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奇襲沙面暗影浮現(1/1)
維持了幾天的僵局,到底還是按照黎老太爺的遺囑和原定計劃分了家。三太太還是如她自己所說般被欺負了。黎家的各房還是住在原來的祖宅里,只是日常生計打理各自經營,不作聯系,各房關起門來過起各自的生活。
云庭的身孕已經九個多月了即將臨盆,兆海早早地找好兩個經驗老道的接生婆住在家里面,一切打理妥當,只等著新生兒的降生。
這日她家常穿著佛青實地紗襖子,特地系上一條腰際改良寬松后的玄色鐵線紗裙,身上蓋著高麗棉薄被,倚靠著躺椅在廊亭上曬著太陽。兆海坐在她身邊的廊椅上輕聲念著一本詩集,雖然在冬日,但是和煦的暖陽鋪灑在他們的眼底眉梢,讓人忘卻了紛雜的時勢,只留一片溫柔靜好。其實自分家后,兆海和云庭倒是過上了幾天安穩的日子,而身處在佛山的兆農和兆深仿佛經歷了一番重生的洗禮。
昏暗的內室里,井然有序地掛著一排黑色衣飾,兆深順手拿下一套,他脫掉身上的警服,將槍架上的一把特型袖珍手槍塞進腰間,換上了黑色衣衫,又將一塊黑色方巾遮住自己的面部,轉瞬之間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飛檐走壁的夜行俠。他推開內室的另一扇門,這扇門是由一條無人的走廊通往英法聯軍駐軍司令部外墻的一道暗門,知道這道暗門的人只有潛伏在司令部內部外號叫做“隼鷹”的一個人,兆深沒有見過他,但是訊息卻總能悄無聲息地被送到鐵血鋤奸團。
這一晚是他們所有努力的集合點,十分鐘過后,兆深已經離開暗道匍匐在他們設定好的地點等候著里應外合的訊息,他的眼神不時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出現。
一輛汽車駛入,在司令部的大樓前停下。汽車門打開了,借著燈光一個身著西式風衣的少婦跨出車來,一身黑,黑草帽沿上垂下綠色的面網,面網上扣著一個指甲大小的綠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爍爍。那面網足有兩三碼長,像圍巾似的兜在肩上,飄飄拂拂。
兆深躲在暗處定睛注視著前方的動靜,樓棟口處幾十人的警備隊已經來到少婦面前,帶隊的是身材魁梧的英籍隊長查德少尉。他們恭敬地將少婦迎進樓內,兆深機智地躲過了兩個中隊輪班徹夜巡視檢查,只等著那聲“布谷鳥”三長兩短的暗哨。
“咕咕咕——咕咕——”布谷鳥叫終于響起,這婉轉的聲調在兆深聽來簡直是天籟之音。
他貓著腰,施展騰挪飛轉,片刻后他見到了和他同樣裝扮的盧敬夫。盧敬夫鋒銳的目光打量著軍火庫的四周,他們以手勢交流,兆深摸出腰間的袖珍手槍,裝上特制的消聲器,他們兩人悄悄地潛入崗哨下面......
當天空中傳來仿似連綿禮炮聲響的沖天爆破時,這意味著奇襲軍火庫的計劃已經傳來捷報。
此時一千多名英國兵和幾百名保安隊荷槍實彈地涌向燃起熊熊烈火的軍火庫,早已匐踞在墻頭埋伏許久的鋤奸團敢死隊員一個個如天降神兵般從墻頭跳了下來,轉瞬間與英國兵隊廝殺在一起。
火光沖天的聯軍司令部,警備笛聲連綿不絕,廝殺怒吼聲將一切的憤怒和仇恨渲染在這夜空之下......
直到遠遠的司令部大樓窗前站立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支香煙,在紅艷香脂的櫻桃口中吐出裊裊的煙霧,嘴角處露出迷人的盈盈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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