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談:防止孩子走極端(1/2)
16歲的花季,原本該是最純真、最爛漫的時刻,兩名初二年級的女生卻在花樣年華留下遺書,將雙手緊緊地相互綁在一起,跳進了城郊的水庫……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逝去的兩個女孩都是學校的尖子班學生,其中一個女孩學習成績拔尖,還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們對人世間的毫不留念,讓人們感到震驚、感到惋惜,究竟是什么讓孩子走上了絕路。其中的一位學生在遺書中說,這些年來每次回家父母都要逼問她的成績。她這次月考的成績比上次降了兩名,父母詢問時的眼神讓她感到絕望。父母對她的期望太高了,她不敢面對父母,也不敢面對自己。
如果僅僅是父母一個眼神就讓孩子絕望,那么一句話就讓孩子跳樓的事也曾在某重點中學發生過,跳樓的孩子同樣是一個優秀尖子生,因為上網,母親批評了他一句,承受不住便爬上二十層的高樓縱身一躍。
我在工讀學校當校長的時候,一個剛入學的新生在她的作文里這樣寫道:我需要一根繩子,我要用它來上吊。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理解我,沒有人幫助我。為什么我真心地對待別人卻總是得不到回報,為什么我把心里話告訴別人,反而被別人出賣,就連我最親愛的媽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也總是換來她冷漠的眼神。無助的我,多么需要那根繩子,或許只有這樣我才能忘記煩惱。
生命的花蕾如此脆弱,據不完全統計,每年都有未成年人自殺的案件,這不是個例。
加強對孩子心理危機的干預,已不再是個理論領域的課題,獨生子女的家庭結構,起跑線上的人才競爭,給我們的社會干預機制的建立,和對孩子心理援助都帶來新的課題。
不知道我們許多家長想過沒有,家庭環境好了,生活條件改善了,學習條件優越了,可給孩子帶來的是什么呢?從普遍現象來看,孩子交往面窄了,生存和競爭的壓力大了,從一懂事開始,父母就給他們制造了一個生活的“籠子”,在一定層面上剝奪了這些小鳥的自由。孩子活得很累,因為父母的希望,學校的課業負擔,全部壓在他們稚嫩的肩膀。
有一位家長曾經告訴我,現在就是給一個市長讓我當,也沒有意思。只有孩子成功了,才是我人生的成功。成功是延續的,父母不成功,但是期望孩子能成功。父母已經失敗,不能允許孩子再失敗。有這種想法的不在少數,可是誰能說這種想法有錯?
有人統計過,成人的工作量遠遠無法與一個高三的孩子相比。曾經某城市做過一項調查,進入初中以后,孩子的每天睡眠時間不足十小時,進入高中以后,孩子的平均睡眠時間不足八小時。97%的學生在高考第二天最希望干的事就是:好好睡上三天,再痛痛快快地玩上三天。
在當年作者上班的路上,分別路過三個重點中小學,每到上下班時分,總是擠得水泄不通,全是接送孩子的家長。家長們怕,一怕交通不安全,二怕孩子遇上壞人,三怕孩子不能及時回家,影響課業……這就讓我想到了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是多么的脆弱。
在未成年人成長的關鍵時期,他們所面臨的是標準的兩點一線,出了家門進校門,出了校門進家門,除了吃飯、上課、做作業、補課、睡覺,父母和家庭還允許他們干什么?完全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成長閉環。
根據作者調查,未成年人中出現的心理危機現象主要有:
1、性格孤傲、自閉。
前面作者說到女孩父母在女兒走上絕路之后深深自責自己“望女成鳳”期望太高,他們希望孩子能出人頭地,讀書幾乎是孩子唯一的出路,將來讀大學有個好工作。為了能讓女兒有個好的上學條件,家庭想盡了一切辦法,包括托關系花錢“擇校”,放著自己的家不住,去在學校門口的小區“租房并陪讀”,給孩子請了三個“一對一”家教,每天都給女兒加餐補充營養……這位母親哭訴,每年投入好幾萬,別無所求,只希望女兒能拿出更好的成績來回報他們。
她每次都把孩子的成績用本子記錄下來,為避免孩子與網絡和不良少年接近,父母堅持上學放學都去接送,結果創造的條件越優越,孩子的壓力越大,最終承受不住。
女兒失蹤后,父母在孩子的日記里發現了一些很古怪的話語,“我不是地球人,我想到外星上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對這些學習特別好的孩子來說,家庭的“隔離政策”,使他們極為痛苦和自閉,作者曾收集了一些學生的座右銘,從中可窺一斑,如“孤芳自賞”、“吾心只有月與筆共知”、“沉默是金”、“要做火山則首先選擇沉默”、“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面壁十年”、“強者用痛苦折磨別人,弱者用痛苦折磨自己”等等。
心理分析:未成年人的自制能力非常差,模仿能力很強,兩個孩子自縛雙手跳入水庫中自殺,依稀可在某些錄像、游戲里找到此類情節的影子。
曾在師范當過多年心理教師的實驗中學吳副校長說,我們有些家庭當孩子達不到期望值時,會認為整個家庭都完了。而且還把這些壓力設法讓孩子銘記在心,使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成績來報答父母。一旦成績波動,就使他們心里感到深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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