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F,海拉杰的英雄征途(1/2)
六
此時,葉惜正一臉幽怨地走在去工地的路上,頭上烏云翻滾,陰沉得如同葉惜的臉一樣。
葉惜不滿地嘟囔道“真是的,一到周末就讓我給老爸送飯,宅在家里都不行。更要命的是,怎么此時的景象與我的夢境如出一轍呢?”正說著,一陣冷風夾著廢紙打了個旋從她身邊吹過,葉惜不由得緊抱雙臂,打了個哆嗦,加快步伐。
幾分鐘后,葉惜站在父親的辦公室里,將傘倚在墻角。父親趴在桌上睡得正香,脖子上系著葉惜不易察覺的銀線。
說好聽點叫辦公室,說白了不過是幾塊活動板搭置的小房子。地多顫那么幾下,就能塌了。屋內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椅子后面的墻還有一個緊挨天花板連一個頭顱都容不下的氣窗。然而,不會有人嫌棄這里簡陋,因為這里幾乎全天無人。
葉惜將飯盒輕輕放在桌子一旁,回身去掛在門口處的衣物。
“咣——吱——”
突如其來的“轟隆隆”機器聲音打斷了細雨的輕吟,如同從荒涼龜裂的大地破土而出的惡魔之掌一樣突兀。
“怎么?下雨天工地也工作嗎?”葉惜一邊小聲說著邊拿著衣服緩緩轉身。
一切就像默片里的慢動作播放,無聲無色,從于天地黑白之間,只有那刺目的鮮紅在灰色的世界里叫囂著。
葉惜轉身后,只見父親的身體一點點被吊了起來,頸部卡在小窗間,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好像有無形的力量,在拉扯他的脖子。父親在不停掙扎著,四肢亂蹬著,臉色青紫,舌頭幾近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鮮血自頸間涓涓流出,不知是否死神正享受這種樂趣,頸與首開始慢慢地被剝離,直至外面那惱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父親的頭骨碌碌滾到她的腳邊,舌頭外吐,眼球突出。十分駭人。
葉惜的瞳孔驟然緊縮,胃液翻滾。但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莞爾一笑,若地獄之下正綻放的曼珠沙華般,妖艷,美麗“啊拉拉,看來好像是夢中夢呢。”
是了,那個年輕心理教授給她講解的關于心理方面的知識現在用上了呢。
“夢中夢是清醒的夢的一種變形,所謂夢中夢就是:發現了自己剛才是在做夢,覺得現在醒了,而實際上還在做夢。也就是在夢中做夢。造成夢中夢的原因很多。精神緊張、興奮、抑郁、恐懼、焦慮、煩悶等精神因素常可引起多夢。大學生很容易由于學習壓力過重,而做夢中夢。多數夢中夢是危機四伏,經常是巨大的災難、世界滅亡等等,要不就是所站立的基礎開始搖晃,墻壁歪曲,親人或是朋友逝去……”年輕教授頓了一下“還有,由于夢的預期功能有時候會遠遠超過我們意識所能遇見的組合。若是在夢中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以采取一些極端方法將此夢扭曲,改變其所本應的預知功能……”
葉惜克制想嘔吐的沖動,彎腰伸手抱起他的頭,溫熱的觸感,這夢竟真實的如此。她的目光略有空洞,喃喃道“就算我經常埋怨他整日整夜不回家,把我和老媽扔在家里,可他終究是我老爸呢。在我的夢中,我還舍不得他死得這么慘呢。”
她徑直走向前,將頭放在尸體上。卻看不到那仍在滴血的銀色絲線。
葉惜看了看雙手,涂滿了緋紅色的顏料。她冷哼一聲,便推門而出,門上赫然出現一個血手印。而黑色的傘扔靜靜躺在那里。
她抬頭望天,任由雨水打在臉上“現在干什么呢?干什么都可以吧,因為是在自己的夢里啊。而且說是采取一些極端措施可以改變其本應的預知功能,那該怎么辦呢?”
葉惜突然瞇起了雙眼,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向著謝易安的家的方向走去。
“哼,劉紫煙,你連在我的夢里也不消停嗎,好吧,就你了。”
七
葉惜推開門,去看不見劉紫煙的身影。難道她在里屋嗎?
“淋著雨過來的?這么著急?看來你都知道了。”熟悉的磁性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葉惜盯著謝易安的雙眸“知道什么?”
“別自欺欺人了,趁著今天說起清楚吧。”
葉惜愣了一下,便有恢復慣有的神情,淡淡說道“我知道了。”
這回輪到謝易安發問了“你知道什么?”
“不就是分手嗎?”“啊,是……”
葉惜打斷他的話,那多余的解釋,說了也只是另一種掩飾“不過,今天就讓我為你做頓飯菜吧,就當是分手宴也好。”
她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令謝易安的心沒來由的一顫。把要說的話,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看著她轉身的背影。看來她是誤會了,她聽別人說話總不能聽全。本來他想帥帥的丟下一句“別自欺欺人了,趁著今天說起清楚吧。你今天要嫁給我。”可是卻讓她誤會成分手信號了。也許,這樣的開頭是有點太粗暴了,他真怕她剛才就這樣摔門離去,再也不回來了。
他轉身背對廚房,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它——還在。
而此時葉惜卻并非在做什么菜,而是愣愣地看著那排刀具。這是夢吧,一定是的。那個可惡的劉紫煙竟然在夢里也搶走了他,不可原諒,我竟會輸給她,不可原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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