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無字(1/2)
沈星辰動作迅猛利落,別開視線,生怕多看一眼,賈公儀又將玉佩推給她。
賈公儀目光怔怔瞧了沈星辰好一會兒,似乎看清沈星辰心中所想,他淺笑手指利落將手中尚有余溫的玉別在腰上。
碧綠的玉,墨綠的穗,就該配他月牙白的衫。
沈星辰松了一口氣,牛飲喝了一口茶,喉嚨咕咚咕咚作響,喝完舌頭上頂發出噠的一聲脆響,毫無淑女形象,但沈星辰毫不在意:“許前輩是你師傅!為什么他總自稱是你爹?”
對于兩人的關系,沈星辰一直秉持懷疑的態度,先不說容貌,性情,就連年紀也差得遠了。剛才聽許道二稱賈公儀師侄,他們真實關系自然明了。不過從未見賈公儀否認,也從沒叫他師傅,兩人關系這才覺得撲朔迷離。
沈星辰沒等到賈公儀的回答,就聽見哐當一聲,閉合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了,門扇搖動發出吱吱呀呀有些哀怨的聲響,似乎在埋怨來者粗魯的行為。
面對兩道齊刷刷的目光,許道二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言行有所不妥當,大搖大擺的進屋挨著沈星辰坐了下來,珠簾跟在他身后,手腳局促,面上不安,看見了沈星辰,揚起燦笑也小跑站在她的身前。
珠簾性格內向但是同時善良,就算是醫治不了她也不會在沈星辰面上表露出特別悲傷的情緒,沈星辰抓住她的手掌,示意讓她在身邊的空位置上坐,珠簾看了鄰座賈公儀一眼,很堅決的搖頭拒絕了。沈星辰只能隨她了。她微微昂著頭,視線投在珠簾臉上,秀長的眉頭忽然簇起,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怎么樣,可是當著珠簾的面,她到底該不該問呢?
“師叔,已經解了毒了吧!”
賈公儀問到。
許是那一聲叫的許道二身心舒爽,他大改剛才的不耐煩,咧嘴眉眼含著促狹的笑意目光流轉在沈星辰身上,豪氣萬丈的拍胸脯:“那是當然,又不是蠱毒。”說完還是覺得不夠氣派,又勿自補充到:“哼哼,這世界上還有師叔我解不了的毒嗎?”
沈星辰喜上眉梢,剛準備詢問珠簾什么時候能夠回復正常,又聽得大門哐當巨響被人踢開,人未到聲先至:“你個老混蛋,自己下的毒自己解不了,還說的過去嗎?”
這世界上還有沒有這么巧的事情了,珠簾身上的毒居然出自許道二之手,中間過渡人是春芽,按此推理,所以羅裕才的病也算是許道二治好的嗎?許道二回撐著下巴腦袋朝天微微仰著:“那期段,的確有幾個姑娘找過我,也開過暗疾的藥。”
你這是助紂為虐,放虎歸山,羅裕才身體剛一健全,就忙著逛花街,也更有閑情逸致開始來打擊報復自己了。確定了事情真相,沈星辰無語以對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珠簾已經服用了解藥了,只不過中毒時間稍長,所以還無法立即恢復。沈星辰再三道謝之后,便帶著珠簾出了伶人閣。
珠簾今天特別的開心,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活脫脫像是春風下一枝楊柳。云家沒有春芽,羅如雪現在更是性格大改,據她院中丫頭所說,一有時間就是窩在云老夫人的佛堂抄經禮佛,渾然一副看破紅塵,或者是對云安已經失望透頂看不見任何希望了吧,所以,她很爽快就同意云安納她為妾的事情了。
流螢居更不消說,反正云家現在的氛圍對珠簾來說絕對是個好去處,她也是時候離開了,沒有遺憾的離開了。
沈星辰轉身抬頭,看著遠處那一處高聳的建筑物,軒窗大開,有一個模糊而又小小的身影。賈公儀總喜歡靠著窗臺看向遠方,他一定很喜歡遠方的風景。要離別,可是沈星辰從沒有體會到離別的滋味,不過她想,注定要離開的話就悄悄的走,不要慎重的道別。
要不然總感覺這一別,再無相見之日,多么殘酷。
沈星辰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轉身追向街頭的珠簾。對于這難得的時光,沈星辰帶著珠簾逛了很多的地方,上酒樓飽餐一頓,兩人傍晚回家的時候各自身上馱了兩個大包袱,沈星辰將手中兔子形狀的花燈擱在桌面上,將包袱中三套簡便的女裝放了起來,然后開始整理包袱里面的東西。珠簾也放下手中的花傘,有樣學樣開始擺弄著。
很多零碎的小玩意,街邊買的胭脂水粉,胭脂很香,沈星辰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好用,但是裝胭脂的瓶瓶罐罐翠綠玲瓏,很是好看。布料粗糙但是繡工絕倫的錢囊,精致好看的渡銀的簪子
,女人用的秋扇,居然還有逗弄嬰兒的撥涼鼓,一雙小巧的虎頭鞋,以及晚上沒吃完打包回家的綠豆糕,梅花糕……
“哇,你們是去打劫嗎?”
秋葉進門,不可思議的瞪著滿滿一桌面的東西,她拿起撥浪鼓,雙手搓動搖的歡快,鼓聲咚咚,唱得也歡快。她挨著珠簾坐下,又伸手拿起虎頭鞋看向沈星辰揶揄笑到:“哈哈,你現在準備這些是不是也太早了一點……”
沈星辰:“……”當時玩得盡興,買的盡興,根本沒注意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
秋葉不管沈星辰要翻出天際的白眼,只當她被人戳破真相為了維護自己顏面一種掩飾的行為罷了。
“原本我還以為你對賈公子有意,現在看來也并非如此,唉,還害得二少奶奶這幾天心緒不寧,說是怕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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