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人前做戲藏刀鋒(三)(2/2)
唯與你親近……夫人也是看我與你要好,才調我去服侍你這一胎,你怎能……”
“你我哪里親近了!若當真親近,那夜你怎會……”說到此處,灼顏忽而住口不言,將“失約”二字生生咽了回去。在這節骨眼兒上,她不能再節外生枝。
淺韻面上表情憤憤道:“我淺韻為人如何,云府上到太夫人,下到侍婢仆從,人人皆知!即便要害誰,我也光明正大,絕不偷偷摸摸!更何況,夫人肚子里是侯爺的孩子,我豈會害她……”說著說著,淺韻已語調一變,似是哽咽。
在場眾人,都知道淺韻對云辭的忠心,也知道她平日為人如何。即便聽說過她刺殺出岫的傳聞,也更覺得這女子性烈如火,必不會做這偷偷摸摸的暗害。更何況,這是云辭唯一的孩子,淺韻再恨出岫,也應當知道分寸輕重,不會加害那個孩子。
因而灼顏這一推脫嫁禍之辭,在場無人相信。太夫人亦是冷道:“淺韻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她品行如何我很清楚,你這話的意思,是指我察人不清,用人失當,害了侯爺的子嗣?”
灼顏哪里承擔得起這等罪名,忙叩首道:“奴婢不敢!但奴婢的確冤枉!”
“冤枉?在這關口,你連交好的淺韻都能嫁禍,品行如何,已毋庸置疑!”但聽沈予忽然冷冽開口,目中一片赤紅,似要用目光將灼顏千刀萬剮:“那是挽之的孩子!”
沈予雙手緊握成拳,轉而看向丹墀上的太夫人:“若是出岫這一胎沒了,最得利的是誰?必是灼顏這賤婢!若有出岫在,她的孩子連庶出都算不上。可若是出岫有了意外,她肚子里便是挽之唯一的后嗣!而她母憑子貴也指日可待!”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臉恍然。如此說來,當真是灼顏最有動機了!
“不!不!太夫人!您別聽小侯爺胡說!他……他……”灼顏想說沈予與出岫有私情,可轉念一想,沈予好歹是文昌侯之子,也是當今圣上螟蛉義子,她萬萬開罪不得,于是又急急住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白。
在外人眼里,自己懷的是云辭的孩子,自然最有動機謀害出岫。可,這孩子明明不是……她卻又無法說出口來!更何況,她的確動過這心思,只不過,還沒來得及下手而已!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設計了這一石二鳥之計?既能害了出岫,又能害了自己,究竟是誰最得利?出岫是決計不舍得以云辭的骨肉來陷害自己,究竟是誰……
灼顏看著堂上眾人,絲毫沒有頭緒。若是二房得利,可自己懷的便是云起的骨肉,二房母子又何必多此一舉?
難道是三房?
這念頭一跳出來,灼顏立刻道:“太夫人!這是有人陷害奴婢!如此一石二鳥,將奴婢與夫人一網打盡,便有人坐收漁翁之利!”
聽聞此言,太夫人當真蹙眉斟酌,仿佛是在考慮她話中真假,灼顏見狀,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忙又道:“太夫人要為奴婢做主!奴婢是懷著身子的人,即便為了腹中孩兒,也要積德積福,又怎會做出違心之事!”
“就憑你方才信口雌黃污蔑淺韻,難道還敢說自己是在積德積福?”沈予冷笑一聲,墨黑瞳仁閃著憤怒的光澤:“你分明是打好算盤,知道即便惡行被揭發出來,太夫人看在你腹中骨肉的面子上,也會饒你一命。如此你才有恃無恐!”
“小侯爺為何咄咄相逼?”灼顏亦是惱了,終于迎面還擊:“再者,這是云府家事,小侯爺怎方便置喙?”
“我受挽之臨終囑托,為他照看寡母寡妻,又是他與出岫的媒證,我如何不能置喙?難道要看著你這惡毒女人,害死出岫?”沈予一番話語擲地鏗鏘。
“哦?是嗎?恐怕您的心思可沒這么簡單!”灼顏氣惱不過,別有深意地道。
這一句引得沈予是怒火中燒,也顧不得禮教之術,疾步從地上拽起灼顏,抄手便要揍上去:“我沈予生平只打過一個女人,今日你是第二個!”說著已重重一拳往灼顏臉上擊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