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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為了見證這一切(w字大章,求月票~)(5/7)
仙神去改造,根本就和石頭球沒區(qū)別,哪怕是有一群仙神動手,起碼也要等個十幾年才能令環(huán)境穩(wěn)定——哦,火星在你們的話中就是熒惑,反正都是些很麻煩的事情。”
“對,對不起,尊上,您這是什么意思……”
聽到這里,顧澤川頓時更加困惑起來,他看向蘇晝的臉,然后卻發(fā)現(xiàn)蘇晝同樣轉(zhuǎn)過頭,與自己對視。
那悠然的目光,青紫色的雙瞳中,帶著一絲令狐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對于現(xiàn)在的地球人來說,青丘星是很珍貴的財產(chǎn)。”
伸出手,蘇晝肆意地揉了揉對方的狐耳,他如此說道:“青丘人也是。”
“所以……”
在顧澤川茫然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蘇晝平靜地對他笑著。
“向我許愿吧。”
——傲慢。
再也沒有任何笑容,能比現(xiàn)在蘇晝的笑容更加傲慢了。
那簡直就像是憐憫,就像是施舍,就像是將一切自信自滿甚至是自負都揉碎了摻雜在其中,然后攪拌發(fā)酵,發(fā)出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
“說出你的愿望,真正的愿望。不用被現(xiàn)實束縛,不用被種種條件約束,發(fā)自內(nèi)心,發(fā)自真誠的愿望。”
蘇晝此時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撒謊,無法拒絕的誘惑。他輕柔地,就像是高居于天空的神祇,用柔和的聲音越過云層,詢問自己的子民:“想好。然后,將它告訴我。一字不差。”
——但是又沒有什么笑容,能比蘇晝現(xiàn)在的笑容更加溫和了。
那就像是感同身受,就像是遇到了不忍之事,所以無法置之不理……因為實在是太過在乎,所以必須要這么做,因為自己有著力量,所在找不到不出手的理由。
——咒怨和愿力,本就是一體。
那對天魔而生的無盡詛咒與憎恨,本就是無盡的愿望源泉。
但是噬惡魔主回絕了帶著憎恨出手的未來,而是選擇聆聽他人的祈求。
“說吧,顧澤川。”
聽到這里,顧澤川本能的閉上眼睛,他不再注視那過于耀眼完美的面容,不然大腦根本無法思考。
而在此之后,在閉上雙目而生的黑暗中,白發(fā)的青年回憶起了自己黑暗的一生。
——誕生之時,便在黑暗的地底來回奔走,就連孩童的哭聲都要盡可能的遮掩,免得引發(fā)天魔注意。
稍稍長大,便遭遇突襲,父母雙亡,姐姐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心力才讓自己正常的成長。
明明成長,邪祟襲擊卻時不時發(fā)生,一位位童年友人或是死亡,或是殘疾,或是失蹤于黑暗,被捉去鎮(zhèn)靈塔。
哪怕是成為了守護眾人的鎧士,但在關(guān)鍵之時仍然要四處逃竄,在絕望中苦苦支撐,前路沒有任何光芒。
而現(xiàn)在,明明看見希望,心底卻又誕生了一種惶恐,一種名為‘為何只有自己得救’的卑劣感。
所以,寧肯自己也跟著去死,也不愿獨獨自己得救。
“我不想死,我也不希望其他人死……”
所以,緊閉著雙眼,顧澤川低聲喃喃自語:“憑什么,憑什么,為什么我們就一定要面對這種局面……青丘人做過什么惡毒的事情嗎?我們明明什么也沒有做啊……那些邪祟,天魔,究竟是為了什么這樣對待我們?!”
“鎮(zhèn)靈塔里面的那些天魔根本就是畜生!殺的好!可它們?yōu)槭裁催@么做?我搞不懂……它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做什么?假如真的只是為了滅絕我們,又為什么這么磨磨唧唧,殺人也不給個痛快?!”
“就連為何而戰(zhàn)斗都不清楚,只能被動的反抗……”
如此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顧澤川握緊了雙拳,但緊閉的雙目中,卻流不出半點淚水。
——這是發(fā)生在一顆黑暗星球上的故事。
漫長的安詳被打破,幸福的生活被終止,為了不知道是源自誰,也不知道內(nèi)容究竟是什么的愿望,一切的平和被撕碎,太平被粉碎,化作風中消散的塵埃。
死亡,鮮血和哀嚎取代了一切,徒留苦難的青丘人遠居在外星,祈禱著仙神們的到來。
一千三百年過去了,即便是最悲切的哀聲都將衰弱,想必再過不久,就連這最后的悲呼也將消散。
直至一位路見不平,傲慢自大的遠行者來到此處,聆聽眾生的愿望。
“我,我想要……”
許愿者顧澤川,如此說道。
“我想要有誰,可以去消滅這些怪物,讓我們青丘人過上平靜的生活,可以不用住在地下,不用日日迎接暴雨,可以在陽光下生活。”
“就是這樣……”
他的語氣一開始,還近乎于軟弱,帶著羞恥和無法抑制住的顫抖。
但很快,聲音就復歸堅定,青年仿佛是闡述自己想要看見的未來。
“我想要生活在那樣太平的世界。”
而蘇晝并沒有真的用耳朵去聆聽顧澤川的話語。
因為無想之心,已經(jīng)聽見了這一切的呼聲。
——這片大地,飛船內(nèi)外,冥府之中,自己身側(cè)。
所有青丘人的聲音。
“是啊。”
有著黑色長發(fā)的青年向前邁出一步,他跨出斷崖,站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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