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過去的相遇(1/2)
普渡長老的手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杜非羽很快就想到了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普渡長老得知自己的行蹤,甚至就在自己附近,因此留下了這一信物,以便日后聯(lián)系。
第二種,那便是這一信物早已不在普渡長老的手中,很可能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刻意放在這里的。
杜非羽環(huán)視周圍的環(huán)境,人來人往,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氣息。
阿白手里反復(fù)掂量著那塊手牌,只是低聲自語
“這是真貨么”
這話倒是提醒了杜非羽,他連忙把手牌翻過來看,發(fā)現(xiàn)它的背后果然還刻著令人懷念的火符文。
符文邊上有一道刀痕,如果杜非羽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在他和普渡長老初次相遇時留下的。
古老的記憶逆流而來。
那次相遇,是在一個反復(fù)成為戰(zhàn)場的地方。
上一次戰(zhàn)斗的尸首還沒有爛透,新的戰(zhàn)斗就把新的尸體又蓋上了一層。
就是在這層層尸堆里,懷抱狐貍的少年,第一次看見了白須飄飄的老者。
少年淡漠的氣質(zhì)引起了老者的注意。那副面孔里,似乎天生帶著平視一切的坦然。
更讓他震驚的是,少年懷里那只受傷的狐貍,似乎是中土難得一見的雪狐。
要知道,雪狐居于極北雪峰之上,并不親近人。
天生自帶的寒毒,是人們敬而遠之的詛咒。
但這妖獸來了中土,并安然地呆在少年的懷里。
眼前的一人一狐,竟在這荒原一般的戰(zhàn)場邊緣相互依靠著。
氣質(zhì)、機緣、根骨,長老看到了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想收少年為徒。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卻是少年提前搶了他的話。
“我可以跟你走。”他說道。
長老愣住了,并在那一瞬間產(chǎn)生了猶豫。但當(dāng)他看到溫和平靜的雪狐時,又漸漸釋然。
“你叫什么”他問道。
“我叫杜非羽。”少年說道,“這只狐貍也有名字。因為她是白色的,所以我叫她阿白。”
長老笑了。
他沒有問狐貍的名字。但是少年幾乎是像做自我介紹一般地,把狐貍的名字一起說了出來。
他本來還有擔(dān)心。
他知道,這是個極聰明的少年。初一見面,就先預(yù)判了別人的動作。
只是過于聰明,往往會不滿足于現(xiàn)狀,困于爭斗,擾于心魔,最后誤入魔道。
這是修道的大忌。
而且少年看上去已經(jīng)過了入道門的年紀(jì),心性不純,即使天賦奇高,未來也難免不會走歪。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正所謂是一念之間,長老心想,如果有了這一只相伴相生的狐貍,一切或許就會有所不同。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長老帶著少年和狐貍一起離開了戰(zhàn)場。
而就在離開的時候,遙遠的天邊飛來了一段紅斬,直奔少年而去。長老擋住了這次突然襲擊,身上的手牌也因此缺了一角。
那是死人堆里活過來的杜非羽,第一次被修道者保護。
那塊刻了刀痕的手牌,也因此深深地刻入了杜非羽的記憶。
“長老本不該在那時候救我。”
杜非羽從回憶中抽出,淡淡笑道。
“我當(dāng)時只是在做一次賭博而已。但最后,轉(zhuǎn)機卻在你,還有那一次的斬擊上。”
阿白譏笑道“是這樣么我還以為他一直都不喜歡我呢。”
“那是因為長老這個人很悶,不會像我這樣逗你不過,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老頭是個很好的人,這點奴家倒是不否認。”
“好歹他教了你一招半式,別老頭老頭地叫了。”杜非羽道,“你別說,在幻象樹里的時候,我甚至都想起他了。”
“唔,你的表情好惡心。”阿白皺眉道,“感覺就像在思念自己的老父親一樣。”
“畢竟我是他撿來的啊”杜非羽笑道,“也是他教我功法,傳我知識。我不知道自己的爹娘長什么樣,但感恩這種東西,我總不會沒有吧”
“或許你就沒有呢”
阿白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這話尤其尖銳。
杜非羽沉思了數(shù)秒,猜測她是不是因為某些細節(jié)而生氣,還沒想通,她卻轉(zhuǎn)而含笑了。
“咳,算了。你果然還是在沒有表情的時候更討人喜歡呢。不過,宗門的事情,真的好久都沒有去想這么多了。”
“你還記得多少”
“奴家忘性很大,除你之外,許多都記不清了。”
阿白不假思索地說道。
杜非羽會心一笑,摸了摸狐貍的頭。陷入了無盡的暢想。
“不知道現(xiàn)在普渡長老會在做什么呢按他的樣子,不會是在公園練劍吧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他和普通的老頭大概沒什么兩樣。”
“唔,大概胡子會長一點”
“對胡子長一點,然后喜歡躺在搖椅上,用扇子,絕不用電風(fēng)扇,聽收音機”
“為什么是收音機呢”
“那,那就看電視哎,他那么古板的人,會看電視嗎”杜非羽說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修到了長生境的我覺得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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