就會被徹底碾碎的燕長峰都沒想到，明正德卻是有些復雜地搖搖頭。
    “他會歸順的……或者說，沒必要現(xiàn)在殺。”
    ——在那反復重生的許多世中，即便是燕長峰，也有過不少次沒有效忠南正楷，亦或是中途被他感化的時候。
    所以，明正德很清楚，燕長峰此人，根本就沒有分辨善惡的能力，只是單純的完成任何任務。
    而這個愚忠的家伙，在從屬于他時，更是忠心耿耿，
    甚至，有一世，燕長峰甚至覺悟了自己的錯誤和迷失，開始為自己，為這天地眾生的太平未來而出劍，而不僅僅是聽上主之命而出劍——而那一世，他實力大漲，功體修持甚至摸到了一絲神魔的邊緣。
    只是可惜，那一世的神魔通過天魔種侵蝕人心，很快就得知了他的計劃……然后便是諸天神魔含怒出手，抹平新國首都，擊殺了新國所有真人，令天下重歸戰(zhàn)國時代。
    即便是明正德，也在天帝那宛如浩蕩天日的一擊下，連帶整個中州的地表消融于無。
    那一戰(zhàn)中，燕長峰為了保護明正德而死，明正德也是從那一世知曉，五德神光固然可以屏蔽尋常神魔之念，但卻未必擋得住神帝魔王之念。
    ——燕長峰并非是不可救藥的惡徒……僅僅是我這一世沒有去邀請他而已。
    所以說，這一世他造下的殺孽，是否和我有關？
    懷著這樣復雜的情感，才令明正德第一時間沒有將燕長峰擊殺，而僅僅是鎮(zhèn)壓。
    對此，蘇晝心中卻是微微點頭。
    “果然，這明正德顯然就是重生者，而且重生了不知道多少次……這個燕長峰在過去，和他的關系肯定不錯。”
    根據(jù)蘇晝當初抽離完美氣息時，他就知道，即便是白映雪，都有少說十幾次幾十次的重生機會。
    明正德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眷族’，但依照他取得的成就來看，應當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幾百次重生，至少一百多次是肯定有的。
    “雖然，理論上來說，一世獨立于一世，冷酷，聰明一點的話，應該專注于現(xiàn)在一世的關系來行動，無需掛念過去伙伴的舊情。”
    “但是倘若連這點共情都沒有，明正德應該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圣皇吧。”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時間，但蘇晝也算是更加了解眼前明正德心中的想法。
    所以他也懶得在意一旁神光中，仿佛聽天書一般困惑不解的燕長峰，而直接了當?shù)溃骸凹热荒愣疾辉谝猓敲幢憷^續(xù)說吧。”
    “自然。”
    微微點頭，明正德的表情肅穆。
    然后，便將有關于這世界真相的一隅，告知于蘇晝。
    而在最開始，他便說起了蘇晝最感興趣的那一部分。
    “民間神話中，乃是太初辟始五德鳳凰開天辟地，創(chuàng)造萬物，但實際上，依照諸多神鳥族裔族譜記錄中的最原始記載，一切并非如此。”
    “萬物初始，乃是鳳龍相爭，混沌大劫波及諸天。辟始鳳凰戰(zhàn)勝始源真龍，方才開天辟地，創(chuàng)始萬物眾生。”
    “始源真龍究竟是何等強大的生物，誰也不知曉，但既然是能夠可以與辟始鳳凰爭輝的存在，如今我們的世界中，必然留有祂的烙印——傳聞也正是因為始源真龍對這世間降下詛咒，故而天地有缺，萬物眾生皆有盡時，不得圓滿超脫。”
    “也就是所謂的長生之劫。”
    而或許是因為創(chuàng)世太過疲憊，亦或是被始源真龍重創(chuàng)，辟始鳳凰涅槃，無數(shù)先天之靈與神鳥族裔誕生……也就是最初的‘神魔’誕生。
    所謂的神魔，便是這‘天元世界’最初的一批天生超凡的生物。
    可能是一團開靈的火焰，一團開靈的泥土，一團開靈的任何事物……當然，秉持鳳凰之羽而生的諸多神鳥便是其中之一。
    而最強大的那位，便是創(chuàng)造了仙神天庭，統(tǒng)轄幾乎所有先天之靈，作為天下萬物共主立下神魔歷法，并且設立了如今‘諸星天道’的‘太初天帝’。
    “雖然即便是我也不太清楚太初天帝的跟腳是何，而諸星天道又究竟是什么……但是燭晝真人。”
    如此說道，明正德抬起頭，他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數(shù)十萬米深邃的巖土，直視星辰：“這個世界上，原本是沒有星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