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太子寧王爭玄默,太師丞相案難結(3/3)
次日太子殿下便備了厚禮往長公主府去,見禮畢,長公主說道:“太子殿下每日輔佐陛下勤政,今日哪得空來我這里。”
太子說道:“姑母哪里話,素日確實忙于政務少來給姑母請安,是侄兒的過錯,還請姑母大人大量寬恕侄兒。”說罷施禮。
長公主說道:“身為儲君,你忙于政務自是分內之事,姑姑怎敢為此挑理,你有孝心時常過來,姑姑歡喜得緊。”
太子說道:“近日朝堂紛亂,有些疲乏,想著到姑姑這里偷閑,也向姑姑請益一二,煩請姑姑解惑。”
長公主說道:“自古以來女子不得干政,我一個閑散人,怎會知曉朝堂之事,你該找丞相太師幫你解惑,再者有太傅少傅,皆是舉國挑得的無雙國士。”
太子殿下說道:“姑姑過謙了,誰人不知姑姑雖為女兒身,確是經緯韜略不輸男兒,只是有礙于女子不能參政,不然以姑姑之才學,怕是父皇的最大臂助。”
長公主說道:“太子殿下切莫胡言,我哪里當得起這等贊譽。”
太子說道:“姑姑自然當得起,今日侄兒前來便是請姑姑相助。”
長公主說道:“我能有何能力幫助太子殿下。”
太子說道:“朝中近日之事姑姑想必有所耳聞,而朝中戶部禮部尚書均牽涉其中,父皇命太師丞相同理此案。”
長公主說道:“既然皇命在身,他們自然會秉公辦理,我又能做些什么?”
太子說道:“也不是要姑姑做些什么,就說此案關乎朝中兩大尚書,其中細則更需嚴謹,不然朝野震蕩事小,百姓物議沸然事大。”
長公主說道:“太子此言倒是不假,畢竟關乎朝廷威嚴,太子現在果真有儲君風范,臣妾省得,自然會言明其中利害關系,也必然要按照國家律法謹慎處理。”
太子說道:“侄兒在此謝過姑姑,感謝姑姑以江山社稷為念。”
長公主說道:“太子殿下客氣了,畢竟皇室宗親,自家事當不得謝字。”又敘了閑話方才罷休。
早有線報告知寧王和皇帝,皇帝并未多話,只是眼神飄忽,不知有何心思。寧王府,寧王說道:“太子三番五次籠絡姑姑,也未見功效,我素日也常往來,姑姑也無表態,如何是好?”
客卿黃錦鴻說道:“長公主心思深沉,難以揣測,兩邊不靠卻培植勢力,殊不知終究要靠皇子上位?”
寧王說道:“確實難測,然姑姑手中現在實力不容小覷,父皇又百般寵信,如若能得其相助,必然更勝太子一籌,不意這次被太子搶了先機,再去攪擾倒顯得下成了。”
黃錦鴻說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如何籠絡許玄默,畢竟柱國將軍有多少底蘊無人能知,敢堂而皇之進京必有后手,又住在丞相府內,關系自然不同,由此可見得許玄默便等于得到丞相的支持,三個長公主怕是都比不得的。”
寧王大喜,說道:“先生所言極是,多做籌謀,找個由頭會晤一番。”眾人應諾著手準備自然不在話下。
卻說太師龐博,丞相韓楚風二人審理石文泰案,又有兩位皇子攪擾其中,可以說百般波折,時常朝堂爭執難下,皇帝甚為惱怒,又無可奈何,皇帝糾纏得煩悶,往后宮找太后閑話破悶,因說道:“太子寧王二人互相攻訐彈劾,久持不下,為之奈何?”
太后說道:“本來朝中大事后宮不得干預,既然皇上問到哀家,那邊說說。先皇在世時,每逢爭執便從中調和,所求者不過平衡,皇帝也不必煩心,雙方相互攻訐大多都是子虛烏有之事,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打五十大板,平衡不破自有牽制之力。”
皇帝說道:“只怕這般會縱容朝臣,所述之事也并非全是子虛烏有,故而兒臣甚為惱怒。”
太后說道:“治理群臣不過打壓拉攏,又不能失了分寸,挑幾個無關緊要的或貶職或罰奉,大抵不會錯漏,卻有極為失職者那便重責,以儆效尤。”
皇帝說道:“其中牽涉六部中的兩部,殊難抉擇。”
太后說道:“朝廷法度自有依憑,照章辦理就是了。”
皇帝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就此作罷,又聊了些家常就回養心殿將養,心中甚為郁結,正煩悶間,聽得太監總管稟道:“啟奏陛下,太傅寧佐衡求見。”
皇帝大喜道:“快宣。”
正是:
正值國事勞心神,便有良師扣門扉!
不知太傅所來何事,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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