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3/4)
有多難呢?
下班回去的路上,安枝予一想起徐淮正的那句話就忍不住失笑。
是他太低估她了,還是他太過自信?
她會找不到比他條件好的?
女人的美有很多種,有美在皮相的,也有藏于骨相的,安枝予是皮相骨相皆有。
不然徐淮正也不會對她一眼淪陷,淪陷到......
哪怕安枝予拒絕他的親密舉動,都會讓他覺得理所當(dāng)然。
甚至還會覺得,像安枝予這種清冷掛的美女,天生就該高姿態(tài),而女人越是觸手不可及,越是能激起男人的跪伏欲。
另一邊,把蔣昕狠狠羞辱一番后,房文敏憋悶了一個多星期的心終于暢快了不少。
只是她沒想到,這事會這么快傳到女兒耳朵里。
雖然房文敏這段時間沒少在安枝予面前罵徐淮正,但她卻只字未提蔣昕。因為在她看來,安枝予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jīng)懷孕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房文敏不想女兒受到雙重傷害。
所以在安枝予打電話來問那五十萬彩禮錢的時候,房文敏也是把話說一半藏一半。
“那錢我沒想留著,我說了,想把那錢拿回去可以,讓他爸媽上門來道歉,不然他們休想!”
盡管安枝予并不想與姓徐那家人再有牽扯,但母親的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
不過安枝予也不想撕破臉,不為別的,她就是擔(dān)心母親一個人會吃虧。
“媽,如果他們真的去找你了,你也別說太難聽的話,他們有態(tài)度就行。”
房文敏表面應(yīng)著:“放心,你媽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犯錯的是徐淮正,我心里有數(shù)。”
結(jié)果三天后的一個晚上,徐淮正的母親來了,不過不是去找房文敏,而是來到了安枝予家。
門開,安枝予短暫怔愣了幾秒,提到嗓子眼的“阿姨”被她咽了回去。
徐淮正家境殷實,父親做生意,母親在家相夫教子,其實這五十萬對于他們家不算什么,畢竟是徐淮正有錯在先,但讓徐淮正母親受不了的是,安枝予的母親竟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大罵她兒子,還指著她那未出世的孫子說是野種’,壞了身孕,馬上就要當(dāng)她徐家兒媳婦在她面前哭的喲,大人哭也就算了,萬一再傷到肚子里的孩子,那還得了!
徐母把以前對安枝予的稱呼,從“枝予”改成了“安小姐”。
她說:“安小姐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書達理方面自然是高于你媽媽——”
打斷人說話不禮貌。
這是做小學(xué)老師的房文敏打小就教育她的。
“盛女士,”安枝予打斷她:“我媽媽很知書達理的,不過也分人。”
徐母嗓子里一噎,似乎是沒想到平時一向文文弱弱的安枝予也會拿話嗆人。
“所以就能潑婦罵街了?”徐母聲音拔高。
安枝予臉色瞬間沉了:“麻煩你注意你的言辭!”
“我的言辭?”徐母冷笑一聲:“如果說你和懷正的婚禮是我們男方要退的,那當(dāng)初給你們家的彩禮錢,我絕對不會要回來一分,但現(xiàn)在是你們要退婚,小姑娘,貪心不是這么貪的,我理解你們家的困難,你媽媽一個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但這錢,該是你的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花一分都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安枝予眉棱一挑:“就算要天打雷劈,那也應(yīng)該劈到你們家徐淮正的頭上吧!畢竟做虧心事的是他不是我!”
“你——”徐母拿手指著她,“小姑娘家家的,心竟然這么歹毒,以前還真是沒看出來啊!虧你們家的那些鄰居說你心善之類的,我看都是被你和你媽買通的吧,還心善呢!簡直蛇蝎心腸!”
安枝予凝眉與她對視:“我從來都沒有標(biāo)榜過自己善良,我做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包容和底線,但對于你們家徐淮正,我還真的希望他后半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個死丫頭!”徐母額頭青筋都崩出來了,但是她又很快笑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實話告訴你吧,蔣昕已經(jīng)懷了我們徐家的骨肉,還有一個禮拜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可憐安小姐啊,不知道你這喜酒得等到什么時候呢!”
雖然沒拿到錢,但徐母從安枝予灰如土色的臉上找到了快.感。
靜謐的走廊傳來猶如打了一場勝仗般得意的笑聲,刺著人的耳膜。
安枝予手握門把,指骨用力到發(fā)白。
他都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竟然還在上午的電話里信誓旦旦說自己沒出軌。
怕是這軌,他出了不止一次了吧,是不是前一秒在和那個女人在床上鬼混,臉一轉(zhuǎn)又和她去挑喜糖選婚紗......
安枝予背靠著門,緩緩蹲在地上。
這段時間以來,她為那個男人掉的眼淚不過寥寥幾滴,可是現(xiàn)在,她再也沒忍住。
不是難過,是蒙在鼓里的羞恥。
隔著一個走廊,靳洲站在門口,目光定在那扇暗紅色的門上。
“啊”的一聲,帶著宣泄的尖叫聲,讓靳洲雙腳邁開大步穿過走廊。
隔著門,他能聽見她的哭聲,每一聲都像一把刀,在片他的心臟。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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