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爭議官字款(1/2)
澗磁村發掘出的兩塊碎片,其中一片綠釉瓷片刻有云龍紋,與白瓷的紋飾相同,斷定為定窯的產品。
奇怪的是,綠釉定窯瓷器,并無文獻記載。
這里面肯定有著一些隱秘,所以彷制起來需要格外注意。
還有,如果制作彷古瓷,那就一定要對“官”字款識,有詳細的了解。
說到定窯瓷器的款識,這不得不提一下喜歡瓷器,喜歡題字的乾隆。
比如有一件定窯白釉印花菊鳳紋盤,其使用覆燒法,底部留白本是最有別于其它瓷器的,可如此好的留白之處,卻被他題滿了字。
這件定窯白釉印花菊鳳紋盤,高4.3厘米,口徑19.2厘米,足徑12.7厘米。
盤敞口,坦底,弧壁,圈足,口沿露胎無釉處鑲銅口。
通體施白釉,釉色白中泛灰,外壁明顯見到拉坯留下的旋痕,以及蘸釉時留下的“淚痕”狀垂釉。
器里口沿模印回紋一周,內壁模印荷花紋飾,盤心模印雙鳳菊花圖桉。
可是其現在的外底,鐫刻著清代乾隆皇帝御題詩一首。
詩曰:古香古色雅宜心,宋定名陶器足珍。質韞珠光堪作鑒,紋鏤花鳥具傳神。擎來掌上掬明月,題向詩中證舊因。盛得朱櫻千萬顆,滿盤琥珀為生輝。
后署“孟春御題”。鈐“比德”、“朗潤”兩方章。
這就是一件有問題,或者說是有點有爭議的定窯款識,而這樣的瓷器,定窯還有不少。
比如市面上常常看到一件官窯瓷器,下面落著一個大大的“官”。
這對于一些入行不久的人來看是合理的,“官”字就是官窯的意思。
其實不然,北宋定窯的落款有15種之多,然而最為常見的落款,就是“官”字。
僅1985年長安北郊火燒壁出土“官”字款識的瓷器,就有33件。
1969年北河定縣,兩座塔基也出土了“官”款識瓷器,數量達到17件。
故宮玩物院與彎彎故宮博物院,均有收藏多件“官”字款識的定窯瓷器。
自北河定縣出土了大批“官”字款識瓷器后,學術界基本統一了觀點,即認為“官”字款識白瓷,絕大多數為定窯產品。
所以網上或者是市面上的那些,但凡是官窯風格,卻又落著“官”字款識的瓷器,均是后期偽造之物。
官窯的瓷器,卻是定窯燒制的,怎么可能?
所以,有官子款的瓷器,肯定是有著定窯的風格,而不可能是官窯的風格。
官字款瓷器,十分特殊,它是自宋至清一款獨具風景的官(官方瓷器,不是官窯)窯器。
古玩界通常把這類瓷器,解讀為古代帝王御賜官員的逝后專用陪葬器。
在古代很早的時期,比如越窯、耀州窯和定窯,都曾燒造過官字款瓷器,其中以定窯瓷器為多。
其時代有晚唐、五代和北宋。
定窯官字款,大多素面無紋飾,多采用花口、起棱、壓邊等技法,有的還在口、足部鑲包金、銀扣。
但也有部分存在外刻蓮瓣,內刻花卉、動物及里外均有刻劃等等。
遼代瓷器款識,帶有“官”字款的器物有雞冠壺,穿帶壺、盤口瓶、三角形碟等。
瓷器上的官字款,不是“官窯”的代名詞,而是意指定燒單位。
唐宋時,與“官“字有關的機構有兩個,一是“太官令”;一是“甄官署”。
前者專管皇帝的飲食,后者,既要負責供應宮廷用瓷,又要承擔皇帝賜給大臣喪葬用的明器。
考古資料表明,除了定窯窯址和窖藏外,唐、五代、北宋和遼的一些皇室重臣墓中,都有出現定窯陪葬品。
如臨安晚唐錢寬墓及其妻水丘氏墓、神都遼趙德鈞墓、赤峰縣遼駙馬衛國王墓等,都出土過官字款瓷器。
這類器物,乃是由“甄官署”定燒,用于皇帝賜給已故大臣的喪葬用瓷。
當然,“甄官署“定燒的官字款瓷器,還可作它用。
這里就出現了爭議,因為在發現官字款定窯器的早期,其多在古墓之中發現,所以一直被收藏界認為,這是一種皇帝賜給大臣喪葬用的專用明器。
明器在國內就是不太受待見,就像早期的唐三彩一樣。
不過,兩者還有不同,唐三彩確實是明器,不做他用。
而定窯出的官字款瓷器,卻是不同,它是御賜之物,卻不一定是專業御賜陪葬之物。
這一點在一些傳世的官字款定窯器之上,就有所表現。
因為流傳到現在的一些官字款的瓷器,有著因經年累月擺放挪動,而留下深舊磨擦痕跡。
像是一些明末清初官字款青花瓶子,身上那些清晰的摩擦痕跡。
這就清晰地告訴我們一個不同的答桉:它是一件置于廳堂之上的傳世陳設器。
古代帝王因某緣由,會賜官員一些東西,這不會有啥疑問。
但要賜官員專用陪葬品,就不勉有問題了。
帝王若在官員活著時,即賜其死去時的陪葬之物,這于情于理肯定說不通。
如果說官員的陪葬之物,其生前從來見過用過,而且死后成了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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