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1/2)
朗月當空懸掛別墅一角,弗蘭克·里貝里躡手躡腳的在走廊上行進。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進漆黑的過道,為里貝里點亮一盞指引他前進方向的明燈。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而嚴景要求所有的球員必須在十點半之前就寢。
不是里貝里第一天晚上就想破壞規矩,而是他想起來上廁所時才發現房間里根本就沒有衛生間。
畢竟這是私人別墅,不是酒店,平日里常用的房間最多也就那么五六個,主人也不可能在幾十個臥室里都修建衛生間。
白天的時候里貝里是在一樓解決的,二樓的衛生間在哪兒他還不甚清楚。
哇靠,這別墅怎么這么大,衛生間到底在哪兒啊……哎喲喂,要憋不住了。
走廊里的燈一盞不亮,似乎是有人刻意切斷了閘門,月光畢竟也只能照顧到窗戶附近的走廊,剩下的部分里貝里不得不摸黑行走著。
實在找不到廁所,膀胱又處于瀕臨爆炸的狀態,里貝里不得不掉頭走向樓梯口。算了,只好去一樓……
他摸著墻壁來到樓梯口,附近并沒有窗戶,從二樓往下瞧,本來并沒有多高的螺旋型樓梯懸在空蕩蕩的純黑里一眼望不見底,整棟樓房里寂靜得令人窒息。
這情形怎么有點像他看過的日本恐怖片呢?
里貝里嘴角一抽,心生退意,但他的內急卻迫使他不得不靠著樓梯的扶手摸黑走下去。
“先生,您還不睡嗎。”
倏然,一聲平靜得像是死水般的空靈女聲在里貝里身后響起,嚇得他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里貝里猛地轉頭,他發現有一雙幽綠色的眸不帶感情地鎖定著他。
我靠,我靠,鬼啊!
正當里貝里就要尖叫出聲時,一簇微弱的火光伴隨摩擦聲亮起,他看見昏沉燭火旁瑪莉婭漂亮卻面無表情的臉蛋。
“…………”
里貝里右手按在左胸口安撫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又抬眼瞧瞧端著燭臺的瑪莉婭,心里忍不住暗罵一聲草泥馬。
這人走路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大晚上的你他媽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嗎,還拿燭臺,真當自己是從維多利亞時代穿越過來的啊!
見里貝里不說話,瑪莉婭又道:“我聽景先生說,他要求你們必須在十點半之前睡下。”
不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小報告就免了吧?里貝里見狀不妙連忙開口:“不不不,我只是上個廁所。”
他緊張地瞅著燭火下沉思了一陣的瑪莉婭淡淡開口:“可你剛從廁所邊走開。”
里貝里這下傻眼了:“啊?”
“二樓的廁所就在樓梯口旁邊。”
“……”
科恩特朗蜷縮在床上,半夢半醒的他耳邊傳來一陣開門聲,他勉強睜眼瞟過去,發現他的室友里貝里正推門而入。
“弗蘭克……去夜游了?”科恩特朗打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看著里貝里,“你臉色似乎不怎么好……”
解決完生理需求的里貝里內心已經是神清氣爽,他瞧著科恩特朗傻乎乎的困頓表情,頓時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法比奧……”里貝里刻意放虛自己的腳步,裝出一副面色蒼白的失神模樣,“我剛才……見鬼了……”
一聽里貝里的話,科恩特朗頓時清醒不少:“見鬼……?”
里貝里坐到科恩特朗的床沿邊,故作后怕地艱難開口:“太恐怖了,我差點就以為我回不來了!”
手指攥住搭在胸前的薄薄被子,科恩特朗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講到這,里貝里微頓片刻,連著深呼吸三次,仿佛是在積攢說出口的勇氣。
老天爺也很給面子,召喚出烏云將窗外銀月遮擋,熄燈的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科恩特朗伸手摸索到墻壁上的壁燈開關,按下去后燈卻沒有亮起。
“我剛才內急,想去上廁所,但是我又找不到二樓的廁所,你也知道內急的痛苦,所以我決定去一樓解決。”
“弗蘭克,燈不亮了!”
房間里靜音空調制造的冷氣代替陰風撲來,科恩特朗扯著里貝里的手臂將燈泡不亮的情況告知他,但早就知道這點的里貝里依然垂著頭自顧自地講道。
“我剛走下樓梯,一開始還挺正常,可走著走著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我走了快三分鐘了,竟然還沒走到底。”
科恩特朗猛地縮回手:“鬼、鬼打墻?!”
“我走啊、走啊,卻總也走不到盡頭……”
兩人床鋪對面的墻壁上掛著裝飾畫,是法國著名畫家皮埃爾·勒努瓦《紅衣小丑》的復制品。白天看來里面的面無表情的小丑無比正常,但現在科恩特朗卻覺得一片漆黑中里面的小丑對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里貝里講到關鍵處,科恩特朗已經完全被吸引住了,他看著里貝里,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只毫無溫度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她用無比陰森的聲音對我說……”
嚴景的房間就在隔壁,球員為了保持充沛的體力得早早睡下,教練可沒這個待遇,他還在挑燈夜戰戰術板。
今天晚上的訓練中他發現邊后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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