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自以為是(1/2)
陸有為昨日扔下空酒壇轉(zhuǎn)身離開,朱厭就料想到他會有這么一手。
本著吃虧是福的心態(tài),朱厭讓來福找到長安府尹,說這批空酒壇乃無人認領(lǐng)之物。
段德懶得管這些破事兒,當即要來福拉走不要煩他。
來福順手就塞給了段德一百兩銀票,段德自然樂意,就給開了個條子,證明這是來福從官府手中買來的。
原本都是無心之舉,奈何陸大老板自覺機智過人,能將朱厭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惜……陸有為的段位太低,遇上了朱厭。
李二郎被拉下去打了板子,來福起身就要離開。
“啊!”
“啊!”
李二郎的慘叫縈繞在圍觀百姓耳旁。
“打得好,李二郎忒不是東西,平日里欺負婦孺的事情可沒少干過。”
“還是來福厲害,三言兩語就把李二郎收拾了。”
“收拾李二郎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四海酒樓算是和七彩閣徹底結(jié)下梁子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看人打板子的興奮和刺激蓋過一切。
段德沖來福招了招手,“以后有事兒盡管招呼,本大人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能讓下人一次給自己送一百兩的人物,絕不會是什么小老板。
段德想要發(fā)財,還要靠來福這種人。
來福會意陪笑道,“大人為民伸冤,乃是一等一的青天。”
兩人正說呢,就聽到門外又有人敲堂鼓。
通通通——
一聲高過一聲。
段德納悶了,平日長安府衙的堂鼓無人敢敲,怎么今日都攢到一塊了。
“何人在外擊鼓?”段德高聲道。
“小人錢俊才,見過大人。”一位身穿布衣的中年拱手行禮。
段德眉毛一挑,“你有何冤屈?”
來福識趣地退了下去,后面可沒他什么事兒了。
“小人狀告四海酒樓朱厭偷盜我家祖?zhèn)麽劸品阶印!卞X俊才從袖口掏出一紙訴狀。
當班衙役接過訴狀,轉(zhuǎn)遞給段德。
段德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來福,心中明悟來福就是四海酒樓的管家。
段德一目十行,看完訴狀,明白了怎么回事兒。
他不喜沾染麻煩,可也是實打?qū)嵑翱瓶疾抛龅竭@長安府尹,斷案的本事自然有一些。
這事兒左右不過是幾家商賈看四海酒樓生意好,眼紅了,想要分一杯羹。
沒成想四海酒樓的老板機智過人,于是就有了這些糾葛。
“你想讓本官怎么辦?”段德問道。
他處理所有案件的方法簡單粗暴,不認罪就打,認罪的重罰。
如果錢俊才訴狀所寫句句屬實,那他便是想袒護四海酒樓也不行。
但畢竟剛收了四海酒樓一百兩銀子,打肯定是不能打的,重罰嘛……這才是他喜歡的套路。
加上剛才錢俊才在訴狀中夾了一張五百兩銀票,自己判斷難免受到影響。
“大人,這錢俊才純屬胡說八道,醉生夢死釀造之法乃是我們東家琢磨出來的。”來福據(jù)理力爭,想著段德能幫他說兩句好話。
但段德現(xiàn)在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兩頭拿好處,且錢俊才給的又多,自然不會向著來福說話。
“既然你們兩家都說自己的釀酒方子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拿出來讓本官對比一下,本官也好有個判斷。”段德說道。
拿出釀酒方子?來福愣了一下,瞬間明白段德的意思。
釀酒方子寶貴無比,一旦泄露,醉生夢死便不再是四海酒樓獨一份兒。
“大人,酒方子乃是鄙樓的秘密,豈能輕易示人?”來福辯解道。
“呵呵,我們家祖?zhèn)鲀砂倌甑尼劸泼胤ǘ寄芙o青天老爺看,獨獨你們四海酒樓的金貴?”錢俊才譏諷道。
來福剛要發(fā)作,就看到人群中的朱厭沖他招手。
來福見到朱厭來了,立刻生出底氣,“大人要小民交出釀酒方子,也并無不可,只是要先問過一位貴人。”
“問過貴人?你口中所說的貴人是誰?讓他來見本官。”段德朗聲道。
在長安城,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堂諸公,他就是天!
在天面前妄稱貴人,這將他的臉面置于何地?
朱厭沖來福使了個眼色,來福當即開口道,“大人,我身后的貴人住在朱雀巷。”
“朱雀巷?地方很遠嗎?既然是你背后的……”段德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旁有人拽自己衣袖,定睛一看竟然是師爺。
“你干什么?”段德小聲嘀咕道。
“大……大人,朱雀巷住的那位咱可惹不起。”師爺急忙道。
“哪位?到底是哪一位?長安城達官貴人可多了。”段德不解道。
“那位大人尊號——寧!”師爺補充道。
“寧?啊!”段德恍然大悟,猛地站起身來。
寧?整個大明皇朝敢以“寧”為尊號的只有一位,陛下的胞弟——寧王。
四海酒樓是寧王府的產(chǎn)業(yè)?怎么本官之前從未聽說過?段德慌了。
在長安城,但凡是和寧王沾邊的,都是死罪。
寧王在民間素有賢名,在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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