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云前妙選芙蓉侍(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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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嗎?沈予想起方才云管家提出的條件:性子安靜、穩妥可靠、最好是西苑之人……
不知為何,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晗初的絕美容顏。
誠然,以目前晗初的境況來看,再沒有比她更沉靜更可靠的了。如今她受艷名所累,在追虹苑不與外界接觸,更不可能泄露云辭的身份與行蹤。何況她還失了聲。
而失聲一事在沈予看來,根本不算是晗初的缺陷。
可當真要將她送過來嗎?沈予心中有些舍不得。即便往日在醉花樓里,晗初也是風媽媽手心兒里的寶貝,何曾服侍過別人?唯獨服侍過一個赫連齊,還是個畏妻如虎的軟弱東西!
每想到赫連齊,沈予都惱怒得很,兼之他還有私心。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晗初,他只想妥帖珍藏,不愿再讓旁的男人瞧見。
即便是清心寡欲的云辭,他也不大樂意。
想到此處,沈予已對淡心回道:“人選還在物色,西苑里是有幾位,但都不大合適。”
淡心聞言有些著急,面上卻是笑道:“您身邊兒的花花草草、鶯鶯燕燕便不要送來了,我怕主子吃不消。”
“果然是被挽之慣壞了。”沈予也不見生氣,一本正經地辯解道:“誰說我身邊兒都是花花草草、鶯鶯燕燕?”
至少在沈予心中,即便晗初出身青樓,又不是完璧之身,但也絕非尋常的花花草草、鶯鶯燕燕。
她是他心頭的一顆朱砂痣,是他風月情事里的一個劫。沈予不禁露出幾分柔情的淺笑。
他這副模樣落在淡心眼里,令她有些吃驚。小侯爺素來是皮笑肉不笑,即便說起哪位美人,也是帶著狎褻的風流之笑,從來不會笑進眼底。
此刻他卻發自內心地淺笑,這可當真前所未有呢!必定是想起哪個女人來了。
淡心在一旁轉著彎彎,想開口討要沈予心上的那位美人。左右不過是短暫侍奉三個月,主子便要回房州承襲爵位了,又不會將人帶走。
淡心打定主意,又看了云辭一眼。正待向沈予開口要人,卻見自家主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在那里悠閑自在地翻著書。
淡心見狀很是不滿,她向來沒大沒小慣了,便粉唇輕啟向沈予抱怨:“小侯爺您看!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聽聞此言,當事人終是有了些反應。只見云辭放下古籍抬起頭來,對淡心笑道:“為了不讓你急死,我還真得說句話了。”
他將目光移至沈予面上,隨意地道:“西苑里不是有個患了喉疾的女子?便是她罷。”說完又毫不經意地埋首繼續看書。
這是挑了晗初嗎?沈予緩緩斂起笑意,不舍地回絕:“她口不能言,恐怕多有不便。”
沈予此時只一味惦記著晗初,卻忽略了一樁事:他并沒有提過西苑里有個患了喉疾的女子,只不過是請云辭研究治療法子而已。那云辭又是如何知曉的?
他自然不知道,昨夜晗初與云辭已經偶遇過了。
沈予察覺到云辭的話哪里不對勁,可不等他回味過來,便已被打斷了思緒。
“口不能言有什么關系?您看淺韻姐姐,也是一天不說一句話的。”
淡心不等云辭開口,已對沈予笑道:“莫不是您打算將西苑那個紅衣姑娘送過來?奴婢瞧著還是免了,她若是過來,奴婢還是與淺韻姐姐換一換,跟著云管家回房州得了。”
淡心所說的紅衣姑娘正是茶茶。她曾見過茶茶兩次,都是為了些瑣碎事務。誠然茶茶是個有眼色的,可在淡心眼里,卻是既虛偽又功利,莫說她不喜歡,想來主子也不會喜歡。
沈予自然明白淡心所指是誰。他的確想過將茶茶送來,可如今瞧著淡心的反應……
但是沈予依然不想讓晗初過來,便解釋道:“‘口不能言’與‘沉默寡言’是兩回事。淺韻雖然不愛說話,關鍵時刻總歸要開口。若當真送個啞巴過來,我只怕會誤了事。”
“無妨。”此時云辭恰好掀過一頁書,便接過話茬,頭也不抬地道:“我不是受你所托,正在研究治療喉疾的法子?她人來了東苑,我也好當面診治。”
說到此處,云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抬首看向沈予,問道:“你要施治的人,是她嗎?”
沈予有些尷尬,再想起晗初對自己冷冷淡淡的模樣,心下又是一陣不痛快,便違心地否認:“怎會是她?她不過是我買回來的孤女而已。”
沈予干笑一聲,繼而再道:“是醉花樓里有個姑娘,歌喉美妙得緊,如今受了驚嚇說不出話來,我便心生憐惜了。”
云辭聞言頗為無奈,搖頭笑道:“你啊!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竟如此風流。”他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子奉,身子要緊。”
沈予輕咳兩聲,唯有訕笑以對。
兩人的言語往來很是風趣,也令淡心大飽眼福耳福。在她眼中,自家主子與沈小侯爺,皆是出類拔萃的男子。
一個是天上的霽月清風,淡然出世;一個是凡間的煙火紅塵,玉樹臨風。
放眼天下女子,也不見得能有幾人配得上這兩人的,更何況還都是身份顯赫的:
沈小侯爺是文昌侯府的嫡幼子,聽說還被南熙的皇帝收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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