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解疑(三)(1/2)
柳長青悵然若失,這些念頭說起來長,其實在他腦海也是一瞬間便已醒悟。柳長青迷茫的是:“為何妃妹一定說是重陽節那日親眼看到了我?難不成我真的似師娘所說,受人蠱惑,我自己已經出獄,卻一無所知?”
又想:“肖天華編的好故事,什么誤殺愛妻,錯冤章德?寺中根本沒有這一號人物!這人演戲當真高明,語調語氣都使人不得不信。”
柳長青又是一拍大樹,自言自語:“先前之時,肖天華教我步法口訣,確實是極為精要,那是錯不了的,后來一月,他便教我些劍法,他口口聲聲說什么劍法不重要,步法才是重中之重,為何后來卻只教我劍法?這實則是《天玄武譜》上的招式!讓我學上幾招,能對師父使出來,那便是了!哈哈,他們若是一刀殺了我,師父卻不信那《天玄武譜》是被我偷去的,若是讓我使出來,那就不由得師父不信了。說不定師父當時一劍殺了我,那么他們便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
柳長青直到此時,方才豁然開朗,心如明鏡。這批歹人之中,肖天華如此工于心計,兩個月不被自己看出絲毫破綻,那定然是頭目了,梁照便是他手下高手了,他們勾結官府一同陷害自己,當真可惡。又想到梁照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老大一截,就算是打起來,那也是三招之內,自己必然落敗,想要報仇,當真是千難萬難了。
此時方覺江湖險惡,步步荊棘,但總算找到根源,心里卻說不出的爽快,心道:“我只須再去揚州拜訪回雁山莊沈師伯,問道他是否認識肖天華就行,他們如此奸惡,說不定‘肖天華’這名字,就是自己編出來的。”
柳長青大笑一聲,坐上快馬,尋了一處客棧,歇息下了,養足精神,明日一早便要啟程回鄉。
不一時,到一處客棧,牌匾寫道:“安平客棧”四個大字,左右各擺一只石獅。心道:“這客棧倒頗為奢侈。”他此時有錢,不顧這許多,便昂首進去,對店小二道:“將馬喂養精神了,找一間上房,明天一早,我要趕路。”
店小二十分熱情,道:“啊喲,這位爺,好說!好說,您樓上請去!要吃點什么,待會給爺您送上去!”柳長青也覺得肚餓,便問道:“你們這兒可有什么特色?”
店小二道:“啊喲!爺,您可是外地人吧?誰人不知我安平客棧?什么水晶膾、東坡肉、羊頭簽……”柳長青打斷道:“不必說了,葷素各來四樣最拿手的便是。”店小二喜不自勝,道:“好!好,您歇著喲爺,馬上送去!”
到了樓上,柳長青忽然聽到隔壁房內一人說道:“怎么可能?我料定是個母的,否則走起路來怎么會扭屁股?”另一人道:“有些公的,走起來也會扭屁股,就算是你,走起來也會扭屁股!”先一人道:“什么?我走路扭屁股?你簡直胡說八道,你走路才扭屁股。”另一人道:“你身穿女裝,走路扭屁股,那是天經地義。”
柳長青一聽到二人說話,便知道又是杜總書和舒總杜二位了,這會兒想笑又笑不出來。心道:“不知二人又要打什么賭了。”
杜總書道:“你這話又不對了,難道天下穿女裝的人,走路都要扭屁股?我奶奶穿女裝,走路就從來就不扭屁股。”舒總杜道:“你奶奶就算現在不扭屁股,年輕的時候走路,多半是要扭屁股的。”
杜總書大怒,道:“你怎知我奶奶年輕時走路扭屁股?你見過嗎?”舒總杜道:“我當然沒見過,我是說‘你奶奶年輕時多半走路是要扭屁股的。’”杜總書道:“你說‘多半’,那就是說不全部是了。又怎么肯定這一定是個母的?”
柳長青叫道:“杜兄弟、舒兄弟,二位可是又在打賭了?”
話剛說完,兩人就從房中竄出來,見到他,很是高興,杜總書仍然身穿女裝,樂呵呵道:“兄弟,真有緣分,又碰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柳長青報了姓名,杜總書道:“哈哈,果然是三個字的,我所料不錯。”扭頭對舒總杜道:“他叫柳長青,你半月之內,不準在床上睡覺。”舒總杜悶悶不樂。
柳長青道:“二人怎么又打起賭來了?”
他二人齊聲說道:“不打賭,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柳長青哈哈一笑,道:“正是。”二人很是高興,問道:“你也愛打賭嗎?”
柳長青想起,自己有一次和妃妹一起去瘦西湖玩耍,妃妹看著天上的月亮,忽然捂住我眼睛,問道:“你猜現在月亮月面是朝西還是朝東?”這一下可難倒我了,自己平時偶爾才看一眼月亮,卻從來沒仔細揣摩過月面朝向哪邊,便笑著猜道:“月面朝西。”妃妹說道:“你確定嗎?輸了的話可要刮鼻子。”我說道:“確定,總之不猜朝南朝北就行了。”趙妃大笑幾聲,松開我的眼睛,說道:“你上當了,今天是二十三日,月亮還沒有升起來呢!”我還很是納悶,問道:“月亮每天升起來的時候都不一樣嗎?”妃妹道:“當然不一樣,有時候升起的早,落的也早;有時候升起的晚,落的也晚。像今晚一樣,月亮要到子時四刻才會升起,一直到太陽升起才會消失在地面。”
我當時說道:“我不信,月亮晚上就掛在天空了,不過有時候陰天才看不到而已。”妃妹坐在我的旁邊,我們就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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