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樣？難道還未破封？可剛剛的完整異象又作何解釋？”段天凌在心中自語，對李云塵體質的猜測不免動搖。
    上古時代，他聽說過有著與之類似的體質，當時那人也一度被認為是廢材，可當體質破封后，鋒芒畢露，力壓神體，睥睨神州，同輩中無一敵手。可再看李云塵，和原來沒什么兩樣，依舊是凡體之軀。
    被段天凌這么一搞，李云塵對自己的體質也開始生疑，凡體為最下乘體質，不可修煉，可如今他已經強行修煉，踏入了仙路，如果說這是賢劫經和易經兩門修煉之法的功勞，那也太牽強了。還有就是七彩神光和天地異象，連神體都比之不及。
    況且不僅段天凌多次說過他的體質非凡體，青元教后山所遇到的白發女子也這么認同，或許真的另有玄機。
    “段兄，我這到底是何體質？”李云塵還是忍不住問道。
    段天凌沉吟片刻，道：“我也不能確定，若是傳說中那種體質，應該會在破封后覺醒，可剛剛完整異象都已經顯現，而云塵兄你還停留在凡體，或許我的猜測有誤。”
    聽后，李云塵垂頭喪氣，段天凌見狀又接著安慰道：“不過云塵兄你肯定不是凡體，雖然以我的見識目前無法斷定，但日后若有機會尋求某些大人物的指點，說不定能得出結論。”
    李云塵默默點了點頭，是何體質對他來說并不重要，只要能夠繼續修行便可，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努力。
    神州浩大，天驕無數，不乏神體因驕傲自滿而折損的教訓，當然也不缺資質平平，靠自己努力一步一步攀爬，最終成為一代人雄的例子。
    “不說這個了，既然平安出來，那我們趕快離開吧，來這已經一年了，再不趕回去，云塵兄可就錯過了選拔會選取仙苗的機會了。”
    李云塵掐指一算，自己在荒漠里游蕩半年，被困于神之領域半年，距離回去的日子沒幾天，的確該回返了。再說他來這就是為了煉金傳承和天界，這兩樣他都已經得手，沒什么好遺憾的。
    從外界進入古域很難，需打通古路，或許幾十萬年才能開啟一次，可要出去就容易多了，沒那么麻煩。段天凌額頭上的死霖眼射出一道金光，在虛空間開辟出一條古路，隨后帶著李云塵跳了進去。
    當兩人完全被金光吞沒后，便消失在這片空間，離開了死霖國。
    李云塵的周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只能緊跟著段天凌，按照死霖輪的指引飛行。這是虛空古道，若是一不小心，便會永沉黑暗。
    和來時一樣，這種過程很漫長，很枯燥，仿若沒有盡頭。
    無聊之際，李云塵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開口問道：“段兄，你當時是如何吞噬天界的，是否有什么經驗？”
    “云塵兄這么問，難道你已經取得了天界？”黑暗中，段天凌的容貌看不見，只有聲音回蕩。
    李云塵沒有隱瞞之意，他還指望段天凌幫助自己吞噬天界，于是回道：“沒錯，坐收了漁翁之利，將阿波菲斯的黃金城搶來了。”
    “死霖黃金城！”段天凌驚道，隨后便一陣沉默，雖然李云塵看不到其神色，但也能在腦海中想象出來。過了許久，段天凌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云塵兄的氣運果然讓人羨慕，阿波菲斯為死霖國邪惡之神，毀滅之魔，恐怖如斯，我都不敢打這道天界的主意。”
    看來半年前的神秘人并非段天凌，李云塵在心中琢磨著，一時間忘了回答。
    “你該不會將天界強行吞噬了吧？”見遲遲沒有回聲，段天凌又突然問道。
    “啊？哪……哪有，得到黃金城后我一直將之收于紫金葫蘆內，不敢貿然吞噬。”李云塵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說道。
    段天凌松了口氣，道：“那就好，天界剛烈霸道，別說你，就算是我也不敢強行吞噬，不然輕則經脈盡斷，重則身毀道消。”
    李云塵心中苦笑，這一點他已經用血的代價嘗試過了，若不是在陰陽冥府內得到生命之符的庇佑，他不可能還好好的活在這里。
    “那要做什么準備，才能進行吞噬？”
    “你并無強大的實力作保證，所以只能尋神丹，求異寶。”段天凌思索了會，又接著道：“不同的天界屬性不同，有的屬陰，有的屬陽，死霖黃金城極具陽剛之力，為至陽之物，要吞噬必須要以定魂珠和護神丹作保障。”
    “這兩樣要到何處求尋？”李云塵急忙追問。
    “定魂珠，為世間奇物，可定萬物靈魂，服下之后可保靈魂毫發無損，當然其內容納的靈魂力也很驚人，亦可將天界之力暫時鎮壓，有利吞噬。護神丹，保護神識與肉身，吞服后只要丹力還在，就算肉身盡毀，神識破碎也可瞬間復蘇。這兩樣在吞噬天界時缺一不可，據我所知，同時擁有這兩件珍寶的……”
    就在說到最關鍵的時候，段天凌的聲音戛然而止，死霖輪的金光也在一瞬間消失。
    “段兄？”李云塵試探著詢問，可是沒有回應，而且段天凌的氣息也完全不見。
    李云塵心中一沉，最糟的情況還是出現了，這片黑暗有些類似于佛門的三千大世界，位面交錯，他已經被分化到另一片空間，和段天凌處于兩個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