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接踵而至(1/2)
「大人,您回來了。」丁運良剛帶著眾人回到衙門,捕頭段博勝抱拳拱手迎了上來。
「何事?」丁運良皺了皺眉頭。
「有人來報案,說城南當鋪掌柜的不見了。」段博勝遲疑了一下說道。
「不見了多長時間?」丁運良突然有點兒緊張。
「那人說,大概四個月前見過,之后就再沒見過了。」段博勝如實道。
「丁大人面色為何如此?」喬汐雅覺得丁運良對這樣一個失蹤案,顯得有些過于反常了。
丁運良略一沉吟,拱手道:「王爺,喬大人,咱們進去說吧。」說罷,轉頭看向段博勝,「讓師爺把詳情記錄一下,晚些時候本官在去看。」
「是。」段博勝拱手應道。
「請。」丁運良對喬汐雅與莫皓寧伸手虛引道。
初云和夏荷在門外留守,喬汐雅,莫皓寧,丁運良三人進屋,落座。剛坐下就立即有仆人奉上熱茶,喬汐雅見仆人將門掩上離開,這才注視著丁運良,開口問道:「丁大人先說說今天早上的起死回生吧。」
「是……」丁運良顫顫巍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穩了穩心神,又緊張兮兮的朝門口瞟了一眼,確定門外沒有閑雜人偷聽,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據說這個云止水已經不止一次死而復生了。」
喬汐雅聞言,大為震驚,與莫皓寧對視一眼后,示意丁運良繼續說。
「之前就有人來衙門報過案,說是路過碧落齋的時候,聞到里面有腐臭味,因為知道碧落齋就只有云止水一個人住,所以就心生疑惑,上前叩門。敲了許久見無人應答,這人就起了歹心,想去里面順幾幅字畫出來當了換點兒錢喝酒,可當他翻墻進院,推開里屋門的時候,卻發現云止水已經死在床上了,尸水流了一地,滿屋子的蒼蠅差點兒把他頂出屋子,他嚇得掉頭就跑,字畫什么的也不想要了。可不料他剛轉身,身后就傳來了云止水的聲音,問他找自己有什么事。那人嚇得屁滾尿流,急忙轉身跪下磕頭如雞叨碎米,嘴里連連求饒。云止水冷冷一笑,趾高氣昂說如果他替自己辦件事,自己不僅不追究他盜竊之事,還會送他兩幅字畫換錢度日。」
「云止水讓那人幫他做什么?」喬汐雅喝了一口茶水。
「讓他幫忙去燒一鍋開水,他要沐浴更衣,然后再去幫他買一只燒雞,打二兩烈酒。」
丁運良的話讓喬汐雅想到了剛才親眼見到的一幕,這讓她不由得后背發涼。她強壓心頭恐懼,看著丁運良:「后來呢?」
「后來那人照做了,做完后,云止水還真的給了他兩幅字畫。本來這事兒只要他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可不巧的是他直接拿著字畫去了當鋪,當鋪掌柜的看他神情恍惚,說不清字畫的來歷,怕是盜竊的贓物,就把人送到卑職這里來了。」
丁運良的話讓喬汐雅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按丁運良的講述來看,當時那個倒霉蛋翻墻進入碧落齋的時候,云止水應該已經死透了,可他怎么就突然又活了呢?還要沐浴更衣,要吃要喝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要死的人做出的事。
「那那個人可還在衙門?」喬汐雅覺得有必要見見那個倒霉蛋,好好問問清楚。
「他被送來衙門的那天晚上,就死在監房里了。」丁運良嘆了口氣,「仵作驗尸,說是因恐懼而心臟破裂而亡。」
「嚇死的?!」莫皓寧驚得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丁運良無奈的點點頭。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喬汐雅問道。
「說起來,得有小半年了。」丁運良想了想說道。
「如此詭異的事情,為何沒有呈報大理寺?」一聽已經過去小半年了,喬汐雅登
時來了脾氣,「你們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喬大人息怒,」丁運良無奈的拱了拱手,滿臉歉意,「并非是卑職草菅人命,那人被卑職押入監房的當天,卑職就帶人去了碧落齋,可碧落齋里鳥語花香,而碧落齋齋主云止水正端坐園中,喝茶賞花。院子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尸臭,更沒有半只蒼蠅,云止水本人鶴發童顏,神采奕奕。卑職猶豫再三,還是去像云止水詢問了情況,可云止水卻說根本沒這種事,自己剛剛云游回來,家中也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卑職唯恐他真的藏了死人在宅子里,卑職還命衙役搜了碧落齋,可找遍所以角落,都沒有發現異常,卑職只得回來,就在卑職準備第二天二審那當畫之人的時候,監房來報,說人已經死了。」
丁運良頓了頓,繼續道,「云止水那里查不到異常,而投案人也死了,這種案子卑職實在是沒辦法呈報大理寺啊……」
喬汐雅為丁運良續上了茶水,長長嘆了口氣,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那剛才那個失蹤案又是怎么回事?」
喬汐雅話音一落,丁運良端茶盞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他勉強扯出一絲笑模樣,站起身,從一旁的書架上搬下了一摞厚厚的記錄,轉身放在喬汐雅手邊。在喬汐雅詫異的目光中,將記錄簿一一翻開,攤放在桌子上。
「自打大理寺少卿姚大人卸甲歸田后,皇上就下了圣旨,要徹查姚大人在任期間所有的案件,已經偵破定案的,由大理寺核查復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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