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拜祭 (二)(1/2)
三人聊了大半個時辰,柳長青道:“明日我要出發去臨沂……”杜總書急忙問道:“臨沂?那是哪里?去干什么?”柳長青不想將自己身世說出,只道:“我去散散心。”
杜總書站起身道:“好,很好。今天不如就此為止。”舒總杜嘻嘻笑道:“你是憋不住啦,要離席吧?”杜總書怒道:“我憋不住?開什么玩笑?我是覺得柳兄弟明日要出遠門,怕打擾他休息。”舒總杜道:“那你就坐在這里,繼續喝酒啊!干嘛要站起來?”
杜總書怒道:“咱們比的是誰先上茅房,不是誰先離席。我離席了,可不是要去茅房。”
舒總杜道:“你不去茅房?干嘛站起身子來?”杜總書道:“我站起身子來,就是要去茅房?天下站起身子來的人那么多,難道都要去茅房?這位趙柔姑娘剛才也站起身子了,難道她也要去茅房?豈有此理?”舒總杜道:“你明知她是姑娘,站起身子,那怎么拉尿?我是說你站起身子,就是想去茅房。”
趙柔聽他二人說的粗俗,扭過頭去,皺起眉頭。柳長青見狀忙道:“二位大哥,我這會兒不勝酒力,確實要休息了。不如就此作罷!”
舒總杜道:“沒事兒,沒事兒,我也不勝酒力,可我還是要再坐一會兒,他指定要輸!”說完笑吟吟地看著杜總書。杜總書道:“我輸?我站起身子,不過是要亂轉轉。看看柳兄弟屋中有什么好玩的。”來回徘徊扭動。柳長青暗暗發笑。只見杜總書拿起清泉寶劍,抽出來,聲音清脆悅耳,不由得贊嘆一聲:“好劍!”
杜總書仔細端詳一番,將頭發拔下幾根,放上去,輕輕一劃,頭發頓時斷落在地,又贊嘆一聲:“好劍!我就說干嘛不使劍?我這刀看起來難看死了,還沉的要命。”
舒杜二人都是使刀,又理論起來,杜總書又隨手翻看柳長青包裹,道:“你這包裹好沉!裝了多少銀兩?”
柳長青急忙喊道:“杜兄,勿動!”但杜總書早已解開包裹,骨灰罐子登時滑落下來。柳長青大驚失色,急忙躍過去,卻只見杜總書反應奇速,腳尖一抬,將罐子用腳轉的正了,微微用力,罐子飛了上來,又順勢用手接住。嘻嘻笑了幾聲,道:“抱歉,抱歉。”一個油布包裹卻掉落在地。
柳長青見有驚無險,贊嘆道:“杜兄當真好本事!”杜總書道:“那也沒什么。”將骨灰罐放在桌子上,拾起油布包裹,問道:“這是什么?”
柳長青見他將包裹放的太靠近桌子邊緣,走過去往里推了推,沒看到油布包裹,問道:“什么?”
杜總書將包裹拆開,聞到一股難聞氣味,聞聞自己手指,哇哇叫了出來:“什么東西?這么難聞?”又將包裹扔掉。
柳長青見狀,想起來這包裹是方才在鳳蘭墳墓中挖到的,順手扔到上面,當時心情慌亂緊張,回來就給忘記了,這油布包裹在自己的包裹之中壓著,沒聞到什么臭味,此刻四人都聞到臭味了,均是皺眉扇手問道:“怎么這么臭?”
柳長青將油布包裹拾起來,層層剖開。見里面是兩本書,一本名叫《游魂步法》,另一本書面封皮十分嶄新,好似沒被翻看過一般,上面寫著《大乘大集地藏十輪經》。柳長青心道:“這《游魂步法》,是肖前輩所學,后來改為《游龍步法》,我已學會,只待強加練習,那也沒什么,這本書是什么,這么奇怪,卻從來沒有聽肖前輩說過。”拿起翻看,見上邊夾雜許多奇怪的符號,他卻不識得那是梵語。
柳長青要將書包好,杜總書一把奪過去手中《十輪經》,問道:“這書好奇怪,是經書嗎?柳兄弟是佛門中人嗎?”
柳長青搖搖頭道:“不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心想:“肖前輩聽從章德大師臨終言語,靜思我佛二十年,這經書是肖前輩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又一想:“肖前輩誤殺章德和妻子,將妻子埋入葬香園后,便自斷雙腿,被官府捉去,怎么還埋了這本經書?這《游魂步法》一書帶在身上,尚可理會,這本經書如此奇怪,肖前輩并非佛徒,怎么會帶在身上?”
柳長青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想,也不管佛廟之中有沒有此書,心想若是遺物,只管帶好就是,再一同埋入新墳之中,可能是妻子鳳蘭隨身攜帶的經書,但鳳蘭既死,這兩本書卻被好好的放在包裹之中,又說不通了。
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了,將臭烘烘的油布扔掉,又將兩本書放入包裹。
杜總書來回徘徊,終于受不了,說一聲:“我輸啦!我要去茅房,立馬打開房門飛奔出去。”舒總杜卻摸著自己臉龐微笑不已,顯然打賭贏了,自己十分滿足。
柳長青道:“舒兄房間在哪里?不如我同你們擠一擠。”舒總杜愣一下,看一眼趙柔,見她低頭整理被角,便說道:“是你自己要去的,不是我拉你去的。”
柳長青疑惑道:“正是,怎么?”
舒總杜道:“好,我打賭贏了,正沒道理,今晚就讓他躺在床下睡覺,你我兄弟床上擠一下。”柳長青覺得不好意思,卻深知舒杜二人嗜賭成性,多說無益,也就由著去了。回看一眼趙柔,道:“有事情,你便叫我。”趙柔不答。
這晚睡到半夜,柳長青聽見舒總杜和杜總書的呼嚕聲此起彼伏,杜總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