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1/2)
文書下首還蓋著兩方圓形的印章,一方印章內(nèi)是個吞云吐霧帶翅膀老虎的圖案,另一方是個樸拙的“容”字。屋↘】
我怔怔的望著那兩枚印章出神----這圖案,似乎與蛭妖落下的那枚私印上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呢。
我猶豫片刻,伸手從懷里摸出那枚印信輕輕地放到紙上,然后卯足力氣使勁兒一摁,厚厚的牛皮紙上立刻被我壓出了一個淡淡的印痕,與上面的印章如出一轍。
張元探頭看了看,立刻兩眼放光的盯住我,一臉震驚的道:“這是永寧名王府的印信?仿的還真像!”
“你怎么知道是仿的?”我將印信揣進(jìn)懷里,不露聲色的問。
“若永寧王府丟了印信,早就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了,又怎會只簽發(fā)一張除妖的告示?”張元啃著包子道。
“這張布告你打哪兒弄來的?”
“趁晚上沒人,從安邑官衙對面的墻上揭的。”張元道:“我看過了,鄴城還沒有貼出這種布告,不過估計也快了。”
“安邑......在哪兒?”
張元看我一眼,道:“你竟不知道安邑?”
見我無語默認(rèn)了,張元解釋道:“安邑在鄴城西南方向,走官道,大概得七八天的腳程。屋↘】安邑離盛京,比之鄴城要近,所以這布告才先送抵的安邑。我在安邑城中見了這告示,也是嚇了一跳,這才匆匆忙忙趕了回來,哪曾想,才一進(jìn)涂府就被迷暈了,再醒來,就已經(jīng)在水牢中關(guān)著了。饒是白玉跑前跑后,也只是趁那牢頭兒不備溜進(jìn)去看我一眼罷了。”
“那老兔子精平白無故的把你們給關(guān)了起來,到底是想做什么啊?”我納悶的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每天都有人去水牢給我們放血,每次都放滿滿一碗端走,也不知道做什么用了。放完血后還給我們灌參湯。不知道為什么,同牢的那些人都昏昏沉沉的,只我沒多久就醒了過來,再見有人來放血,我就捏著鼻子沉到水里,算是每次都躲了過去!”張元慨然道:“這大概也是托了狐六爺?shù)母A耍∽运然钗液螅冶闶率马標(biāo)欤退闩加胁ㄕ郏部偰芊陜椿愦蟮植恢溃鶢斁褪切r候救我的那只狐妖。”
呵,我早就知道了呢!
我腹誹著將那布告疊了疊重又遞給張元,問道:“你明知道這畫上的老狐貍對你有恩,你還揭這告示干嘛!”
張元一怔,旋即笑了起來,道:“你當(dāng)我跟你打聽六爺,是要去領(lǐng)賞的嗎?”
他便說邊將那告示塞進(jìn)懷里,道:“我若想領(lǐng)賞,就不會半夜三更爬起來偷偷的揭了,總得到官府言語一聲不是?否則我去哪兒領(lǐng)這賞錢啊!”
“那你想干嘛?”
“我是想把這告示拿給娘親看看。”張元道:“我家堂屋還供著六爺?shù)漠嬒衲兀钱嬒瘢覀兇宀簧偃硕家娺^......”
張元說著犯起愁來:“也不知道我娘親知不知道狐六爺落腳的地方!總得想辦法通知六爺一聲才好呢......”
我看張元那滿臉憂色不似作偽,想了想,終是道:“你不用擔(dān)心狐六爺了,還是想辦法把家里的畫像藏起來,再糊弄好你們村見過畫像的那些人再說吧。”
張元楞了一下,然后喜道:“你認(rèn)得狐六爺?”
“認(rèn)得。他現(xiàn)在很好,以后也很好,最少一百年之內(nèi)平安無事。”
怪不得狐六爺說百年之內(nèi)不會再來人間......
還說是什么與故人的君子之約!純粹就是為了躲避追捕好不拉!
裝神弄鬼的老狐貍......
我腹誹著搖頭,眼角的余光瞥見樹下的紅棉微微的動了一下。
醒了嗎?
我忙起身過去,見她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索性揭掉她身上的隱身符,幫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態(tài)。
張元見紅棉憑空出現(xiàn),略有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卻并未出聲,只是看我將紅棉安置妥當(dāng),這才問道:“紅棉姑娘一直在這里嗎?”
“在你與白玉這兒互訴衷腸之前她就已經(jīng)在了。”我揚了揚手里的隱身符道:“道家的符咒,隱身用的。”
張元聽到互訴衷腸這句話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神色,轉(zhuǎn)而望著紅棉道:“紅棉姑娘這是怎么了?”
說著猶豫了一下,又道:“那個和你一起的青衣公子也是妖吧?我見他好好地站在那兒,忽然就變成了樹枝......”
見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張元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等他住了嘴,這才陰森森的道:“你不過是個凡人,怎敢對我們妖族隨意置喙?”
張元一愣,一副傻乎乎呆掉的模樣,我見狀恨道:“我們是妖好不好!你一個凡人也不說害怕,還在這兒跟我東打聽西打聽,你就不怕惹惱了我們,一口吃了你么?”
張元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訕訕的道:“是我無狀了,請姑娘見諒......可我沒覺得你會吃我啊!我的預(yù)感一向很準(zhǔn)的!若有危險,我哪還會這么安心的在這而跟你閑話......”
我剛想再板著臉說上兩句,就聽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嬉笑。
“誰?!”
我倏然起身,就見身后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里悉悉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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