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驚聞賊援至 豈吃二次虧(2/3)
的時候,騎馬也好、步行也罷,行速都還不快,這會兒卻是飛奔一般,丈余高的望樓,他倆幾乎是轉眼就從樓底沖到了樓上。
冉僧奴住下話音,轉去看樓梯口。
那兩個騎兵同一時間,出現在了冉僧奴的眼中。
此二人神色俱皆驚慌。
一人大概是太過緊張,被最后一階梯子給絆了一下,頓時摔倒,連滾帶爬,顧不上起身,干脆和另一人一起拜倒在冉僧奴身前的數步遠處。
“將軍!不好了!西邊十余里外出現了一支賊騎,其眾太多,遠望之塵土蔽日,受驚的鳥雀漫天群飛、狐兔遍野亂竄,小人兩個不敢近前細看,遂趕緊回來向將軍稟報!”
冉僧奴說道:“西邊?”
“正是!”
冉僧奴說道:“你是說西漢水東岸的西邊?”
“正是!”
冉僧奴大驚失色,說道:“來騎是誰人所部?陰平賊援么?何時渡的西漢水?……不對,不是陰平賊援,陰平賊兵數目與武都賊兵相仿,亦只兩三千兵,除掉留守之外,能援武都的至多兩千人,且多步卒,不可能會有這么多的騎兵!……那會是何人所部?”
一個隱隱猜測浮上心頭,冉僧奴心道,“莫不是?”驚色更重,令那兩個斥候,“再探!再探!務要把來敵為何人所部,敵將是誰探查出來!”
那兩個斥候接令,轉身奔下望樓,急去到駐馬處,上馬催行,折返回路,繼續再探去了。
望樓上,那提刀的羌酋也是驚疑不定,他說道:“不會是陰平賊援,……大人,從西邊來的,會不會是隴西郡的賊援?可是天王不是正在打隴西郡么?隴西郡怎么還有余力遣騎來援武都?……對呀,大人問的是,他們何時渡的西漢水?為何咱們不知?”
冉僧奴沒功夫和這羌酋廢話了,馬上命令身邊的諸將,說道:“停下填護城河,召前陣兵卒入我主陣;命主陣的步兵備戰!再令東陣騎兵甲騎披甲、輕騎上馬,擺開迎戰陣型!”
諸將齊齊應諾。
冉僧奴說道:“我現在就去城東主陣,把此軍情告與姚將軍!”
下了望樓,冉僧奴步出主陣,然后騎馬疾行,不多時,到了數里外的姚桃主陣。
進到陣里,直奔姚桃所在的中軍望樓。
三步并作兩步,上到樓頂,冉僧奴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將軍!”
姚桃部也在填護城河,姚桃此時坐在榻上,正一邊與王資等將說些什么,一邊時不時地瞅下西邊兩里多處武都縣東護城河外的壯丁填河。
聽到冉僧奴的聲音,姚桃是背對樓梯口的,便扭過頭來,訝然說道:“冉將軍,你不在你陣督戰,怎么來我這里了?”
“將軍!我剛得了一道緊急的軍報!”
“且慢。”
冉僧奴話到嘴邊,被姚桃的這句“且慢”給噎了一下,他嘴已張開,下意識地閉上,旋即緩過神來,復又把嘴張開,急切地說道:“將軍!這道緊急的軍報是……”
“我來猜一猜,是不是城西發現了賊援?”
冉僧奴不禁驚訝,楞了楞,說道:“將軍怎么知道的?……是了!也有斥候來報將軍了,是么?將軍!據我部斥候回報,城西所來之賊援皆騎也,聲勢浩大,只怕不下數千騎!將軍,如此多的賊騎,料之應非陰平賊援,沒準兒是隴西賊援!咱們得趕緊應變,組織兵士迎擊啊!”
姚桃從容不迫,笑道:“不錯,這支來敵,非是陰平賊援,正是隴西賊援!”
“……,將軍是怎么知道的?將軍為何如此確定?”
姚桃說道:“上次我王師攻武都、陰平,是怎么先勝而卻后敗的?”
冉僧奴親身參與了上次的攻武都、陰平之戰,他對之自是非常清楚,回答說道:“上次所以先勝而后敗者,是因為莘阿瓜親率隴賊,馳援陰平,打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
“冉將軍,上回是這樣惜敗的,這一次,難道還能同樣惜敗么?”
冉僧奴聽出了姚桃話里的含義,又見其鎮定自如,驚慌的情緒便因之漸漸轉為了驚喜,他睜大眼睛,問道:“將軍,莫不是將軍已有備了?”
姚桃撓了撓鬢發,年輕的臉上露出近似驕傲的表情,說道:“哼!相同的虧,豈能吃兩次?”
“敢問將軍,是何備也?”
姚桃說道:“你前天、今日兩次建議我全力攻城,我皆不應,你現在可知原因了么?我防備的其實不是陰平等地的賊援,而便正是在等他隴西的賊援來!”
冉僧奴沒有得到自己問題的答案,敷衍地拍了下姚桃的馬屁,說:“將軍遠見,我不如之。”旋即急不可耐地再次問道,“敢問將軍,打算如何迎戰?”
“你來看。”
冉僧奴跟著姚桃走到望樓的欄桿前,順著姚桃手指的指向,朝望樓東邊數里外的營中看,遠望到一輛輛的輜重車被民夫們從營中推出,就像一隊隊的小螞蟻似的,正向姚桃主陣而來;一些輜重車已經被推到了主陣的近處,主陣的兵士們接住輜重車,把它們排列陣前。
“這是?”
姚桃笑道:“這就是我的應戰之策!”
“將軍是欲借輜重車為御,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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