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功虧于潰(1/2)
“王氏,素哥兒呢?”陶氏與劉素帶了一行百十人浩浩蕩蕩的進了西山,還沒來得及往水榭內讓,她便有些不滿的瞪向跟隨在后的王弦歌:“你沒讓人告訴他,今日我與侯爺要來嗎?”
“夫人別急,您往上看,世子在半山腰迎您呢!”王弦歌后退了幾步,站到了紅綿她們四姐妹中間,伸手指著光禿禿的石頭上,跟陶氏回報道。
陶氏抬起頭,一下子便愣了,半山腰里有人雙手被捆,吊在半山腰上,腳下只有方寸的地方給他放腳,只是繩索的長度太短,讓他只能臉面貼著光禿禿的山石,惦著腳尖才能不被吊著。
只是離得遠,看得并不真切。
“那是素兒?你是什么意思!”陶氏不敢相信的瞪向王弦歌:“你竟敢如此對待我的素兒!”
陶氏臉色一變,沖著身后一擺手:“來人,快將公子放下來!”
“慢著夫人!”王弦歌似笑非笑的看向陶氏:“您只要敢讓人往山邊去,我就敢讓人將綁著世子的繩子剪斷了!”
“你個狼心狗肺的賤人!我劉家對你一向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待素兒!”陶氏臉色鐵青,看著半山腰上的劉素,和山下碧綠的看不底的湖水,到底是不敢輕舉妄動。
“夫人,你劉家對我一向不薄嗎?”王弦歌往前走了幾步,紅綿四人緊緊的圍在她的身邊同進同退。
“您莫不是忘了劉素因何要娶我,又是怎么拿著我害人的?”
“還有,你那兩個女兒又是如何逼迫我的?”
“靈山寺的孝慶郡主是如何掉下山崖的?”
“還有那位費嬤嬤,她到我的院中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夫人,這些都是你劉家對我的好嗎?”
王弦歌眼神凌厲,聲音卻極為平和:“這些好,真是令人無福消受呢!若不是我命好,眼下說不得已經死了幾個回合了!”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陶氏大怒,她看向劉樂:“侯爺,你看看,這便是你給素兒尋來的好媳婦!”
“夫人~~”劉樂見到這陣仗,心里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假作請罪,實際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幾步,與陶氏隔開了數步的距離:“你這么說可就冤枉我了,當初訂下王氏,可是素兒與你的主意,哪有為夫什么事啊!”
“侯爺,你……”陶氏初聽劉樂竟將大王爺攀扯出來,嚇了一跳,正欲掩飾,卻見他退到與自己極遠的距離,眼見著竟是與王弦歌一道,對自己形成了包抄之勢。
心下登時清明了幾分,眼中的怒火瞬間便換成了軟弱悲痛,語帶顫抖的看向劉樂:“你,你是不是記恨我與大王爺,所以才和這王氏一道算計了素兒?”
“素兒,素兒可是你嫡親的骨肉啊,侯爺!”
陶氏到此時還不知道這西山是王弦歌的勢力,在她心中王弦歌就是個商人之女,就算曾經巴上了大殿下,可那大殿下也已經死了,她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力?
所以,這西山的人手定然都是劉樂布下的!
“我知曉素兒是我嫡親的骨肉,所以才要投向大殿下,只有這樣才能保下素兒的命。”劉樂看向半山腰的劉素,見他如此狼狽,心中哪有不痛的?
只是,眼下,他只能保下劉青,也只有劉青眼中有他這個父親,對他敬畏體貼孝順。
劉素,他,早就被陶氏帶歪了!
“大殿下?”陶氏一愣,有些慌亂的看向身后屬于蕭昇的人,沖著劉樂尖聲斥道:“大殿下不是死了嗎?你,你到底在說什么胡話?”
“夫人,他沒有死,所以素兒根本做不了大王爺的駙馬!”劉樂狠狠的閉了閉雙目,沉聲跟陶氏說道:“當時,你為了素兒能承襲大王爺的爵位,用王氏設下圈套算計大殿下,卻被大殿下早早的就識破了,素性來了個金蟬脫殼之計躲了起來。”
什么?
王弦歌一愣,劉素娶她是為了擊殺蕭燁她知曉,可這個殺蕭燁是為了蕭昇的爵位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那時蕭昇登帝位后,在大殿上跟劉素蕭榮說的蕭燁,當真是同一個人嗎?
“你,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陶氏臉色煞白,她沖著劉樂怒斥道:“你這是失心瘋了嗎?我怎么可能害大殿下!”
王弦歌驚疑的看著情急的陶氏,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昨日張氏說的話。
她說,陛下懷疑蕭燁不是他的種?
所以,這懷疑是真的嗎?
王弦歌心中亂糟糟的,不自禁的看向水榭。
蕭燁還在水榭內坐著,不知可有聽清陶氏的話?
他對這些事情,又知道多少?
他,會不會真的是蕭昇的骨肉?
當年,他母親與皇帝和蕭昇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何張氏會說這些男人們,用到妻子的時候只恨不得妻子將心掏出來,不用的時候,比誰都心狠!
。。。。。。
陶氏心中轟轟響,剛剛清明了半分的心志,被蕭燁還活著這個驚天消息給驚得語無倫次,她怒斥著劉樂,看向的卻是身后帶來的人,看著那些人的表情,好似對她生了疑?
不行,不行,她與素兒這么精心的策劃一場,怎么能就這么功虧于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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