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使翅膀再次張開的時候，路西法是懵的。
    就連手中的規則之酒也變得毫無吸引力。
    他愕然瞪大著雙眼，并驚詫叫嚷：“它們為什么又長出來了？！”
    “我的。”
    科文立即舉了下手，他一副懊惱失誤的樣子說道：“我光想著讓你品嘗美酒了，忽略了其中的光明規則會對你產生影響。”
    說完，他向看著酒杯恍然過來的路西法招手：“來，轉過去，我幫你把它們割掉。”
    路西法并未多想，他再次背轉了身子。
    嗤嗤！
    兩道微響聲過后，地面上的翅膀變成了兩雙四只。
    路西法再次痛叫出聲。
    這次的科文不再戲弄對方，他抬手撥動‘現實規則’令路西法后背上的兩道傷口迅速愈合。
    隨后他將短匕再次扔回鋼琴那邊的盒子里，又向路西法手中的酒杯指了下：“這東西伱不能喝了，否則里面的光明規則被吸收了之后、你的翅膀還得重新長出來。”
    “沒辦法了嗎？”
    路西法對手中的規則之酒萬分戀戀不舍。
    這酒讓他感覺十分愉悅，就像是剛被上帝創生時一樣，無論是肉身還是靈魂，他都由內而外的體驗到了新鮮感和滿足感。
    甚至那一口酒下肚之后，路西法還短暫忘記了一切的煩惱。
    幾十億年以來，他第一次在那短瞬之間享受到了真正的心靈安寧！
    因此，路西法十分正色的向科文追問：“科文，這酒能剔除規則的力量而保留其他效果嗎？”
    “沒辦法。”
    科文攤了下雙手：“這酒的內核就是那些規則知識，你知道的，規則會侵蝕觸碰者，所以這酒的口感其實是那種規則侵蝕。”
    聞言，路西法失望無比的嘆息了一聲。
    一邊搖著頭，他一邊將酒杯遞給了科文。
    很明顯，他對父親的怨狠壓過了對規則之酒的渴望，他寧可沒法享受美酒、也絕不想背后再次生出翅膀。
    科文也適可而止。
    他不知道其他幾種規則之酒會不會同樣激發路西法體內的力量，從而讓對方再次生出翅膀。
    所以他沒再產生繼續實驗一下的心思，而是接過那杯光明之酒并隨手令其消失。
    接下來兩人開始了閑聊，直到法拉打來電話詢問午餐要不要給他準備一份，科文這才起身告辭。
    路西法也要出門。
    這幾天他因為翅膀的事而沒敢去找克洛伊，他怕萬一情緒激動令翅膀出現就壞了。
    而今，翅膀的問題已經解決，路西法當然要去找已經幾天沒見了的克洛伊。
    他得將那晚的手機留言解釋一下，畢竟他留言說去找克洛伊坦白，結果卻爽約了。
    路西法得解釋自己爽約的原因，另外，他也想讓克洛伊幫忙調查一下，調查一下那晚的襲擊者究竟是誰。
    就這樣，科文和路西法開著各自的車子先后駛出了別墅院門，又方向一致著向山下而去。
    十多分鐘過后，科文回到了圣殿。
    來到二樓的展覽大廳，他在大廳的中央整理出了一個展位。
    弄好展架之后他一揮手，令一雙翅根還殘留著血跡的翅膀瞬間出現在了展架之上。
    濃郁的天使氣息瞬間擴散開來。
    科文立即創造了一個封閉的玻璃窗將展架完全籠罩。
    隨后他又在展窗上布置術式。
    很快，一道能夠防止天使氣息外散、并自動吸收游離信仰保持翅膀新鮮的結界便被布置完畢。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科文身后的方向快速接近而來。
    是法拉感知到了翅膀的氣息。
    她來到展柜前向翅膀打量了一眼，繼而問道：“這是哪來的？老板，你不會剛宰了一位天使吧？”
    “當然沒有。”科文輕笑回應。
    反正也是閑著有空，于是他便把路西法長出翅膀的因果解釋了一下。
    聽完，法拉不由有些咋舌。
    她仰頭向上方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之后感慨：“上帝他老人家還真是厲害，竟然這么簡單便讓路西縮短了產生重新自我認知的時間。”
    科文聳了下肩膀。
    不過心中卻在侃笑不已，這上帝為了將工作攤子甩給繼承人，倒也真是夠拼的。
    仿佛不用做其他事一樣，對路西法的算計簡直是一個接著一個。
    “對了。”法拉向展柜內的天使翅膀指了一下：“沒問題嗎？我是說這翅膀就放在這里？”
    “沒問題。”科文無所謂地說道：“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讓人隨便看吧，就算因為什么意外而丟了或者毀了也無所謂。”
    他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壞笑：“想要的話，我再去路西的背上割一對新的回來。”
    這話讓法拉忍不住直翻白眼，并在心里為路西法不斷默哀。
    科文則抬手在展柜旁邊制造了一個展牌，并在其上刻下了關于翅膀的來源解說。
    總不能讓人以為這是普通的天使翅膀。
    科文得表明這翅膀可是來源于撒旦路西法的，那才顯得高端、珍貴、有面子。
    弄完了之后，科文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