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走水啦!(1/2)
門外的黑影看到家廟中突然亮堂了起來,在燭火映照下,兩個女子的身影便隨之映在了隔窗上。
這可如何動手?
畢竟他得到的吩咐是打昏少夫人,制造她自盡的假象。
可現(xiàn)在,少夫人沒有睡,身邊還有丫頭侍候著,連蠟燭都點燃了,他還怎么偷襲制造假象?
硬闖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微鬧出點響動來,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若不是如此,夫人怎會一再要求只能暗中下手,萬不可暴露呢?
正在他打著退堂鼓,準備再尋時機時,屋內(nèi)突然光芒大盛,混合著燒糊的焦味傳了出來!
這是走水了?
真是天助我也!
他臉色一喜,當機立斷一腳踹開房門——這世上,還有什么能比大火更了無痕跡的殺人手段呢?
只他沒想到,沖入屋內(nèi)還沒看到人影,腦后便遭了重重一擊,瞬間逶倒與地。
與此同時,兩道女聲同時響起:
“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安樂候府的家廟建在候府東南角,周圍空曠,少有人住,再加上候夫人要行陰私之事,將巡夜的護衛(wèi)們另排了路線,這突然一著火,一時之間竟沒有及時趕到的。
王弦歌望著漸漸變大的火焰,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
“你叫什么?”她看向身邊的小丫頭。
“啊?我,我沒叫啊!”那小丫頭早就嚇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兩年未見的少夫人,竟然對殺人放火如此嫻熟。
她抖著嘴唇,嚇得滿頭是汗再次重復道:“少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叫,真的!”
“不,你叫了,你方才與我一起叫的。”王弦歌看她緊張得快要窒息了,微微有些同情,畢竟哪家的好人能手腳俐落的做出這種事啊!
她拉住小丫頭的手說道:“你看,你剛才與我一起這樣叫的:救命啊,走火啦,走火啦!!!”
一邊叫,一邊笑。
安定候府的家廟沒啦!
誰也別想再把她關(guān)進家廟十幾載了!
不管她什么時候會醒來回到以后,眼下能歡快一時便算一時吧!
想到這里,她突然想到棺材中的那個劉素。
她回到了從前,那是不是就代表劉素要倒霉了?
他不是假死嗎?
自己現(xiàn)在就去給他變成真的去!
她拉住抖成一團的小丫頭,背著火光說道:“跟我走吧,不管你叫什么,以后都是我的人了,姐罩著你!!!”
那小丫頭被她拉得踉踉蹌蹌,繞著近路到了靈堂。
如王弦歌所料,劉素假死,沒有主子守靈堂,她又被送到家廟后,靈堂內(nèi)就只剩下兩個侍候劉素的丫頭。
一個紅綾,一個紅綿,日后都沒有得了好死的二個小丫頭。
這兩丫頭也真是心大,許是看著沒有主人在側(cè),竟一道圍著火盆睡得人事不知了!
王弦歌帶著小丫頭進入靈堂,都沒能將她們驚醒過來。
既然如此,就不嚇她們了!
王弦歌一人送了一個手刀,直將二人給打得昏死過去,然后與小丫頭一起扯著二人送出了靈堂。
小丫頭倒也聽話,一邊拉人,一邊打量著空無一人的靈堂,心中覺得奇怪——當年她父親死時,到了夜間還有幾個族中的兄長們幫著守夜,怎的尊貴的候府世子靈堂會如此冷清?
王弦歌放好了人,順手取了一個厚重燈臺,直奔劉素的棺材而去。
只見她雙手一使力,就又將沉重的棺蓋推出了一尺遠的距離。
燈火陰暗,將棺材中的人臉映照得似是變了形狀,還發(fā)著幽幽的青光,無比滲人!
好在,一如晨時,“劉素”躺得僵硬挺直,跟真的死了沒什么兩樣。
王弦歌親眼看他帶著大軍攻到京城,自然不會相信他是真的死了,當下便果斷的伸手,摸向棺中人的脖頸——觸手有溫,微微起伏,果然是活的!
哼!王弦歌冷笑了一聲,半張臉影在黑暗中罵了一句:“還真的不知避諱呢,一個大活人竟然直楞楞的在棺材里躺了一天一夜!”
王弦歌想起后面發(fā)生的一切,惡從心中來,一把舉起手中的燭臺用力向著棺中人砸去:“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吧!”
只她還沒來得及砸到人,便手背一麻,燭臺應聲而落!
與此同時一陣疾風從梁上撲下,整個靈堂的燭火突然全部熄滅!
“少,少夫人?”黑暗中,小丫頭牙齒咯咯作響,試探的問了一句:“這,是世子詐尸了么?”
回答她的卻是一片靜寂。
過了好一會,王弦歌才說出一句話來:“沒有,世子都沒死,詐的哪門子的尸!”
她說著話,兩手捂著“撲通撲通”跳的心臟,還好,還好自己方才躲的快,不然可就遭了毒手了!
她揉著發(fā)麻的手臂,向著小丫頭的方向問道:“火盆里還有火嗎?我得點亮了再看看。”
“啊?世子沒死?”小丫頭強壓下心中的疑惑,走到火盆前,用腳將前面的火盆踢了踢。
火盆底果然有沒燒透的紙錢,閃著微微的紅光,她摸著邊上沒燒的紙錢放進去,吹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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