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勾結(第一更)(1/2)
果然是人精,我還未開口,他就知道這里用不上他了。
“也好,望魏公返回杭州府后幫著操持賑濟發放糧種之事。”朱厭柔聲道。
此刻大堂只有朱厭與魏賢忠兩人,魏賢忠輕松道,“朱公子放心,魏某安頓好織造局會馬上趕回來。”
朱厭說道,“不必,有魏公公在杭州坐鎮分發糧食,朱某也放心,換來福過來我也用著順手。”
魏賢忠點了點頭,“朱公子若有需要,魏某隨叫隨到。”
若是旁人看到這一幕,非要驚呆下巴,兇殘無比的魏賢忠在朱厭面前表現得如同家奴一般溫順、忠心。
“魏公放心,若有需要,朱某絕不會客氣。”朱厭笑道。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魏賢忠坐上車駕朝著杭州方向趕去。
…………
臺州知府衙門。
劉驁命人將準備好的飯菜端給朱厭。
朱厭吃了兩口魚,而后攤開山河社稷圖,觀察大明皇朝的局勢變化。
北疆依舊深紅一片,東荒一片淡黃,嶺南江西道一帶逐漸變紅,浙江道的顏色鮮紅如血。
奇怪了,明明賑災糧已經運到浙江,為何浙江的顏色還在加重?
顏色變深說明浙江道的形勢還在惡化,但癥結到底在哪里?朱厭左思右想理不出個頭緒。
罷了,先把明面上的問題解決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朱厭提筆在信紙上寫下一條條計策,而后封裝入密信放在桌上,晚間便會有月隱樓暗探前來取走。
朱厭忙著安排如何對付浙江富商豪紳,而另一邊浙江三大商會也在暗中密謀讓朱厭好看。
李府。
李景隆將剛送來的密報揉成了紙團。
今早俞大猷總督親臨臺州興師問罪,卻未能傷朱厭分毫,這事兒太奇怪了。
堂堂一道總督,手握近萬鐵甲怎么也拿朱退之沒辦法?
自上次在臨海閣見面之后,李景隆便在暗中搜集關于朱厭的一切消息。
但朱厭仿佛橫空出世一般,自他在長安開設四海酒樓之前的所有消息,甚至是傳言都查不到。
憑空出現了這么個人?
但確實如知府劉驁所言,朱厭當場怒懟翰林,暴打鎮撫司官差,可如此囂張跋扈,竟然到現在也沒人懲治他。
此事不但李景隆奇怪,臺州商會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看不明白。
不過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吧,不影響大家撈錢就行。
“你說說這姓朱的那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景隆問道。
一旁的李忠思索片刻后說道,“老爺,依小人所想姓朱的無非是扯虎皮做大旗,他有什么能耐?左右不過是借著魏閹的勢力狐假虎威而已。”
“說什么咱們臺州豪紳富商魚肉鄉里,簡直放屁!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今晚便找人!咔嚓!”李忠用手在脖子上劃拉了下。
李景隆半天沒有吭聲,李氏家族傳承至此已有五代,在臺州根深蒂固,沒必要為了十幾萬銀子和官府對著干。
但而今臺州商會的豪紳可都盯著他呢,他現在若慫了,日后商會會長的位子定然會被其他人取代。
沒了會長的職位號令群雄,以后臺州地界還有幾個人聽他的?這才是李景隆進退維谷的原因。
朱厭來勢洶洶,代表官府威逼,身后有魏閹與劉驁站臺。
臺州商會的豪紳們也是一肚子壞水,等著看自己笑話,此時退卻已經不可能了。
可若要讓他頂著官府的壓力硬上,李景隆也不愿意。
對于李忠提議找人宰了朱厭,李景隆更是瞧不上,匹夫一怒,流血五步。但他李景隆豈會是匹夫?
根據杭州商會傳來的消息,再次運往臺州的糧船前日已出發,明日一早便能抵達臺州城外。
到時候臺州知府定會開倉放糧,壓制糧價。
李景隆權衡利弊,“去城內找三百流民,每人給二錢銀子,讓他們明日一早便在城外守候,只要官府開倉放糧,他們放多少,我們收多少。”
“再給杭州商會的吳德興去信,讓杭州商會同樣照此辦法,讓城外饑民無法以平價買到糧食。”
“金華那群瘋子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老爺我還不信了,朱厭的糧食豈能比三大商會的銀子還多!”
“老爺,咱們府中而今尚有三十萬兩存銀,加上臺州城各個鋪面的留存的銀子,勉強能湊夠三十五萬兩現銀。”李忠說道。
“三十五萬兩銀子便能買十七萬石糧食,老爺我可不信姓朱的會將所有寶押在臺州。”李景隆斬釘截鐵,預期不容置疑。
李忠聞言說道,“老爺高明!這招吃空了官府存糧,到時候看他們拿什么和老爺斗!”
“而且咱們越打越富,官府卻是越打越窮,直至最后沒了可用的箭矢。”
“那時官府糧倉顆粒無存,姓朱的叫得再兇也不能把咱們怎么樣,官府反而要倒過來求咱們。”
主仆二人一番密謀,想著如何對付朱厭開倉賑濟,至于浙江近百萬饑民的死活與他們有何干系。
“老爺,此計若要大成,必須勾連臺州所有屯糧士紳富戶,否則只咱們一家子怕是不好操弄。”李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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