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休要血口噴人(1/2)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方氏又驚又怒,伸手指向王弦歌罵道:“定然是你這個狐媚子生出來的詭計,想要誣諂我兒!”
啊?
王弦歌一愣,憑她的身份,在深宮重地,根本沒有發(fā)言的機會,所以進殿這么久,她一直謹言慎行,多一步都不敢走,多一句都不敢說……
結(jié)果,這方氏還是能精準的知道,此事是她說給朱夕照的?
難不成,這真是婦人們的第六感作祟?
“方夫人,你這是不是就叫欺軟怕硬啊?”王弦歌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側(cè)的胡因因就幽幽的來了一句:“明明是朱姐姐針對你,你不敢罵她,偏要罵向王姐姐,是不是看她身份低,軟弱可欺啊?”
這話說得柔柔弱弱的,卻也直指方氏要害,畢竟她能指向王弦歌,一是氣不順不敢明目張膽跟朱夕照對上,二是不知為何,她就看她不順眼!
就如先前,她第一眼見到王弦歌,就對她那眉眼神情煩惡的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拿她開刀,討好秦貴妃了。
好吧,她承認她后悔了,不該看她身份低微,就覺得她可欺,今天的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她禍從口出。
“孝慶郡主,你,你也被這狐媚子迷住了?”方氏硬著頭皮,緩了一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的不忿之氣,努力將這些與自己母女不利的話題,試著轉(zhuǎn)移到別的話題上去。
她不可能得罪胡太妃,所以只能強撐著與孝慶郡主解釋道:“我只是對王氏心有疑慮,生怕朱大娘子年少,被人一葉障目,你們想想,她出身商戶,未嫁入侯府時就與侯府的世子有了首尾,并以子要脅嫁入安樂侯府,這心機,不可謂不深吧?”
“若是僅是單純心機深倒也罷了,偏偏她前腳入安樂侯府,后腳夫婿便亡故了,這,不論怎么說也得背上個克夫的罪名吧?”
“大娘子,郡主,你們也別著急,且聽我說——”方氏見這個話題果然將殿內(nèi)夫人們的眼光轉(zhuǎn)移到王弦歌身上,心中一松,趕在兩人解釋之前阻止道:“不論從哪方面論,我都是你們的長輩,實在是不忍心讓你們被歹人帶入岐途,是以,今兒在這里,無論如何也得與你們說說,這王氏不光克夫,還聲名狼藉,實非可匹配的良友,你們二人,還是要聽些長輩之言才是。”
呵!
王弦歌被氣笑了,這言論她還當這一世她不會再聽到了呢!
“方夫人,不知小婦人克夫以及聲名狼藉之事,可與您家娘子身懷六甲有關(guān)?”王弦歌待她言罷,也不分辯,只幽幽的問了這么一句。
殿內(nèi)的夫人們瞬間嘩然!
王弦歌克夫,這蕭十三娘也不惶多讓,她不光克夫,還“克”死了應(yīng)侍中的子嗣和寵妾——當年方氏帶她回到娘家的時候,應(yīng)家可沒少鬧騰,聽說當時方氏還出了不少銀錢,以蕭家的老宗室氣絕身亡為代價,才將此事告一段落。
王弦歌聲名再狼藉,最多只是克夫風流艷事傳聞。
可這位蕭十三娘,背地里的名聲卻是殺夫、滅夫家子嗣的惡毒之名。
兩相比起來,到底是蕭十三娘更勝一籌些!
應(yīng)侍中都死一年多了,她這肚子里要是真有了骨血,那此事可就熱鬧了!
夫人們面面相覷,連眼神中都閃著八卦,若不是此時在百花苑的殿中,估計早就要議論開花了。
方氏臉色一凜,她萬萬沒想到她挑出來的這個軟杮子竟然是個硬茬!
只是還不侍她多說,秦貴妃便揉了揉額頭,臉色極是不耐的沖王弦歌喝道:“沒有影的事,休要胡說!本宮好生生的招待大家來一場百花宴,硬生生的被你們壞了心情,真是不知所謂!”
她站起身子,神色不善的看向方氏:“你與十三娘有失皇家體面,打今日起回到府中閉門思過三個月,若是不知改過,就不必再入宮門之中了!”
說完了話,也不看殿內(nèi)眾人,甩袖就離開了大殿。
雖然王弦歌名義上遭了貴妃的訓斥,卻沒有挨罵。
而方氏母女,又被訓斥,又被禁足,這懲罰可就重了!
方氏原本還想拉住貴妃求上幾句,卻被蕭十三娘的歪倒的身形拖住了,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紋姍也適時上前攔住了她,讓幾個粗壯的宮婢連攙帶拉的將她們母女給弄到了殿外面去了。
“方夫人,您真是不知所謂!”出了百花苑,紋珊臉色一寒,沖著方氏這個宗室夫人便怒聲斥責道:“貴妃娘娘已經(jīng)暗示了您多次,讓您速度帶著十三娘子避一避風頭,您怎的就不聽呢,偏偏要惹完這個惹那個,難不成您真當您這個過氣的宗室身份是無敵箭嗎!”
“紋珊姑姑,臣婦哪里想到那個王氏竟有這么大的牌面,不光有承恩公家的那個小魔頭相助,連一向柔善的孝慶郡主也被她收買了……”方氏被個宮女呵斥,非但不惱,還怯怯懦懦的解釋道:“要是知道會這樣,給臣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上她呀!”
“您不敢,您不敢,您有什么不敢的!明知道十三娘子的肚子見不得光,被人指出來了還不快些退避,偏還梗著脖子與人爭執(zhí),怎的,還打算讓娘娘與你們做假不成?”紋珊在秦貴妃面前極得體面,她說出的話自然是代表著秦貴妃的意思。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