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太子寧王爭玄默,太師丞相案難結(1/3)
玄默紫靈轉身,原來是太子從宮墻外閃出,玄默施禮說道:“草民見過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指教。”韓紫靈也連忙行禮。
太子說道:“早就聽聞先生大才,今日幸得一見,果然文采風流。”
身后又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原來太子殿下也在,看來先生果然不同,連一向眼高于頂的殿下都能屈尊。”原來是寧王略帶戲謔地看著太子。
太子說道:“姬浩寧,請你注意和誰在說話。”
寧王說道:“殿下教訓的是,我自然知道我是在和儲君說話。”其中儲君二字格外用力。
太子說道:“知道就好,也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恪守禮節,切莫逾矩。”
看到二人斗嘴,玄默興致泛泛,施禮準備告辭,只聽得太子又說道:“今日良辰美景,本想與先生共度,不意竟被攪擾,先生若得空來東宮略做,本宮雖不得醫理,卻藏得不少好書,盡是些杏林孤本,其中奧妙難以窺得,希望能請教先生指點一二。”
寧王有些不屑地說道:“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有意,那便送于先生,沒有誠意就不必說,何必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倒顯得小氣。”
太子剛要發怒,只見玄默說道:“多謝太子殿下抬愛,殿下也說了乃是孤本,其價值難以估量,怎能奪人所愛。”
太子說道:“這才是愛書之人該有論斷,你素日就不愛讀書,說出那等不知輕重的話也怪我平日不曾監督,往后多學些詩書,莫被人笑話了去。再者書與好書之人,正是“寶劍贈英雄”我怎會不舍,只怕先生推卻,有些強人所難之嫌。”
寧王說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我是該多多向先生學習,以后希望先生不吝賜教,我的王府大門永遠敞開,隨時候教。”
玄默說道:“兩位殿下真是抬愛草民了,草民一介布衣,只是粗知一些岐黃之術,別的一竅不通,怎敢言教。”
寧王正開口,便見執金吾薛啟明帶著一干侍衛巡防至此,施禮說道:“臣薛啟明見過二位殿下,今日佳節特旨宵禁延時亥時三刻,此刻即將宵禁,還請諸位回府。”
太子說道:“不意竟這么晚了,今日先生勞累,改日過府一敘。”說罷又對著執金吾薛啟明說道:“要是薛統領方便送玄默先生一程到丞相府,先生乃書生又帶著紫靈姑娘,怕夜里遇到些不長眼的宵小之輩,驚擾了先生。”
不待執金吾薛啟明說話,便聽得寧王說道:“本王王府與丞相府相去不遠,愿送先生一程。”
只聽薛啟明說道:“寧王殿下早些回府,皇城宵禁嚴苛,不敢大意,既然太子殿下口授,臣便送這位先生和紫靈姑娘回府。”
寧王聽完薛啟明之言,心中雖有不甘,卻只能作罷,畢竟皇宮禁衛首領一身武藝一品下第一人,皇帝安全性命皆在其手,皇帝對薛啟明之信任自然超越常人,其分量可以說更甚九卿,就算身為寧王的他也不可相提并論。
太子寧王分別起轎而去,眾人施禮想送,禮畢,薛啟明說道:“煩請二位上轎,太子有諭,本官送二位回府。”
玄默也不客套,施禮說道:“有勞薛統領。”
月色如練,繁華的京城在夜幕里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偶爾傳來犬吠打破這寧靜的夜幕,空曠的大街上“嘚”“嘚”的馬蹄聲格外響亮,一行人一路沒有任何對白,到了丞相府,住轎下馬,韓紫靈開口說道:“感謝薛統領相送之情,日后必報。”
薛啟明說道:“舉手之勞,韓姑娘不必客氣。”說罷施禮上馬,臨走掃了一眼玄默,沒有說話,便策馬而去。
玄默看著遠去的薛啟明有些出神,韓紫靈開口說道:“感覺薛統領有些奇怪。”
玄默方才收回目光,說道:“奇怪,怎么奇怪了?”
韓紫靈說道:“薛統領護衛宮城,這么多年從未聽聞他曾送過任何人回府,今日竟然會送我們回來。”
玄默隨意地說道:“不是有太子殿下口諭么?”
韓紫靈說道:“說不好聽的太子殿下只是儲君,薛統領執掌禁軍,皇城內外只對陛下負責,別人只是表面文章,不可能請動薛統領。”說罷,思索一下說道:“今日感覺薛統領有意送我們回來,或者說誰送你回來。”
玄默笑著說道:“韓姑娘真是高看我了,何德何能怎會讓禁軍統領特意相送。”
韓紫靈說道:“你來京城身份已然暴露,接近你的人雖說不點破,但彼此心知肚明,不管太子還是寧王抑或今晚的薛統領都是別有用心的,薛統領之所以深受皇帝信任,自然是只聽皇帝旨意。”
玄默說道:“你是說今天是皇帝的授意?”
韓紫靈說道:“極有可能,全京城知道你是誰,難道皇帝不是那個最該知道的人嗎?”
玄默笑了笑,沒有說話,京都水深,絕對沒有表面那么淺顯,很多事在兩可之間,在沒有定論之前什么都難說,不管是何種原因,自己成了焦點,而一切行動都會受到關注。
紫靈和玄默的猜測,在這月色里無憑無據,而太子府詹事胡維意等人卻是拿著真憑實據的密報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彈劾之事,其中寧王心腹戶部胡藝馨赫然首當其沖,與此同時龐博也收到了同樣的密報,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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