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這一天,鐘時暮很晚才到家。
鄒利文憂心忡忡了一整天,等送完人,游蕩到經(jīng)常去的酒吧,與任雨瀾不期而遇。
任雨瀾今天和人開趴,喝的有些大,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腦子還迷糊,被咸豬手摸了一把。她當(dāng)即大怒,抬腿就踹,結(jié)果把過來解圍的人給誤傷了。
就聽一聲悶哼,任雨瀾察覺不對,看過去,鄒利文正盯著自己,眼中情緒莫名。
她頓時仰頭:“哦,我什么也不知道。”說著,腳下往旁邊挪。
可沒幾步就被抓住了:“回來。”鄒利文看也不看那咸豬手,把人踢到一邊,然后拉著任雨瀾就往門外去,“有事問你。”
他拽的很用力,任雨瀾完全掙不脫。
抑或是,不想掙。
鄒利文本想就鐘時暮與宋緋的問題與任雨瀾認(rèn)真探討,可不知道任雨瀾是不是酒精后勁太足,說不到幾句,就把他撲倒在了駕駛座上。
“大晚上的,你就不能說說我?”她眼睛微睞,是比平時更驚心動魄的美。
鄒利文一下子失語,可見那張臉越貼越近,手不自覺地?fù)嵘纤难勺炖镎f的卻是:“你……終于肯原諒我了?”
近乎低語的喟嘆,卻將任雨瀾倏然點(diǎn)醒。她保持著撲倒他的姿勢,臉頰依舊酡紅,可整個人的神態(tài)卻一改剛才慵懶。
“沒想好。”半晌,她冷淡道。
宋緋第二天就知道了任雨瀾的情況。
“你說,鄒利文?”宋緋還真不知道她與鄒利文的關(guān)系,只是通過此前幾次交流,隱隱覺得這兩人應(yīng)該早就認(rèn)識。
任雨瀾喝了口水:“我當(dāng)時和他絕交了。”
宋緋好奇:“怎么說?”
任雨瀾面無表情:“就是他站在鐘時暮那邊,我和他吵了,然后掰了唄。”
行吧,是很符合邏輯的基本步驟。
宋緋看她只是需要人傾聽的樣子,想了想便沒深入,從話里抓了另一個信息問:“和我有關(guān)系?”
任雨瀾捧著杯子惆悵:“是啊,鐘時暮去哪兒都帶著容歆,我實在看不過去。”
容歆?這個名字倒好久沒聽見了。
宋緋笑笑不提,又隨口問:“對了,十二月二十四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
任雨瀾茫然:“平安夜?”
她端詳著又問:“還有呢?”
“還有能什么啊……”任雨瀾煩躁地扒拉頭發(fā),強(qiáng)行挽回話題,“哎呀緋緋,不是要說我嗎?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辦?”
宋緋默了。
她連自己的事都還沒完全理出頭緒,哪里有資格給其他人提建議。
“自己看著辦。”頓了頓,又道,“不過啊,得清醒了再辦。”
可任雨瀾不服氣:“感情這回事,怎么清醒的了?”
哦,倒是實話。
宋緋想到昨晚鐘時暮回來后發(fā)生的一幕。
那時候,她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聲音就站起來,可與鐘時暮面對面的瞬間,卻敏銳覺察出鐘時暮似乎飄了飄視線。
“吃過飯了嗎?”她問。
鐘時暮嗯了聲,像往常一樣地往房間里去。
宋緋跟上。
他走了幾步覺察到,停下回頭:“還有事?”
宋緋:“以后不回來,記得和我說一聲。”
鐘時暮:“羅姨知道。”
她卻認(rèn)真地看他:“我是說我。”
鐘時暮沉默片刻,突然問:“你在做什么?”
兩人臉對著臉,從相互的眼神中讀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鐘時暮要宋緋告訴自己,在那個深切的吻之間,她感覺到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而現(xiàn)在的宋緋,只是想遵循當(dāng)時本能的情緒走下去。
所以,她沒有說話。
鐘時暮短促地笑了聲,搖頭,不知是為奢望嘆息,還是為腦補(bǔ)好笑。
然后,他道了聲“晚安”,就要回房。
可宋緋卻在這句低沉的嗓音里,陡然空白了大腦,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將人抵在一邊墻上。
鐘時暮猝不及防,還真被她給抵住了。
宋緋雙手撐在他身側(cè),定定看著,眼里流光閃爍,又泄露出些許好奇又期待的神情。
“你親了我,都不想解釋嗎?”
而如今回憶起來,她應(yīng)該就是任雨瀾口中的,“不清醒”了。
宋緋摸了把發(fā)燙的臉,努力把鐘時暮趕出腦袋。
距離設(shè)計大賽還有半個月時間,她得加快速度了。
不過就在宋緋昏天黑趕稿子的當(dāng)口,鐘時暮卻要她陪自己出席一場酒會。
如果放在以前,宋緋指不定就推了,可看到酒會邀請函上明晃晃的“市光”二字,一段好像很久之前的回憶倏然跳出來。
“這就是你要和容歆出席的酒會?”
就是那個,最終設(shè)計落到倪潔琳手中的酒會?
鐘時暮總能讀懂她的言外之意,聞言點(diǎn)頭:“倒也不是一定要你……”
可話沒說完,宋緋已經(jīng)打好雞血:“不,我去。”
開玩笑,無論是容歆還是倪潔琳,她都不想輕易低一頭好嗎!
于是,酒會當(dāng)天,宋緋與容歆狹路相逢。
可說是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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