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確實值得!(1/2)
“紅綾真的是幻影衛?她手臂上有什么印記,我能看看嗎?”王弦歌心中一動,立馬看向紅綾。
紅綾二話不說,就將衣袖捋了起來,從光滑的手腕邊緣,捻動了幾下,然后緩緩將一個與肌膚相似的皮緩緩圈了起來,一個紅色的,鮮艷的奇怪花朵便慢慢的展露在王弦歌眼前。
“這是彼岸花,當年,我娘創建幻影衛時,不知怎的喜歡上了此花,便將此花當做幻影衛的徽記,用到現在。”蕭燁在旁邊解釋道。
紅色的彼岸花么?
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不知怎的,王弦歌突然想起,張氏在說起帝后感情時那不屑的表情。
心底突然顫了顫,望向對面的蕭燁。
他對帝后的感情,到底知道多少?
他假死藏在暗處,會不會防的不只是秦貴妃?
“歌兒,怎么了?”蕭燁一直在看著王弦歌,見她停下了筷子,奇怪的看著自己,突然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起來,他沖著她轉動著腦袋:“不會是才發現本殿下生得芝蘭玉樹,朗眉星目?”
“呸!”王弦歌被他搞怪的表情,逗得心中一松,愉快的舉起筷子重新夾菜,順帶轉移了話題:“你還沒說呢,那推秦成良的書生姓甚名誰?”
“也姓秦名棟,不過是隨的母姓。”蕭燁拿起公筷一邊給王弦歌布菜,一邊認真跟她解釋道:“她母親是秦貴妃被封后回到秦府的,是秦昭林的庶妹,遠嫁到南林郡,聽說夫家婆母對她不慈,夫婿時常對她非打即罵,家中一團亂麻。”
“還是秦棟不愿他母親受苦,生了主意從親生父親那里騙得了休離書,改了秦姓帶著母親投奔秦家,到了秦家后,為了他母親能夠活得好一些,自請做了秦家的西席。”
“那年紀不小了吧?怎么還與秦成良一道出門?”王弦歌有些奇怪,按理說西席先生,理當與弟子保持距離,方才在學生面前保持威嚴。
這個秦棟怎么會與秦成良一道出門飲酒作樂呢?
還有,他一個秦家大歸娘子的兒子,怎么會與內宅的夫人扯上關系?
“他初入秦家時才十來歲,并不受秦家兩位老爺和秦貴妃的待見,和母親一道被安排進了秦家的后巷,與秦家家仆一道住。”
“他母親與人漿洗衣物,他與人抄書,日子倒也過得去。”
“后來,不知怎么給秦成良看上,就被秦成良帶入內宅做了西席,他母親也從秦家的后巷遷了出去,住了二進的宅子,買了丫頭婆子侍候著,他慢慢的也被秦家的兩位老爺看重,將外院中的許多事情也交到了他的手上。”
“此人極有手段,書也讀得極好,又與秦成良年紀不相上下,所以秦成良出門會友時,會經常帶上他,不論是喝酒還是論文,都極得秦成良的推崇。”
“所以,他會推秦成良,別說是我們了,就連秦家也想不到!”
蕭燁說完了一大段話,就見到王弦歌風卷落葉般的吃下了一大堆東西,連湯都喝完了半盞,生怕她會撐著,二話不說拉起她就要往后院中轉悠,讓她消食。
王弦歌怎么可能會讓他進后院!
于是,不光不動,還穩穩的坐到了正廳內,讓紅綾給她泡茶消食,擦著手向蕭燁說道:“也不知這個秦棟為何會聽張氏的話?”
“按理說,這二人不應當有任何交接才對。”
“而且,張氏好似對他被抓極為緊張,要不然也不會把要命的東西讓你我知曉了。”
她端著茶,跟蕭燁分析道:“你說,會不會因為張氏的處境與當年他母親的處境一樣,張氏對他母親起了惻隱之心,將他們母子拉出沼澤,所以才換得秦棟對她俯首貼耳?”
不得不說,王弦歌真相了。
當年,秦棟的母親大冬天去河邊漿洗衣物時,不知怎的跌進了水中,幸得路過的人救了,卻生了極重的風寒,秦棟家無余財,連藥都抓不起。
無奈之下,只得向秦府求救。
剛好他家新換的鄰居家閨女,是服侍張氏的,所以他順理成章的被帶到了張氏面前。
張氏幫著秦棟請了醫,冶好了秦棟的娘。
又從秦棟的鄰居,她的婢女口中知曉了秦棟母親的事,生了同病相憐之心。
同時,她還羨慕秦棟的母親,有如此孝順體貼的兒子,二人就算過得苦一些,卻能母子相依,在張氏看來,這便是幸福。
她也想過好多次,如果能帶著五娘回到定國公府,自家兄長一定會善待五娘,自己也不用活得如此卑微辛苦,可這些也只能想想。
秦家不可能會放了她,更別說她還想帶著五娘一道了!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秦棟的母親卻做到了,這讓她極為羨慕,自然就起了惻隱之心。
初時,她幫著秦棟,并不求回報。
是秦棟和他娘自認受了她的恩,非要回報于她——秦棟知道張氏在府中過得艱難,所以就自作主張,靠上了秦成良。
他認為,秦成良極得秦貴妃和秦昭林的喜愛,又是二房的長子,日后定然會承繼二房,張氏這個無子的主母,日后若是想過得好,必須依仗這個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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