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雷霆?還是試探?(第二更)(1/2)
朱厭也知道俞大猷和魏賢忠的仇怨,“魏公公那里朱某來安排,只是俞總督不要上火就好。”
俞大猷當初知曉魏賢忠要來浙江織造局時,可是調(diào)集了數(shù)千精銳要給魏賢忠好好上一課,結(jié)果魏賢忠并不接招,趁夜鉆進織造局官邸。
而后只要是俞大猷出現(xiàn)的地方,魏賢忠總躲著走,避免沖突。
魏賢忠得勢時,權傾朝野,俞大猷的三位遠房親族被魏賢忠構(gòu)陷,悲憤而死。
俞大猷當時只是隨軍校尉,人微言輕,敢怒不敢言,但而今他手握重兵,要弄死魏賢忠和碾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但這都是俞大猷一廂情愿的看法,在朱厭看來俞大猷若貿(mào)然與魏賢忠沖突,他是一點好果子都討不到。
魏賢忠老謀深算,實力更深不可測,俞大猷帶著五千多大頭兵就能殺了魏賢忠?這不是開玩笑嗎?所以避免沖突是對俞大猷的保護。
“只要魏千歲不來,俞總督不會沖上去尋他晦氣。”劉驁說道。
朱厭輕笑,“俞總督此來怕不是為了尋魏公公晦氣,而是來找朱某麻煩的。”
找朱大人麻煩?怎么會?劉驁愣了一下。
“朱大人莫要玩笑,俞總督雖說粗枝大葉,但還不至于沖您無故發(fā)火。”劉驁訕笑道。
朱厭不置可否,俞大猷此行到臺州分明是沖著他來的,畢竟山陽與富春亂民之事趙中丞可是紅口白牙地答應自己。
而今羅教幾乎全軍覆滅,趙中丞不會再阻攔釋放山陽與富春的亂民,但俞大猷可不曾答應過。
因而俞大猷興師動眾,絕對是沖著山陽富春亂民而來。
…………
翌日,晨光熹微。
朱厭已然穿戴整齊坐在府衙大堂等候俞大猷。
劉驁看了看屋外日頭,沖朱厭拱了拱手,“朱大人安坐,俞總督估計快到了,下官去門前迎一迎。”
“應有之義。”朱厭抬手道。
俞大猷乃正二品,在官階上壓巡撫一頭,劉驁雖是文官,前去迎接也合情理。
羅教余孽跟著海族跑了,蝴蝶之翅震顫,俞大猷的命運已被悄然改變,俞大猷而今最好的歸宿便是北上戍邊,否則以他的戰(zhàn)功留在浙江道只會屈才。
“老子就說他魏閹不敢來,否則老子要了他的狗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朱厭抬頭望去,只見一魁梧大漢,面龐方正黝黑,身披鎧甲,腰挎長刀,腳登步戰(zhàn)長靴,龍行虎步邁入大堂。
朱厭起身拱手,“下官工部左給事中朱厭,見過總督大人。”
俞大猷無視朱厭,環(huán)視大堂四周,“那閹人呢?躲著不見老子?”
“魏閹!魏狗,給老子滾出來!”俞大猷放聲咆哮。
怒吼聲震耳欲聾,朱厭聽著聒噪。
“總督大人,魏公公天不亮便出門去了。”朱厭抬手道。
俞大猷聞言面色鐵青,如發(fā)狂的獅子一般,“魏閹跑了?竟然給他跑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俞大猷趕了一夜,就想著趁魏賢忠滯留臺州城之際,一報當年親族被殺之仇。
可魏閹現(xiàn)在竟然跑了,如何能讓俞大猷不怒?
“爾區(qū)區(qū)工部小吏,怎么會和魏閹如此親近?你定是閹黨!”俞大猷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扯朱厭衣領。
一旁的劉驁見此情形,心驚肉跳,他雖沒見過朱厭全力出手,但也知道朱厭絕非好惹的。
能讓魏賢忠服服帖帖地跟在身邊,朱厭能是一般人?
朱厭側(cè)身躲過,“朱某剛帶人剿滅了羅教余孽,俞總督如此對待朱某,有些不妥吧?”
俞大猷睜大眼睛看著朱厭,心中驚訝道,自己已是銅皮境大成的高手,剛才憤然出手竟拿不住這工部小吏?
劉驁急忙幫腔,生怕兩人打起來,“總督大人息怒,朱大人散盡家財助我浙江渡過難關,更是親身犯險肅清羅教妖邪。”
“他是浙江,是我臺州,是下官的大恩人,沒有朱大人前來,這臺州城怕是早已亡于羅教妖邪之手。”
劉驁苦口婆心,俞大猷也不是全然被仇恨沖昏了頭,能出任一道總督的,豈會是莽夫。
俞大猷聞言怒氣漸消,“誅滅羅教,本總督記你首功,但本總督還要告訴你,莫要沾染閹黨之事,否則萬劫不復,沒人能救你。”
朱厭抬手道,“多謝俞總督提點,下官曉得。”
俞大猷見朱厭冥頑不靈,冷哼一聲,拉開一把太師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劉驁見俞大猷消了氣,當即大喊道,“來人,還不看茶!”
大堂門外的府衙仆從剛見俞大猷雷霆震怒,哪個不要命的敢上來添茶倒水。
俞大猷可是尸山血海中趟過來的,周身殺氣縈繞。
尋常百姓避之不及,荒野惡鬼見之膽顫。
一名小廝顫顫巍巍地托著茶水盤進入大堂,顫抖著雙手為俞大猷添了杯茶,又轉(zhuǎn)身給朱厭倒了半杯。
俞大猷如牛飲一口悶干茶水,吐出一口濁氣道,“羅教妖邪勢大,你是如何攻破他們營地的?”
他帶著五千多人,四處追趕羅教,歷時三個月之久也未讓羅教傷筋動骨。
眼前工部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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