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猶豫一瞬，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想說什么？”小毛看出了黎寧的欲言又止。
    黎寧垂眸，手上的動作未停，遲疑稍許，方才再次開口，但卻刻意壓低了一些聲音。
    “我只是想說，只要你下定了決心，總會有什么辦法。人活著不能一輩子受制于人，總要為自己爭取一些什么，才是活的不枉此生。”
    “不枉此生?！毙∶粲兴嫉闹貜土艘痪洹?
    “好了，這幾天不要做劇烈動作，也最好不要沾水。隔一天換一次藥，大概一個多星期就可以拆線了?！崩鑼幷f完，收起了醫(yī)療箱。
    小毛穿上了外套，“謝謝你?！?
    “互幫互助?！崩鑼幰恍u了搖頭。
    夜色漸深。
    黎寧忍不住困意襲來，裹著軍棉衣縮在避風處，有些昏昏欲睡。
    “你睡吧，我今晚會在這里守著，二哥應(yīng)該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