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箱水果第二天上午再次賣光。
    他每要一次貨，我就漲一次價，每次最多給他供100箱，他商場客流量大，一天全都能賣完。
    最終零售價達到了8000元，比京都賣得還高，我覺得差不多了，就沒再抬高物價。
    喬匯專門請我到他辦公室去了一趟，又是遞煙，又是奉茶，客氣有加，這很難得的。之前我來了就是讓我隨便坐，水有現成的礦泉水，得自己拿。
    這次不一樣，他表現得非常殷勤，滿臉堆笑。
    “我說陳總……”
    他這是第一次喊我陳總，之前要么直呼我的全名陳凌宇，要么就叫聲老同學。我猜他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不過這無關緊要，生意該怎么做還得怎么做。
    “你可真夠神秘的，這水果產自哪里？你手上有源源不斷的貨源，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能透露點消息嗎？”
    我在沙發上向后一靠，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華子。
    “你覺得我能說嗎？”
    “呃……”
    喬匯一愣，他碰到行業禁忌了。
    “你那水果箱子上可是寫的黃土縣，我打了180個電話，黃土縣就沒有地方生產這些東西，沒有果樹能長出這種寶貝，倒是聽說你曾經倒騰過。
    “我這才知道，你可不是昔日的打工仔了，在黃土縣早已經是響當當的人物，擁有好幾家公司。你到這來還給我打馬虎眼，弄得我一直誤會你還是那個曾經的打工仔。
    “顯得我多沒有品位，慢待老同學，慢待家鄉的風云人物。老同學，我在這里給你賠禮道歉，為我之前的傲慢無理表示歉意，希望得到老同學的諒解。”
    喬匯站起身來，給我鞠了一躬。
    我趕緊把二郎腿放下，擺手制止，起身。
    “何必呢？我要是計較這些還會跟你做生意嗎？再說了，你也沒有做錯什么，更談不上什么賠禮道歉。有幸能在這萬里之外與你合作，我們一起賺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